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天晚上开始,写了两百多字,昨天早中晚三次,共写了八百多字,结果一不小心,不知道咋回事弄丢了五百多字,郁闷死了,今早中两次,一起发出来。
透过玻璃窗,远处医院门诊楼的霓虹灯在闪烁。
住院部的病房里,还亮着灯。老杨躺在病床旁边的躺椅上,听着老太太带着哨音的呼吸,长长出了口气。今天新来的那个老太太也发出了一长一短的呼噜声,那老太太病床跨边躺着的儿媳,一会儿小心的翻腾一下,是不是和老杨一样,睡不着。
找了她很长时间,始终没能见着。许多年过去,已经把她忘了,竟然没有一点征兆的出现在老杨的面前。
第一次知道她,是在洗张强衬衣时,在衬衣口袋里,看到她的照片。那时老杨刚过三十。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她家里的情况,还是那年。只是始终没有见过面。
听着老太太带着哨音的呼吸,老杨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
眼前是一片浓浓的白,老杨骑着车,穿行在浓浓的白色之间,不知道走出这片白色,前边是什么。那时她刚过三十岁,还很年轻。
(第三天)
凭着一点模糊的信息,骑着车就下去了。经过多方打听也没有结果。一点都没有怀疑,这些信息是不是真的,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她,那个叫美芳的女人。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美,想狠狠修理她,想看看她求饶的样子。老杨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紧绷的肌肉,向下耷了的嘴角。伸出手,搓搓僵硬的脸,并没有那些年经常出现的表情。老杨以为自己会在意,事实上是不太在意。
老杨扭头看看病床上熟睡的老太太,也没有了最初的恨意。
老太太没有文化,一辈子也没有过工作,一直在家,就靠着老爹。刚听闺女说要离婚,张强外边有人了。老娘瞪着眼,懵懵的坐着,很长时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迷瞪过来,就不停嘟囔,这咋整类?这咋整类?不几天老太太就去医院了。医生说是心里有事儿,着急的了。就再不敢提离婚的事儿。
老杨起身,看着窗外一团灯光,一团黑色,灯光和黑色交织在一起,黑色撕扯灯光,灯光又纠缠着黑色。心头突然一松,困意袭来,轻轻走到躺椅旁,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