2013年的那个夏天,左立在快乐男声演唱《董小姐》和《南方姑娘》而晋级后,安于一隅的民谣被推到大众面前。同样是2015年的那个夏天,马頔的一曲《南山南》响彻大江南北时,民谣也逐渐被世人熟知。
于是,从南到北,方位、地点也成了民谣的代名词。于是,南方想去北方看满山的大雪和萧瑟的冬,北方想去南方看蜿蜒的小河和闷热的夏。一时之间,小众音乐让人看到了它的独树一帜。
再者,民谣它是讲故事的,因而说起民谣,我们不得不提起关于它背后的故事。几乎每首民谣的背后,都有着一个或美丽、或欢愉、或悲伤的故事。它总能和我们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产生共鸣。你明明知道他讲的是别人的故事,却听成了自己的。而自己的故事,也变成星星样散落在世界各地。其实,当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你所掉的眼泪,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
很多人喜欢斑马斑马,喜欢它的旋律,却觉得歌生涩难懂,其实不然,当你了解了背后的故事,你会如大梦初醒般释然。
这首歌是宋冬野去哈尔滨的时候写的一个朋友的故事,一只受伤了的“斑马”浪迹天涯的故事。歌词间流露出来的流浪、故乡、和爱情为我们诉说着悲伤,一个流浪的人爱上了一个被别人伤害过的姑娘,可是他却没有能力去安慰心爱的姑娘,也没能力去给她想要的东西。正如歌中最后唱的那样,我要卖掉我的房子,浪迹天涯。
他假设的这个繁华又现实的城市,这个高贵美丽的姑娘,还有一个居无定所的人,换句话说或许姑娘只属于这个城市,而这个城市却没有什么来挽留他,所以他离开了这里。就像来的时候一样,除了吉他,还是一无所有的离开。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很痛苦,其实只是我们放大了悲伤。
就像故事一旦与生活相互联系,纵使柴米油盐也能读出幸福,民谣恰恰是这样。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了民谣。另一方面,它故事性强,又不乏温柔。
只可惜,故事还是故事,依旧是发生在我们周边并不起眼的故事,可不过它之中夹杂着柴米油盐,显得更加唏嘘。
而如今,孤独也充斥着民谣。很多人开始倾心于漫漫长夜听一首民谣,只为做上一场第一次遇见她的梦。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独自在海上飘飘摇摇,当你看厌了沿途的风景,你一定会遇到它,并在它南面的海岸上短暂停靠,有一瞬间,你自以为是地认为会和它永远接壤,却想不到还有一天,你会再次起航。
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民谣只能证明中国城市里的人也越来越孤独了,这是感官上的直觉享受。很多人口中说着要爱荒野上的风声,非得把自我定义的流浪称之为时尚,说那是胜过爱贫穷和思考。其实,我们都是孤独的,欢喜着抑或坠亡着。
活在民谣里的故事好看的让人落泪,民谣歌者就像中世纪欧洲的吟游诗人,抱着一把木吉他游荡世间。弹唱而出的歌既不清雅也不低俗,只是淡淡地用真情唱出他对这个世界最平凡的爱。
可是没有人知道,也不曾有人记起在那个卖唱的艺人要被抓去刁难盘问、吟游诗人要被查一种“暂住证”的艰难岁月里。有这样一群人,背着那把破木吉他上路,喝着酒,抽着廉价的兰州,交换着故事,唱遍了这片土地的山山水水和角落。
直到现在,民谣对很多人来说只适合一个人在黄昏或夜色里浅吟低唱,当它有一天走到万众瞩目的台上时,便只剩下局促不安或矫揉造作了。然而民谣最能吸引人的魅力也恰巧在这里。歌里所唱的孤独与浪漫,正是每个人心中都有的故事。它没法哗众取宠,唯能以情动人。
一生倾尽一生欢,半世浮沉半世愉。诚然对民谣,我有着很深的情结,倒不是因为那有谁的身影,只是在那里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就像我不止一次的路过南京,看到那一排排法国梧桐树,心会被捉住一样,隐隐作痛。
塞北孤烟,江南夜雨,曾听金陵风流雨。京华大梦一场醉,时年恍惚已往,竟民谣里忆往昔。
或许这就是很穷的民谣,穷到往往一根烟,一瓶酒,穷到让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