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考完试,考试周对于我们专业已经是结束。室友B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去往邻省度过自己的五一假期。
我正在很开心地看视频,大约六点半,接到了室友B的电话。“信安,你可不可以来接我啊?”
“啊?你在哪啊?怎么了你?”我很疑惑,按正常的速度,她现在应该已经出发半小时了才对。
“我在XX超市这里。我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特别难受。”电话里听起来确实是十分的虚弱。那个地方,学校坐公交车过去需要十分钟。
“好,你等等我。”挂了电话,边收拾东西出门。到学校的公交车站,走了也有十分钟。上了公交车,路途到了一半,接到了B的电话,“你到哪了啊?怎么还没到?我现在觉得好点儿了,你要不就不来了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我已经到一半了,还有两站就可以。你一个人可以吗?”我问道。
“可以,我打个车回去就行。”她声音听起来似乎比刚才有活力了一些。
“那行,你自己打个车先回去吧。我顺便去XX超市一趟。”挂掉电话,我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是默默坐车到了目的地。有些不放心,便打回去,“我刚到XX超市,你打到车了吗?”
“啊,我已经坐上车了,刚刚开走。你在哪?”她问。
“这样,那你注意安全,我顺便在这边买点东西再回去。”结束通话之后,我便去了超市,买自己想买的东西。过了没几分钟,手机又再次响起,B又说:“你在哪啊?”
我说:“XX超市,买点东西。”
“你在那里干嘛?快回来吧,我在公交车站。我现在好难受,还拖着箱子。我在这里等你吧。”
我有些恼怒。“你打电话给D吧,她在宿舍。我现在还在这,回去可能需要一定时间。”
“噢。那好吧,我自己再打电话找别人。”说罢她便挂了电话。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她坐在床上玩手机。不想交流,但还是问,“你怎么了?不去X省了?”
她翻了个白眼,“别提了。我刚刚都快吐了。不去了。”她在此前告诉我,已经订好了今晚住的地方,在邻省也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住在同学的宿舍。她说,“我要好的人可全都在邻省。”
我不再说话。如果你可以坐车到学校的公交车站,为什么要告诉我到XX超市去接你?有一句俗话,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可是,靠朋友不意味着给别人添麻烦。今天这事情,让我觉得很恼火。
还有一次,B感冒了,十分严重,大家都劝她去医院看看,她说,“不,太恶心,我吃不下。我吃了要吐的。”说完便又躺回了床上玩手机。
后来C感冒,从药店买回了感康。吃了之后,问她:“诶,你要不要吃感康啊,这个好得挺快的。”B某听了之后,“那行吧,你给我一颗,放我桌上吧。”C某照办。可是B某的感冒仍不见有好转,跟她玩得不错的一个女生也将自己的药给了她,两包冲剂。她也默默地吃了。
我没见她呕吐,并且,她活力充沛。我觉着她矫情。
过了两天,她嗓子没法说话。那天中午,B的母亲发起了视频对话,我替她说的话。她母亲说:“让她去买点药吃啊。怎么那么严重。”末了又说了句:“谢谢你照顾她啊。”我说:“不客气,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挂了电话,我说:“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你就自己这么拿着自己身体来作着玩儿?”
她说:“不去,恶心。”
我:“那你就继续这样拿着你自己身体开玩笑吧。”
另一位室友说:“她身体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去看医生,好心疼她啊。”我说:“没什么好心疼的,身体是自己的。自己拿自己身体作死,没谁能够帮得了你。”
如果你真的是吃药都恶心,为什么把别人给你的药全吃了也没见你有什么反应?B总喜欢摆落自己的家事,例如,自己真的好讨厌逛街,买衣服,但是母亲总是逼着她去买;自己真的好讨厌别人碰她的肌肤,但我经常看见搂着别人笑得十分欢乐;自己真的好讨厌穿高跟鞋,穿不了,穿了一定会摔倒,隔着几天就看见她穿着一双高跟鞋才得蹬蹬响;她说她讨厌跟老师交流,却又主动去跟老师交谈,谈到自己看的诗词歌赋,外国文学,古今中外。
我一直觉得奇怪,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或者是反复强调的话,真的能够忘得一干二净吗?还是说,一巴掌一巴掌打自己的脸,从不觉得疼?又或者说,把别人的好心好意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或多或少让我觉得不舒服,有点“狼来了”的可笑之感。
我曾经在和几个好友的聚会上聊天,我说:“自己说过的话,别自己打自己脸。会痛。”因为一些人振振有词地说着某些事情,可是过后自己却又做着那件事情来证明自己说的话都是扯淡,久而久之,我对于这类人说出的话便始终打上一个问号。我无从相信他们说的话的真实性。再久而久之,对这类人会产生一种排斥感。让人觉得不可深交,不希望有过多的接触。他们就像带着面具的人,这个人面前是一张脸,转身,就可能是截然不同的面庞,这多可怕。
少造作,少在人前说矫情的话,自己打脸的事情,自然也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