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老公还有堂表姐一起去参加堂妹的婚礼。堂妹家在农村,但堂叔和堂婶都是每个月拿着国家工资的退休人员。在农村有几亩薄田 ,自己养鸡养鸭的,日子还算红火。堂妹是我堂叔收养的,她上面有一个哥哥早已结婚。
堂妹今年三十五了,一直挑挑捡捡,总没遇到合适的。一个人在外打工多年,因为花钱大手大脚,一直没有结余。堂婶一直不喜欢这个女儿,不是亲生的也不疼她,一直是堂叔偷偷给她钱。
我们到的时候,堂妹的车已经开走了,只看到地上鞭炮和空中的烟雾。我们这一辈中堂妹是最小的,一直熬到三十五岁才结婚。堂妹走的时候没有哭,只是一种无奈,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对命运的屈服。
对于堂叔来说,堂妹出嫁了,心上如一块石头落了地,自是欢喜的;可对堂婶来说,堂妹犹如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丢不的留不的,如今总算推到别家去了,自然更是欢喜的。
酒席是在露天的院子里,临时搭个大棚,前面吃酒后面炒菜。炊烟袅袅,谈笑风生,似乎真正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一边拉风箱,一边往灶里塞柴火,口里还不忘哼着小曲儿。仅有的几首革命歌曲被人民翻来覆去的传唱。
岁月悠悠,连最小的堂妹都出嫁了。一别三十年,家里好多亲人都认不清了,但是一些传统还保留着,给我一份念想,一份岁月可追忆。
吃完酒,我们和堂叔堂婶道别,再看一眼这几十年的老屋,和这临时热闹很快就会变得安静的院落。别了,老屋!别了,堂叔堂婶!别了,已奔向幸福的堂妹!愿你们都幸福,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