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将西门庆让进里屋,连连夸奖西门庆大方,乐善好施,又夸奖潘金莲美丽贤惠,帮自己做衣服。
潘金莲看到西门庆衣着华丽,言谈举止风流不俗,坐在那里低头缝衣服不说话。
西门庆进屋坐在凳子上,也是连连夸潘金莲手艺精湛,潘金莲心中十分享受。
王婆:这位西门大官人,是咱们县城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开着生药铺,家里骡马成群,金钱满库。这不马上该吃午饭了,西门大官人留下吃饭吧。
西门庆:正好我这里有十两银子(10000元),干娘拿去买些吃的,我也顺道感谢一下小娘子,替王干娘做衣服辛苦啦!
潘金莲嘴上说:不用啦!身子却动也不动。
王婆赶紧接过钱,去买好酒好肉。
西门庆一边和潘金莲搭讪,一边靠近仔细观察潘金莲的身材相貌;潘金莲一边笑着回答西门庆,一边假装忙着针线活。
不一会,王婆回来,三人一席。
西门庆:小娘子年纪多大了?夫家何人呀?
潘金莲:25岁,夫家是街上卖馒头的武大。
西门庆:小娘子和我一般大,不过我就没这么好的福气,家里娶了老婆,不想三年前因病去世,现在家里一团乱糟。
王婆:你家还有其他老婆么?
西门庆:后娶的这个老婆,不会当家,二房是个妓女出身,当家也不行,三房最近也病死了,没福气呀!
潘金莲不时也插嘴几句,三人边说话边喝酒。
王婆眼看时机差不多,借口酒不够,要出门去买酒。
西门庆看看潘金莲,她嘴上说“不用了”,身子还是不动,笑盈盈看着西门庆。
王婆出门,把门反锁上,搬个凳子坐在门口,防止有人进来,坏了好事。
屋里,西门庆借口热,脱下衣服,递给潘金莲,说:小娘子帮我放在炕上。
潘金莲笑嘻嘻:这么会安排人,自己没手没脚?一边接过衣服,侧身叠整齐放在王婆炕上。
西门庆递过衣服,衣角故意扫到筷子上,筷子从桌上滑落在地上。
西门庆借机蹲下,看到潘金莲一双小脚,他没有捡筷子,却在潘金莲小脚上一捏。
潘金莲笑嘻嘻:干嘛?大官人,你这是调戏我呢!
西门庆:小娘子,我确实太喜欢你了。
说完,西门庆站起来,直扑过来抱住潘金莲。
二人你有情,我有意,而且是在酒后,情谊更浓,当下不能自持,脱衣解带,在这王婆家的床上欢愉一场。
激情过后,二人正在穿衣,王婆突然破门而入,嘴里喊道:好呀!潘金莲,我叫你给我做衣服,你怎么偷汉子,我要告诉武大去!
潘金莲赶紧拉住王婆,低头不说话。
西门庆赶紧打圆场:王干娘,不如算啦。
王婆:怎么算了,这要是让武大知道了怎么办?
转身又对潘金莲说:要不这样,你要想我不告诉武大,就得每天到这里来,我什么时间喊你,你就什么时间来,如果你敢不来,我就告诉武大。
潘金莲点点头,算是答应下。
王婆又转身对西门庆:大官人,看看,都是我的功劳,许诺给我的东西不要忘了。
潘金莲看天色不早,赶紧整理好衣服,出后门回家,正好赶在武大的前面到家。
王婆这边,洋洋得意,对这西门庆夸自己:这也就是我,帮助大官人泡得这个小娘子,许诺给我的东西千万不要忘了。
西门庆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笑道:干娘果然厉害,我说的话能不算数么。
穿好衣服,出门看看没人,慢慢踱步回家。
第六天,西门庆揣上十两银子(10000元),一早跑到王婆茶坊,王婆收下银子,更开心,赶紧跑去武大家叫潘金莲。
恰好武大正要出门,王婆说:我来你家借瓢。
潘金莲拿了瓢给王婆,顺便告诉她:武大马上出门,我待会就过去。
果然,王婆回到家不一会,只见潘金莲衣着靓丽,款款而来。
从此以后,潘金莲每天和西门庆在王婆房里饮酒欢乐,下午准点返回家中,街坊四邻无人不知,只是无人敢去告诉武大。
无巧不成书,恰好这天有一个小孩,要找西门庆。
这小孩从郓城逃难来到清河县,大家都叫他郓哥,15岁左右,每天弄一篮子瓜果梨枣,洗干净,卖给赌徒嫖客,赚点零花钱。
这小孩转了几圈没碰到西门庆,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告诉他:西门庆现在勾搭上了武大的老婆,现在在王婆茶坊呢。
