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旧文整理——我的19岁。

-1 序言


等待发呆歌唱行走这些琐碎的事情竟然占据了我们的人生中的大半总感觉前路漫长何须着急但岁月竟然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带走童年的纸飞机,带走轻言细语的爱人、带走我们作为精神支柱的家人。

心和大脑之外能保存的影像只可独自意会,像我这么记性糟糕的人,大概总有一天会全都忘掉吧,生命就会变得一片空白吗?

我们还用什么东西来留住生命的痛苦与甜蜜呢?我想大概是照片影像和文字吧。

我一直以为,融合了时代背景的电影和书籍才是好的东西,可是现在没有战争,国际上的事情我也无暇理会,我要写的只不过是个普通人的普通人生。

2013年4月17日,我在图书馆看了一下午的三毛的《我的宝贝》,觉得她说走就走和勇敢坚强的心十分值得敬佩,雷同的梦常会浮现我们的感官世界里,撒哈拉、西班牙、热带国家、奇异符文、荷西、多么诱人的梦境。但是实现梦的过程中障碍物太多,从我而言,今年19岁,独自旅游不太能实现,中国父母普遍担心儿女被诱骗和拐卖,而中国社会中存在的种种不安全因素证实了担忧并不是没有必要的无稽之谈。

总之,远行的事情便一日一日的搁置下来,不过没有关系,我仍有我的笔,仍能画能写。于是以自我的角度而不虚构他人关系的想法便诞生了,我写不来第三人称的小说,那又怎么样。文学圈子迟早又回绕回简单的自然文字,精雕细琢的文字迟早会被摒弃,然后又轮回。我不做改变,只做记录,不是名人,也要自传。


一.0-12岁 致我勇敢的童年

为什么把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压缩在一起,我自己也不甚明确,大抵是因为从小记忆便糟糕透顶,只记得一些无用的事情和一些零星的片段,聊以解闷。

有一天,我站在云端往下四处张望着,突然不知道是谁恶作剧猛地把我一推,我突然的变成了背着一个花里胡哨小书包的脏兮兮的小女孩,我并不知道我之前是个什么东西,我只记得我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一直走,直觉在给我引路,我慢悠悠的走进现在的家里,跟着连书包也未曾卸下,懵头懵脑的径直走进厨房里,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灶台前,逆光使我看不清她的模样,但却有亲切感正以她为中心散发在整个屋子里,炒锅里有奇异的香味直面扑来,直觉让我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妈妈 ”。

她并不回头看我,仿佛理所应当般的应了我一声 我心石落地,认定了此人此家,从此便沦为凡人。根据科学依据来说,我的以上开头可能是胡说八道并不存在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可能是长期想象的心理作用促使我以为我以为如此,又或许是真的也不一定呢。

在我的学习生涯中,从未有一个阶段的成绩是优异的,但也从未做过最后一名,在我的印象里,我从来没有拿过一百分,唯一有一次数学测验中,我和同桌都考了98分,错的那道两分的选择题还不一样,我心中懊悔连连,在课堂上情不自禁的对同桌说 ,“早知道我就抄袭你的那道题了,你抄我的,这样咱俩就都能得一百分了。”

这话虽然有些不像真心的,老师却瞧出我心有不端,责骂了我一番,老师在去年的小学同学聚会的时候,说起我得童年趣事,说我有一日上课不听讲,眉梢带着笑的独自走神,老师拿着竹条大步流星的走下来问我在想什么,我抬起头来嘿嘿一笑竟然恬不知耻的对老师说,‘老师我妈妈说中午要做牛肉包子给我吃。’老师当场石化,哭笑不得。对于这个段子的真实性我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关于上课的片段我只记得我不爱听讲是真的,上课喜欢发呆也是真的。我常常幻想修建一座城堡,那么我就从地基开始幻想,阁楼,旋转楼梯,沙发怎么摆设,这样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又该放学回家吃饭了。

