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黑火事件过后,凤翔回归了平静。汤驰,李天昊,桃夭夭等人拯救了凤翔,凤翔的人们自然也以英雄的礼遇对待他们,但人们都集体的不提起歌舒明朗,不是不想,只是那天下午静王突然带兵来到了府衙,从李天昊手中带走了歌舒,虽然汤池等人极力阻拦,但终究敌不过静王的精兵强将。
了物园中,歌舒一身红色里衣躺在床榻上,额间不断淌着冷汗,从苍白的脸滑下,好看的剑眉紧紧的锁在一起,没有血色的嘴唇已被歌舒咬出了丝丝血迹,在嘴角开出了几朵艳丽的小花,露在薄被外边的莹白手臂无力的耷拉在床头,两道被锋利的刀锋切出的疤痕此时已被包扎。歌舒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往着床里边不断蜷缩,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王爷,公子的黑火之毒虽得到了缓解,但公子此时终究拔除不了,并会随着时日不断加深。此时虽得到了控制,但总不是长久之计……”此时,一老者对眉头紧锁,负手立于窗边的静王说道。
“最主要的是,公子年少时身子亏空过多,之前虽有内力加之支撑,现在由于黑火之毒已无力支撑,只能以药物加以控制,但身子太过虚弱,再加上……加上手脚经脉已断,流血过多,恐怕会多昏迷几日。”
此老伯已是耄耋之态,发须眉毛皆已雪白,但看着并无颓然之态,虽老态龙钟,却迥然有神,比原来此老者是静王特地请来为歌舒医治的老太医,老太医虽衣井还乡,但一身高超医术却并未消失,相反在乡野的那些日子更让老太医增添了许多新的药方。
“嗯,会有多久?”静王双眉紧皱,双眼深沉。
“此时还须看公子意识,还……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多年上位者的权威令静王周身总萦绕着令人压抑的气场,再加上今日其极其深沉的语气,依然令见惯了大场面的老太医心间一抖。
“还……还有,公子似乎被梦噩所困,情绪多有不稳,所以高烧不断,故公子虽无性命之忧,却也着实危险,望王爷在这几日多加照顾,切勿……切勿再多加责罚”
“哦,责罚,你哪只眼睛曾看见我责罚于他?”
老太医因一直居于乡野,又醉心于医术,故对于朝堂之事知之不多,对于静王之事也一无所知,此时听静王语气,难道此公子不是静王的手下?
老太医不敢怠慢,忙答到,“王爷海涵,是老臣妄加猜测,老臣看公子纤瘦,应是年少时多饥荒无食饱腹,且身上多有隐隐的鞕痕和伤痕,虽曾上过药物,但似乎只掩了疤痕,内里却留下了病根,似是……刑罚所致,所以老臣以为此公子是您的手下……”静王心中一跳,他虽知明朗曾遭受鞭打,却以为以明朗的聪慧定会好好的将自己调理好,没想居然严重到了如此地步。
老太医看着静王脸面一变,心中了然静王应是不知,也愈加奇怪,“公子此前有内力为自身调息,所以身子骨应是硬朗,但如今内力尽失,故身体羸弱,即便今后锦衣玉食也无法补全,再加上公子手脚均被人切去筋骨,先不说无从补起,就算能补起恢复正常生活,怕是也无法练武了,如今公子又有黑火缠身,现在也是强弩之末了!”老太医心中也是一片唏嘘,他虽看惯了生离死别,但看到躺在床上深陷痛苦的少年人或许就此废了也心痛万分,更何况此少年生的如此剑眉星目,风采夺人,若没有此种磨难,想必日后定是人中龙杰,可惜啊!只是若不是静王手下之人,那此少年为何能得静王如此青睐?
静王听着,心中一阵阵颤抖,他知他伤明朗颇深,他也准备在日后多多补偿,却不知他已伤明朗如此只深,静王的眼中逐渐冲血,凝满了后悔与恐惧,他一把揪住老太医的衣领,差点把老太医提溜离地,嘶哑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给我医治好明朗,不然,你就给本王的儿子赔命吧!”
“哎呦……哎呦”老太医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他反抠着静王拉着衣领的手“王爷息怒,息怒,不是我不尽心,是公子实在是……”
“爹……爹爹……”
静王的手一颤,老太医赶紧把衣领从静王的手中揪出来,深深呼了一口气。心中腹讳,静王府中不是只有一位世子离家当捕快去了吗?那这又是哪来的儿子?
“咳咳……爹……咳……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