小孩一听,提着一篮子雪花梨,一直来到王婆门口,就要进去。
王婆一看连忙拦住,问他,不让进。
郓哥连忙说:我找西门大官人,卖他一篮子梨。
王婆心虚:那有什么西门大官人,赶紧走开。
小孩不乐意了,往常妓院茶楼随便进,看到大官人磕个头,说几句好话,大官人总是买他的东西,还多给他一些钱,这次拦着不让进,很是生气。
两人争执几句,王婆怕吵起来,一发狠,啪啪给了小孩两巴掌,一把手夺过篮子,一下扔到街上,满篮子雪花梨都摔自地上,眼看着都摔坏了。
小孩连忙去捡,一看梨都磕坏了,心疼的一边哭,一边骂:你这个老王八,老子今天先不给你算账。
郓哥心想我要狠狠的报复你,打不过你,我去找帮手。
郓哥跑到清河县街上,找到武大,要武大请他喝酒吃肉。
武大很奇怪,你这小崽子,抽什么风。
郓哥说:我不叫你白请我,请了我,我告诉你关于你老婆的秘密。如果我说瞎话,你打我一顿。
武大本来就疑心自己老婆可能有些不干净,附近找间酒店,请郓哥喝几杯,给他十个大馒头,连连催他赶紧说。
郓哥吃饱喝足,一抹嘴,一五一十把西门庆和潘金莲在王婆茶坊偷情约会给说出来,武大一听,马上就要去捉奸。
郓哥连忙拦住,说:你这么去肯定不成,今天他们好事做完都散了,而且王婆坐在门口望风呢,一看到你她一嗓子,里面的人从后门跑了,什么都抓不住。
武大说:那怎么办?
郓哥说:这样,不如我们明天早点去,我先去,你躲在王婆茶坊附近拐弯处,我去把王婆引到街上,然后我来拉住她,这样她就没法拦你。你看到我成功了,赶紧从前门进去,肯定可以抓到现场。
武大听完点头答应,给了郓哥两串铜钱,当天也无心做买卖,挑着担子回家,正巧潘金莲刚回来。
武大也装作不知道,就等着第二天抓现场。
第二天,武大和郓哥在前街汇合,把担子寄存在酒店里,跟着郓哥急匆匆赶到王婆茶坊附近。
郓哥先到王婆门口,大骂王婆老王八,不要脸,王婆坐在门口,一看你个小猴子,刚才没把你打服你是又痒痒了。
王婆赶到街上,撕扯着郓哥要动手,郓哥一看还是打不过,使劲用头一撞,把王婆撞在墙上,然后头抵着王婆肚子大声叫骂。
王婆被抵住,眼看着拐弯处武大大步流星,雄赳赳气昂昂直走向自家大门,一着急,赶紧高声喊:武大来了!武大来了!
屋里两人刚办完好事,正穿衣服呢,一听武大来了,西门庆一激灵,连忙钻到床底下,潘金莲赶紧扑倒门口,抵住房门。
武大在卧室门外看到门一关,知道有情况,不住砸门,高喊:快开门,快开门。
潘金莲手足无措,看到床底下西门庆,又气又恼,说:整天吹牛说自己会武术,现在怎么爬床下去。
西门庆一听,这是叫我打出去呀,再一想,一个小小的武大,我开门打出去,也没什么大事。
连忙爬起来,说:一时吓懵了,不要紧,看我的。
潘金莲一下子拉开门闩,躲在一旁,武大推开门往里冲,西门庆飞起一脚,直踹向武大。
本来这一脚也没多高,普通人也就是被踹到肚子,武大个子矮,正中胸口。
武大往里冲,西门庆往前踹,两下里和在一起,力道有些大,当时武大倒下捂住胸口。
西门庆穿好衣服带好头巾,趁乱从后门跑掉,潘金莲穿好衣服去扶武大,王婆摆脱纠缠也进屋来,郓哥一看武大被打倒在地,也连忙跑了。
邻居们听见吵吵嚷嚷过来看热闹,只见到潘金莲和王婆扶起武大,慢慢将他扶家中。
这事算是闹开了,邻居们也无人敢过问武大的事,潘金莲每天梳妆后来王婆茶坊和西门庆约会饮酒,武大一人躺在家里,起不来,吃不到饭喝不到水,一个女儿也是被潘金莲给打怕了,不敢来照顾老爹。
一连五六天,武大郎除了女儿偷偷给送几碗水,几个冷馒头,还是连下床都困难,心中更是生气。
这天早晨,武大看潘金莲又要出门,说:我知道你和谁有事,不过我也不在乎了,你看我现在这样,你去给我弄几帖药让我吃。你可以不听我的,不过你别忘了,我弟弟武松快回来了。你对我好一些,到时候我就不追究你,你要是还是不管我,我让我弟弟来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
潘金莲一听,心凉了半截,赶紧出门到王婆家,告诉西门庆和王婆,武大要等武松回来后,给咱们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