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独孤清和东方北在京城的茶馆相遇了。
“呵,原来是北兄,有日头儿没见面了,要不一起喝点?”
“喝点就喝点,茶怎么都着,只不过这沏茶的水,老规矩,必须得是玉泉寺新取的…”
“知道你的脾气。服务员,上好的铁观音,用新汲的玉泉水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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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位老友就煮上茶,在氤氲的茶香中闹起了嗑。
“最近泰晤士又放榜了,贤弟不负众望,再次荣膺榜首,祝贺祝贺…”
“虚名罢了,说起来让方家笑话。。。江湖谁人不知,北兄才是华夏学府之冠,泰晤士懂个屁,胡闹而已。”
“贤弟过谦了…想必贤弟也有耳闻,最近江湖颇不太平,动静很大,恐怕再过五六年,您我都不过是明日黄花罢了。”
“兄长说的是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吧,国科大,社科大…”
“正是。不仅国科大,社科大…还有西湖大学,湖畔大学等新兴私立院校,各自势头都很猛…”
“一群乌合之众,何足虑哉?兄长说的国科大,不过是以前的中科院研究生院罢了,也就换了个牌子,红罐凉茶改金罐凉茶,还是原来的味道,能成什么气候。倒是他的老大哥,蛰居合肥的中科大,能耐不小…真应了那句古话:穷山恶水出刁民!”
“贤弟说笑了…我们也不能过于托大,您看人家西湖大学,杨振宁、施一公等人可都去了。”
“杨先生耄耋之年,也就挂个名;施一公放着我的副校长不做,去折腾那档子事儿,还是太年轻呀…他怎么就忘了朱清时呢,南方科技大学大学当年的动静可不比现在的西湖大学小。”
“贤弟目光如炬,见识远大,看来国内高校皆入不得您的法眼了…”
“那也不尽然…”
“那愚兄就试试,看能不能说出你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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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北略一沉吟,呷了口茶,说道:“有一所学校,规模宏大,学科齐全,理工农医无一不精,可入得贤弟法眼?”
“您说的是浙江大学,胳膊腿儿倒是长齐全的,只是这个“精”恐怕他是受不起的,只不过比川山吉略强罢了~”
“有一所学校,国之重器,船舶工程机械皆称一流,大巧若拙,交通天下,能入贤弟法眼否?”
“上海交大工科虽然强悍,但也只可与哈工大、大连理工之流并驾齐驱,离一流高手,尚有一箭之地…”
“有一所学校,卿云灿烂,日月光华,允文允理,能入贤弟法眼否?”
“复旦大学的国际关系,新闻学还看得过去,但我对他那‘自由而无用’的小资情调,甚是不屑。英雄乐业自当横行天下,青春年少正当刻苦攻书,安能悠游散漫以浪掷光阴哉。”
“贤弟说得甚是,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嘛。。。还有一所学校,刚刚贤弟已经提到过了,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哎。。。”独孤清一声长叹,说道:“喝茶喝茶。”说着,给东方北倒了满满一杯,东方北也不客气,啜了一口,继续听独孤清扯淡:
“不得不说,我们俩能有今天的地位,半由实力,半由天意。说句冒犯兄长的话,要是我们和合肥的中科大易地而处,我们去合肥,他留在京城,恐怕您我都未必是他对手吧。”
“贤弟所言不虚,中科大最近几年风头很劲,重大成果呈现井喷之势,连刚毕业的96后小娃娃都能在Nature上灌水,真是信了他的邪。”
“要不怎么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呢。”
“好在只有一个中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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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独孤清将茶杯放到桌上,说道:“中科大虽然强悍,但还只是在理科上,华东五虎中,真正值得让我高看一眼的,还是金陵城里的南京大学。”
“哦?”东方北不禁虎躯一震,随之点头称是,说道:“想当年国立中央大学,执亚洲高校之牛耳,绝非你我现在可比。不过院系调整后,辉煌不再,南京大学也不过只得了中央大学文理方面的遗产。”
“岂不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南京大学锐意进取,埋头苦干,大有恢复中央大学当年家业的态势。和中科大不同,南京大学可是文理两手都很硬气,自然科学指数常常与你我不相上下。”
“贤弟所说极是,南京大学不愧是名门之后,浑身上下都流露出王者风范,每每出手尽显大家手笔。”
“而且,人家南京大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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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完没完。。。”独孤清和东方北抬头一看,原来是服务员小妹,正气呼呼地:“两个大男人就要了一壶白开水,茶叶还是自带的,就在我们的店里啩啦啩啦一个下午,我们还做生意不做,见不得占便宜没够的男人。”
“好好好,不就喝了你点白开水嘛,犯得着生这么大气么,我们走就是了嘛。。。北兄,就此作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今日良晤,豪兴不减,来日必当再聚,我们后会有期。”
服务员望了望两人各自远去的背影,很是不屑,说道:
“酸了吧唧的,明明就是街坊邻居,还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