与我相反的,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友倒是门门课都是一百分,后来她考上了电子科技大学,说起我的这位女友,我整整六年都是她的陪衬和绿叶,我自小长相平凡,为人一般,粗枝大叶,三心二意,但却情窦早开,但凡是异性和我做同桌的不出一个星期必定心生情愫,好感重生,不出两个星期必定会被老师以话太多干扰课堂秩序为由棒打鸳鸯恶狠狠的拆散,每次调座位之后的一节课必定是眼里包着泪水揣着伤心的回忆心思恍惚的度过的。

一次,我和这位女友在我家中玩耍,突然一个我的其中一位心仪对象造访,仅仅是为了带一句某位同学的话过来,我正在为这位对象能找到我的家而欢呼雀跃时他已经转身欲要离去,我们作为屋主前去送行。

我看着他清秀消瘦的背影缓慢的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正对女友大发感叹谈这小子有多招人爱的时候,那厮突然猛地停住了,转身过来脸涨得通红,大声的说YY(女友的名字)我喜欢你!然后便如脱兔般的逃走了。我和女友相对无言,过了半响她抚慰似的拍了拍的我的肩膀语气沉重的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喜欢他的。此言更让我受挫,忧伤了长达十分钟以后决定果断更换目标,事实证明我在小学里看上的每一个小正太小流氓,喜欢的人都是我瘦弱的小女友,我个人那时感觉能走在一起的朋友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所以我想,喜欢她大概的也是喜欢我的,就沾沾自喜,颇有阿Q精神。我的小女友对男女之情至今都不及我留心,反而成为众多男人的心头宝。

我还是一个小败家,我对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同学生日我竟然把母亲的金项链装进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送给了她,后来东窗事发后母亲气的狠狠收拾了我一顿,然后叫姐姐领着我去灰溜溜的要了回来,在回家的途中又丢了,又是一顿毒打。

那时,家里曾经开过文具店,后来倒闭了,就囤积了不少文具用品,当我的小学班主任出差归来我就当着大家的面送给老师一支精美的钢笔,老师很感动,转身便向母亲夸奖了我一番,不用说又是一顿毒打,那支笔是我偷来的。

我小学的时候,经常写些打油诗,自以为才华横溢其实只是字数对齐,父母爱女盲目便也以为我才华满腹经常四处炫耀,我只依稀记得母亲经常说我小时候爱写诗,看见什么都能作诗,小姑来家里,一蹦三尺高之类的奇奇怪怪的诗句,我写过不少,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可能是那篇我和姐姐合作的,为了央求父亲给我和姐姐在楼上的空白基地上修建一个属于我们俩的房间而赞美父母的诗,房屋是如期的修建了,诗却不知道飘在那里去。如果当初我能有一点怀旧意识,用心收藏好那些拙言拙语,如今也不用抓破头皮反复捉摸了。

我从小就懒惰,常让女友替我背着书包,一回家就瘫倒在床上,和母亲同路回家的时候看见乌鸦飘过,就发出感慨恨不得自己变作一只乌鸦,不用上学也不用步行,母亲至今都在嘲笑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和母亲出门坐车,晕的乱七八糟,下车便在路边不管文明不顾形象的呕吐起来,然后擦擦嘴眼泪汪汪的说,做人真是太辛苦了。

这句心酸的心里话竟然又引得大人们哄堂而笑。奇怪的言论我说过不少,我觉得人生无意义,才会写字的时候便开始写遗书,开头必定是大大的遗书二字,姐姐瞧见了虽然不以为然但是又想让我被批评就大声的告诉妈妈,’妈妈,央咪又在写遗书‘……我是一个多么向往死亡的小孩,当时。但也是一个胆小怕疼的小孩,死亡的事情就慢慢搁置,至今变成一个热爱生命的女子。

我就读的那间小学也正是母亲工作的单位,我并不常与人发生争执,但凡有争执,无论对方是谁嘴里必定恶狠狠的飘着一句:“别以为你是老师的孩子就了不起了。”因为母亲的缘故,我倒是真的得了不少特殊照顾,但凡在课堂上惹的祸,母亲必定一清二楚,学校里挨了骂考了多少分,母亲都即刻了然于心,根本不给我撒谎的机会。

