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成长的过程是我不把自己当做孩子的那一刻开始,是我开始以一个成人的心态和成年人游戏的法则要求自己。不得不提,雾老师的文章在这个时候给了我巨大的启发力量。成年人的游戏世界纷繁复杂,但又充满着至简真理以便帮助自己完成自己应有的使命。
第一个法则就是打开自己,真诚沟通。曾有人发问我:为什么我在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里的聊天语言可以有如此大的差别:生活里的我在家人面前可以放肆,但陌生人甚至比较熟的人面前还是会拘谨,会表达不出来,会以沉默作交流,会将直截了当视作天真坦诚,会以自己本身记忆力不好作借口不观察他人、顾不得他人情绪与语言里的潜层意思。但虚拟聊天里,好像话匣子被打开了,我说的话都是来自自己的体会与经历,会放肆地回复哈哈哈哈,然后加上各种~~波浪符号与萌表情,会用“啦”“哈”这些给人开放大胆印象的聊天方式。曾经我也疑惑,生活中的我明明自己都嫌弃自己沉闷无聊,怎么会在虚拟聊天中有这样的行为方式,而且除非自己刻意控制或者改变语气,一般的下意识聊天中我都是这样的表现。
我给自己的解释只有一个:我骨子里其实是充满热情的,不是那种冷漠沉闷的,最起码潜意识里是不认可这种冷淡的行为状态的。
然后开始刻意将注意力转移,开始从新的环境中的小伙伴入手,我主动地去找他们聊天,主动去问他们问题,我知道在交往中问一些诸如电影啊、旅行啊之类的是最保险的问题,但天性使然我还是喜欢问一些关于别人对我的想法、感受的话题,比如:你以前是不是怎样怎样,你觉得我刚说的那句话好不好,你觉得...开始的情况都是问题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结果不言而喻--这种问题带来的效果往往都是尴尬,对特定真实世界里的人的评价性的问题很容易让双方产生分歧和矛盾,虽然我本身并不排斥各种好听的难听的答案(其实往往没有什么特别难听的答案),但这种评价都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可交流一旦开始,和成长一样,无法停止。第一次讲不好,问不好,但我能保证我是真实坦诚的。如果感觉到了他人为难的地方,我会默默记下来,然后练习下一次应该问的问题。
比如每次突然碰到熟悉的人,我的木头人脸总是反应特别慢,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这种表现一度让我很苦恼。然后我就反复在心里假想有人突然拍了我的肩,或者在推门的时候突然有熟人出现在我面前,这时候我是不是该立刻say hello,然后抱以热情的不尴尬的微笑。确实没几次,在心里这么默默念着没几次,然后不成熟地又应对了几次类似的“突然反应”的时刻,就在之后的一次突然的对白里,我可以来回回答好几个问题,都是那种不顾反应地回答。我惊喜答案在我看来已经比过去自然,有逻辑,有感情地多了,最起码不是驴头不对马嘴的回应,最起码是流畅的。我惊奇于自己的变化,与此同时,开始回忆自己与周围同学的交流过程,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不仅可以和陌生人对话,可以应对突如其来的回应,连过去最怕的和稍微熟悉的人单独聊天对话,现在居然是一种享受了--在努力思考说什么话题之后,我可以和对方一直沟通下去,甚至聊得很开心,并能延伸到其他内容,也了解彼此很多信息。
这种验证当然不是在一个人身上,否则很可能是对方的健谈让自己产生了自己发生了变化的错觉。但实际是我能清楚感知到自己说话时在思考:她向我寻求建议是基于哪个认知?他的朋友圈里最近发生了什么,我对此有什么看法,能不能和他谈这个?我和他的成长经历有没有什么共性,有没有可以当做话题的内容?等等。聊天与对话对我来说终于不是让我恐惧让我回避的事情。然后,在交谈里,虚拟世界里的态度被自己激发出来,可以让他人对我的第一印象直接定性为外向。是的,人生都是可以被自己重新书写的,何况性格呢。
规则二:成年人的游戏从沟通交流开始,在正视人性中探索完成使命的方法。
人性的世界里没有对错,只有从长久的历史角度与未来角度或其他方面里寻求适合性与对应的价值。
不以对错看人,而从他的身世、他的经历、她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爱过的人中分析他的所作所为,所说所想的原因与内涵。从尽可能感受他的价值观开始,寻找他和我之间的共性,寻找共赢的可能性。
对室友的态度一直是矛盾的。一直觉得她不求上进,思维局限,一直觉得自己受这种状态影响极深。确实,如果自己没有觉醒,那么这种影响是极其巨大的。但一旦自我意识觉醒了,再这么认为,就是自己的不成熟与不理智了。
她的行为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她的观念也绝非我三言两语就能撼动的。我永远也无法叫醒一个沉睡着不愿意醒来的人,让他掀开被子,离开温暖的被窝,拿着木棒,打开门去野外探索未知的、充满变数的自我可能性。我做不到,我想大部分的人对这样的沉睡者都是束手无策的吧。
于是我开始回头看她的成长环境:作为一个比妹妹大不出两岁的姐姐,从父母那里分得的爱其实还是相对均等的,况且妹妹比她还会早出来工作,这种对家庭的责任一下子会少很多吧。成长如今,也确实没有经历过什么,一直以来的关注点--网剧、美妆、侦探小说等等我所能见到的部分,很少有能真正启发她让她觉醒的内容。这种情况下除非机遇巧合自我觉醒,否则很难从过往的思维模式中将自己打开,想到走出来看看。“我就是这样子,你让我改变怎么可能呢?”“不懂你在想什么,我还是等着有个人能带带我,让我改变”“我老觉得我老娘需要我,不然你看我一不在家,他们就总是吵架,我要是在身边了肯定能调和一下,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他们都好好的”…等等。这样的言语让我无措,目前的自我开导术还不足以让我产生回应的力量。也只能任由这种偶尔抱怨,经常放过自己的态度在我周围每日发生,我却无能为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刻提醒自己,自己曾经也是这样。完全存在现在也没有把自己的这些惰性与缺陷剔除干净的情况。我是感激她的,她让我明白自我成长的过程真的不容易,成长后的世界也必定是不同的,这种对自己有要求、有期待的人生,过过一天,我就已经激动不已。这种在大神的笔记里才看到过的成长挣扎如今我终于自己有所体会。起床时我也可以为了梦想惊醒,我也可以不用闹铃用追求叫醒自己,我也可以独自一人享受个人的时光,安静地敲字看书,安静地任由脑子里万马奔腾,思维汹涌,再也不用依赖他人的陪伴,或者再也不会因为搁置一天的手机里除了10086以外没有人找我而无奈地感叹自己毫无存在感。
你看,自己相信的东西决定自己的想法,想法决定看法,看法决定行动,行动再对所信反向塑造。
学着从她人的过往来分析她做的决定;从她的价值观给她提供我所知的尽可能真实的事实,给她做决定的参考;从她人的需求与共识中寻找维持关系的可能与方法,对待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态度--该抓住的极尽一切可能主动联系,该放手的人也尽快斩断不再留恋,吸取能让自己成长的力量,尽自己的可能帮他人成长,这是我理解的合理的、可持续发展的成长的方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