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身玩过笔仙吗?发生过什么恐怖事件?

以前念书的时候看过一篇文章,说抑郁就像是一条大黑狗,当你身边有很多人热热闹闹在一起的时候,它就趴卧在离你不远不近的地方,那么冷冷的看着你。

等到你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它就冷不防的扑上来咬上你一口。

一个人晚上在床上意识迷离,将要入睡的时候,它就悄悄地爬上床来,用屁股狠狠地碾你的脸,让你喘不过气来。

但这也没什么。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常常喜欢提起自己当年如何如何,一种是老人,一种就是喝醉了酒的人。

以前还很年轻的时候,觉得这特酿不就是胡吹牛吗,现在上了点年纪,很后悔。

我以前遇到村里的一位老太太,她很喜欢和人聊天,讲一些神神叨叨的故事,我觉得很有兴趣,就和她蹲在村口墙头下,一边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边听她讲故事。

她说,我年轻的时候胆子很大,什么都玩,可有一样东西,我是再也不敢玩了。

这个老太太在我们村一向以彪悍闻名,竟然有她害怕的东西,我原本缠绵在一起的上下眼皮又支楞了起来。

我问,什么东西?

她一脸高深莫测,最后缓缓道,“笔仙”

我当时觉得这不是扯淡吗,我零几年的时候第一次看了一部韩国片子,名字才叫笔仙,后来一系列的电影越拍越离谱,简直有精神病院宣传片的风范。

照这样来看,笔仙也是这几年才流行的东西。而后,我就被大大的打了脸。

她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玩过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玩的都是我们那一辈玩剩下的!

她十几岁的时候,也才是七十年代的事!

而后,她慢慢讲了那个让人丧命的往事。

她们那个年代的小学生,上学就像玩一样,没有什么升学压力,手头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本书,除了有时候需要上山去拣点柴火留着冬天教室里生火之外,简直就是逍遥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教室里慢慢地流行起了玩笔仙。

有时候人的好奇心就像是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样,在胸膛里繁杂的野蛮生长,让人难以安生,直到它破膛而出,尘埃落定。

在一个飘着暖金色灰尘的下午,那个时候还是小学生的老太太,和她的三个小伙伴们在同学家终于玩上了笔仙。

那个时候的孩子虽然淘气,但是骨子里还是畏惧自己家大人的,所以提前在里屋里把门关好,又拉上了窗帘。

那个年代哪有什么正经窗帘,都是拿一块勉强看得过去的布,在窗户上拉一道铁丝,布上打几个孔,有条件的串上铁环,挂上去就是窗帘了。

下午本就暗淡的日光透过窗帘,显得屋子里更是昏昏沉沉的。

就像现在电视剧里的操作那样,几个人手握着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念念有词。

念了一会,她觉得怎么还没有动静啊,不是方法弄错了?

可是下一秒,一股力道从笔上传到了她的手心,紧接着,那支被很多人一起握着的笔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白纸上留下了诡异蜿蜒的痕迹。

那个时候的她们单纯又傻气,问笔仙的问题也大多是中考会考多少分啊,小铭喜不喜欢我之类的。

每问完一个问题,那支笔就会在纸上写出一个答案。

听到这,我忍不住问道,“那准不准?中考真的考了那么多分吗?”

老太太原本缩在油渍麻花的棉袄领子里的脖子又一下子抻了出来,“那当然是真的!考的分数一模一样!”

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小孩子的兴致一过,就想要把笔仙送走,可这时候,却坏菜了。

原本应该在纸上画一道门出来,将笔引到那个门里,就算是送走了,可是这个时候,那支笔仿佛已经失控,怎么也不肯滑到那个门里,在纸上疯狂的滑 转。

在场的孩子谁都没有敢说话,谁都没有问别人应该怎么办,因为她们攥在一起的手已经感受到了彼此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手。

如果送不走,就会被一直缠着。

墙上挂着的老式钟表发出粗嘎的响声,已经到了整点了,咣咣的声音简直震得人头皮发麻。

头上突然传来一句陌生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干嘛?”

几个孩子手上的力道立刻送了下来,那支笔也软趴趴的倒在了桌子上。

原来是这家孩子的父亲回来了。

那时小老太太并不知道,就是这位父亲救了她们一命。

那位父亲是一位JC,那天下班回来刚好穿着制服,帽子上的徽章具有辟邪的能力,所以一进门就冲破了僵局,送走了笔仙。

老太太讲到了这,眯了眯眼睛,“后来,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后来,那几个小伙伴又偷偷地玩了一次,恰好没有带上她,但简直是救了她一命。

那一次,小伙伴们仍旧没有送走,笔疯狂的在纸上打转,笔尖戳破了白纸,在木制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几个人吓得落荒而逃。

后来,其中的一个女孩子精神开始有些不正常,慢慢的学也不能上了,后来,就病死了。

看到老太太脸上一脸惋惜的神色,我知道,这是个真的故事。

后来的后来,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老太太作为一个城镇女孩,下到了农村,遇到了另一个同样境地的男青年,两个人情投意合,一直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传了过来,青年可以回城了,但是名额只有一个,老太太就把自己的名额给了那个男青年,男青年感激涕零,答应她考上了大学后,就回来娶她。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她等啊等,等到了他和另一个人的婚讯。

她一句话没说,嫁给了另一个村的老实巴交的农民。

刚嫁过来的时候,和谁都一句话不说。

就是这样咬牙挺了三年,生下了两个儿子。

慢慢地开始和周围的邻居说话了之后,她男人又在一个夜里没了。

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儿子,苦家苦业地早上四点起来磨豆腐。

两个儿子长大了之后,都有了大出息,在一线城市买了几套房。

她一个人留在村里,眯着眼睛晒太阳,养了两只野猫,其中一只笨喵眼神不好,经常兴冲冲的回了家见到她之后没头就跑,一转头撞到了门槛上。

它以为她是陌生人。

她很寂寞,养了几只鸡,有时候路过的人还会听见鸡圈里传来奇怪的声音,疑心是有人偷鸡,

走过去一看,她一个人坐在鸡圈里一边喂鸡,一边和鸡说话。还伸出手亲昵地摸着鸡。

她包的一手好酸菜饺子。

一转眼,就要到冬至了,冬至当然是要吃饺子了。

可是,再也吃不到酸菜饺子了。

瞳曚半弄阴晴日,栗烈初迎小大寒。

溪水断流寒冻合,野出飞烧晓霜乾。

嗟予老踏浮光路,陟岵怀亲眼欲酸。

她永远留在了大寒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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