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往常一样,早上六点我照例晨跑。顺着田间小路,一直往前,田里的小麦已经全部收割完了,一眼望出去只有线谱一样的电缆和几处农家。
电缆线上停了几百只小鸟,我狂奔过去,大喝一声,鸟儿们唧唧喳喳的四散飞逃了。看着它们成群的落在田里,我又捡起一个石头,朝鸟群扔过去,乌泱泱的鸟群再一次腾飞。
我就这么边跑边追赶着鸟群,兴奋的蹦蹦跳跳的。我追着鸟群来到一片树林前,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二一,一二一。”
我顺着声音看到一个男人挥舞着一根树枝,在树林的转角处冲着我傻笑,嘴里还在不停的叫唤着“一二一”。
我说了句“神经~”声音小得只有我自己能听清,可他好像听到了似的突然不支声了。我没理会他,继续向前跑着。
他突然像只野狗似的超我狂奔而来,我赶紧蹲下捡起一块石头,借机环顾四周,清晨的田间一个人也没有。我开始害怕了,拔腿狂奔;可他太快了,他像狮子扑倒猎物一样把我按在路边的麦田里,疯狂的撕咬着我的脸。
我尖叫着,不停的用脚踹他,手中的石头也一并砸向他的头,他咬住我的耳朵,用力一扯,我感觉耳朵离开了我身体,我却没有疼痛感。我挥舞着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向他的脑袋,直到他毫无动静我才停了下来。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脸,我以为他死了。
我颤抖着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家,让我老公报了警。我觉得我没可能把他砸死的,或许他只是晕了。是我被他袭击了,就算他死了我也是属于正当防卫,我没犯法。
我在躺在病床上,进来两个警察,他们告诉我,那个袭击我的男人确定已经死亡;不过他不是我砸死的,他是个流浪汉,得了狂犬病,袭击我时他发病了。
医生给我注射了狂犬病血清,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外耳廓软骨缺损了一块,医生说可以整形修复,可费用高昂,我觉得也没太大影响,就这样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