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有七天。上帝用七天创造了世界,月亮由半圆走到满月,宝宝突然间会爬了,楼下的指甲花开了。暂别简书七天,玻璃心浆糊脑的我,怎么样了呢?
码字,是梳理与总结的好帮手。
玻璃心的小情绪小清新,浆糊脑的小纠结小马虎,拿大齿木梳捋顺了,小细篦子抹平了,搽上头油,绾成发髻,也就有个样子出来了。
第一梳 慢慢来,会比较快
儿子十一个月,小小的人儿,却是一刻也不得闲。新近几天,他学会了挪屁股,前进的时候少,倒退的时候多,为了前方喜欢的皮球,不厌其烦地努力着。
作为母亲的我,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眼睛瞅着满地翻滚的娃,嘴里念着安排家人外出,心里想着看我的书码我的字。
恨不得一时变成个八爪鱼,或者三头六臂的大怪物,分分钟搞定所有事,才能让小心脏安安神儿,泄了那股子急切劲儿。
母亲这个新身份,又平添了心急。怎么把娃带好,如何适应工作,身材怎么恢复,关系如何处理,一时间什么都想抓住,什么也没搞好,扯清了这团乱麻,荡起了一地鸡毛。
琐碎的日子过得久了,越发相信妈妈的话。
娃不是一口口喂大的么,有个苗苗不愁长;这一年熬出来,就能多分心在工作上了;哪个人不说你瘦得快啊,还把孩子养这么胖;两口子过日子,时候长着呢,摸着脾气就好了。
不管有千万件事,一次想一件,一回做一件。
万千烦恼丝清洗干净,干发帽揉搓几下,超级杀马特造型,乱糟糟盘一头,怎么梳,都好像是越来越乱。
就着一小片,慢慢地,解开缠绕,一寸寸,梳到头。再来下一片。没多大功夫,鸟窝头就大致顺了。
一梳梳到头,劝君莫忧愁。
第二梳 最不当紧处,最该留心
姐姐来家里做客,不论时间长短所为何事,从不忘给我们带礼物。这回来接小侄女回家,从南宁带了罗汉果,火车上买了内蒙奶片和手撕牛肉,下站又掂了一箱虫草蛋。老人,小孩,总是一个也没落下。后来听说姐夫还担心礼太薄。
新姐夫第一次来家,就深深地震撼了我妈。礼貌有分寸就不必说了,看到他耐心地坐在沙发上剥西瓜子,供应着姐姐和小侄女,母上大人眼睛睁得特别大。趁没人的时候跟我说:“对你姐真是好啊。”
第二天在水世界,姐夫跟个保镖一样,时刻护在姐姐身边。刚玩过一个项目,脚上都是水,姐姐一个没留神,后仰在地上。旁边姐夫赶紧捞人,忙不迭地问:“没摔疼吧,要不休息下?”
他俩刚在一起时候,家人并不看好,姐姐坚定地认准了姐夫的好脾气秉性,会心疼人。在她看来,这比车子、房子、票子都重要。
短短两天的相处,所有人对姐夫都看入了眼。我和嫂子更是看得吹胡子瞪眼干羡慕。这个男人,把日常生活的最不当紧处,留心地这么温情饱满。
嫁人嫁得是什么,可能不是长相不是背景甚至不是才华,而是这个男人的性格。他的言语行为,简直成了“爱的五种语言”的写实版。
头发大致疏通了,像排列整齐的士兵一样,一缕缕地铺开。换上细齿的小篦子,把丝丝线线都捋顺了,发色也跟着光亮起来。
这一步极为耗时,却也越觉得舒坦,就连慵懒的头皮,也在一次次地摩挲中,清爽了不少。
二梳梳到头,爱在心中留。
第三梳 有自己的风格,最重要
与简书分别的这几天,见到了一些人,遇见了一些事儿,也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前三天,简书上一个字儿也没写,心慌慌的。有对自己不能坚持的悔恨,有对家事繁忙的恼怒,更有娃他爹预言我挺不过三俩月的恐慌,这也才三两周不是么。
我去阅读,见一句话就想着能不能为我码字所用,也就失掉了阅读的快乐。
我去体验,觉知一念就看看有没有与人共通的情感,也就辜负体验的鲜活。
我在生活,遇一件事就思考能不能写进我的文字里,也就错过了生活的美好。
我在学习生活,却总是在以别人的身份情感阅历在活着,弄丢了生活的本义---成为最好的自己。
人活一世,不管衣食住行阅读写作这么具体的事儿,还是喜怒哀乐学习成长这么看似抽象的事儿,都只为一个目标服务---生活。
而生活,出生了,怎么活着,说到底只能是自己的事儿。
一个个岔路口,作何选择,成就了不一样的我们。与其说我们在活着,不如说一种风格存在着。
梳理整齐的头发,已经晾干,像黑瀑布一般倾泻在肩膀上,延展下去,垂到腰线上方。绾个怎样的发髻呢?是高耸着像只骄傲的孔雀,还是盘辫着像花朵一样盛开?
三梳梳到尾,无怨亦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