我的姐姐是一个幸运又聪明的小孩,无论是父亲那方的亲戚,还是母亲那方的亲戚,她都非常得宠,有什么好的,从来都是我让她,她从来都是心安理得的欺压我,所以她的性格也略带骄横,我现在觉得,我身上唯一的闪光点就是,能正视生命中的不公平,除了羡慕以外,我从来都没有妒忌过我的姐姐,我也非常的爱她,虽然三天两头的吵架,每逢被骂得的时候,如果想要反驳,必定不声不响退到门口,再狠狠的说一句重话,或者大声的往地上啐一口顺势就推开门跑的远远的,这样顶嘴比较安全。

母亲对她的要求很严格,据说以前每天必定逼她写一篇作文,考试下了九十分便拳脚相加,姐姐现在常常得意洋洋的说,她是打出来的人才。这句话真的一点也不过分,如果不控制好模具,那么做出来的物品就会没有形状,我是受教了。

我的父亲,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也是我心中最崇拜和仰慕的人,那时候常常出差,每逢出差必定会带给我和姐姐各种各样好玩的好看的东西,但是我的童年里因为父亲没完没了的开会和出差,并没有父亲的多少影子。

母亲在我记事起,也就是姐姐养成了自觉的习惯以后升入某初中寄读之后,便一脚踏入了麻将世界,我天生的懒惰再加上后天的没有约束,逐渐的养成了自由散漫的性格,我从小就大意不爱带钥匙,常常蜷缩在家门口等待父母回家,有好几次被冻醒了都不见人影,我用乱七八糟的粉笔在家门口的墙面上写了一句,妈妈,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据说此言让家里人倍感心酸,我的母亲,拥有高尚的品格和善良的内心,上天可能真的是公平的,她一生未做过错事,唯独在打麻将上面仿佛着魔似的,所以我的童年,很寂寞,没有陪伴,只有无尽的想象,后来那些想象因为重复的原因,我也分不清是真还是假了。

大抵所有的小孩都幻想过离家出走,我也如此,类别是我们属于人类而不是禽兽类其实大家都好相似就像水果店里有的苹果红有的青可是苹果就是苹果长得再像梨也是苹果,所以很多经历都很相似,我曾经怂恿姐姐打包出走,并且想出了许许多多的方案出来,那时候我们住的是那种很老的三层藏房,我提议垂坠一根粗壮的绳子下去,然后顺着滑下去,我们就真的开始打包。

那时候很爱看猫和老鼠,汤姆每每出走的时候必定是一根杆子和一个包袱,我们也效仿,把床单铺平,放上喜欢的衣服和玩具,然后拆了扫把,穿在其中,照例的由我背着,悄悄的爬上了楼,呵,好美的夜空,记忆中的夜空总是繁星点点,每颗星的轮廓都清晰无比,月亮上各种纹路也宛如刻画,时不时的有流星飘过,顿时不想离开,离开了家就离开了我们所热爱的星空。

我们便很有默契的改变了方案,从楼下拖了一床毯子和一床泡沫垫子上来,那个晚上我们躺在星空之下,聊着未来和梦想,一直到很晚很晚,早上起来,梦想什么的又已经更换,身上倒是多了不少被蚊虫叮咬的印记。

我不是很喜欢和村子里那些小孩一同玩耍,时间一长她们也没有意愿和我在一起,我常常独自上学放学,那个时候的我可能还有一点内向,回家有两条路,一条是宽阔的土路,一条是绿草幽幽的小路,还有几条野狗长期驻扎在那里,但是我仍然喜欢走小路,因为小路人烟稀少,不必碰见什么人也不必掩饰我独自行走的失落感。我在那条路上走了9年,夏季的时候会碰见小蛇,癞蛤蟆,冬季的时候溪水干涸,我常常早早出门,在沟里燃起小火堆,暖手发神,时间来不及的时候再飞奔而去课堂继续发神,一直到现在,同村聚会我都不会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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