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想正正经经的读几本书,原因就像盛夏的风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来意,总之,与夏天的风一样,就是凉爽,就是想读了。尽管心意坚决,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读起。于是乎脑海里不停地反转腾挪了好几遍,突然让我想起了年少时那些没能读完,亦或是没能读明白的那几本。
年少时读过不少书,先是连环画:桃太郎、呼延十八鞭、老鼠寻亲。再大点也就十几岁了,读的最多的是一个叫佚名的作者。这个佚名太能了,写了好多东西,而且上知天文下知道理。再后来,我知道佚名是怎么回事了,为了不再闹此类笑话我读了更多更高级的书。是的,金庸梁羽生的确很高级,至少在同学圈子里是金字塔最顶端的话题谈资。总之,乱七八糟的,见得到的都读了,该读的却一直没能好好读。
记得十五六岁那会儿,校园里吹来一股子才子佳人文艺风。大才子小郭敬明,鬼才女安妮宝贝,怪才宁财神……于是校园里多了一些书,这些书并没有什么特别,特别的只是它们的艰辛历程,由于太过于炙手可热总是被不停地传阅。看的人太多太多,我没能等到那本【梦里花落知多少】不过也抢到了一本【十爱】。
【十爱】这是我得到的最珍贵的一本书,因为这一辈子也没有一本能让我削尖脑袋往里钻,剑拔弩张拼命抢的书籍。即使不是我最中意的那本,但我的所有中意都只能以瓢泼大雨之势倾注给它了,要知道不抢连它都没有。
在阅读它之前,我对文学,小说,或者爱情几乎没有理解,在打开扉页之前我就是一张洁白柔软的手纸,之后我翻开的不是【十爱】的扉页,而更像是一道深邃的茅坑,从此我不再是一张手纸。我想了解的那些所谓文学、小说、或者爱情都不像是梦里的旖旎风光,而更像是一口陈年老缸,缸里啥都有,而我要找的都在这里,只不过我要耐住异味,屏住呼吸才能寻找得到。
我说的茅坑是后来,更是长大后的社会。肯定的,【十爱】它不是茅坑。它只是打开茅坑的钥匙。比较遗憾,在我还未读完【跳舞的人们都已长眠山下】的时候,刘老师就拿走了这本书。刘老师她不喜欢这本书,信誓旦旦告诫我不应该读。于是,她用三本三毛散文集换走了【十爱】,转身那一刻散发的都是老师对学生的谆谆教诲。而我犯起了愁,那本书的原主人会相信一本变成三本了吗?她可能会喜欢关于撒哈拉的游记,以及神经质美少妇的秀恩爱吧。毕竟三毛写得还可以,比张悦然的画面明澈多了。
后来的后续也很传奇了。学校开始大力度打击课外书。没有谁再理会那本炙手可热的郭敬明去哪了,更没有谁敢询问一本早就打入冷宫的【十爱】。
直到这些天,我在某平台点开了它,还是那篇神经病二人组殉情的故事。现在读来,心中顿生一阵灰暗,这是一怎样的闹剧?于是我抑郁了,在书评上骂了一句张悦然是神经病也没能缓解一二。
其实,我不相信神经病能写出这些东西。于是翻到后头,读自序,后记。不出意外地没能读完。我把【十爱】从书架上删去了。我没有任何怜惜,即使它承载了许多年前我对文学、小说、或者爱情的憧憬。然而现在我不是憧憬里的任何模样,我才不愿意做一个灰色童话里的变态主角。
压抑的心情急切地需要缓解。于是我把牢骚一股脑倒进了非姐的写作群里。他们聊得很开心,没谁理会我。不过够了,开心的事儿总会驱散阴霾。就像天敌一样的那种血脉压制。非姐心情不错,在群里拍了拍我。天空忽然明澈。静下心来,该明白的也算是明白了。能让我抑郁的不是【十爱】,也不是那些灰色的童话,可能更多的还是一颗时过境迁的不甘心,不甘心青春的逝去,不甘心那些本该唾手可得的美好。
还是那一年,刘老师说了:这本书它不适合你,至少不适合现在的你。
刘老师是我的写作兴趣组老师,她讲的每一句话都十分严谨。也许吧,不过现在那本书依旧不太适合我,哦,不,是我不能适合它。
2021.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