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第一次跑马拉松之前很紧张,曾经做过这样的一个梦:辛辛苦苦,马拉松跑到了20公里,突然发现别人的胸前都有号码牌,别人的手腕上都有计时芯片,而我没有。白使半天劲。发现自己连个凑热闹的都算不上,沮丧。还跑什么?应该说那还梦什么?醒来,坐在床边,呆呆的望着对楼的几盏孤灯,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梦不该只有美与恶之分。这个该算是个郁闷的梦。
梦这个话题是珍贵的、奇妙的,需要很好的表达,一旦表达不出那迷离变幻的情境,便糟蹋了。所以这回我也不打算梦里谈梦,还是绕到外面来吧。在现实世界里,梦是个极其空洞以及无聊的话题。把梦作为话题的人,总可能是无聊和天真的。虽是如此,但能把梦境表达清晰的人,应该是记忆力好、感觉灵敏,想象力丰富的人。
梦的根源应该在于欲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说如此,但梦却是不大受人控制的;你摸不清它的路数,经常是缘木求鱼7,头痛医脚,想来的不来,不想来的鬼叫门;再或大部分时间不知所云,没一点启示。所以,想梦有所梦其实是件极难的事情。成天能吃到麻辣烫当然不想,偏偏想吃一碗朝鲜冷面且求而不得时,梦竟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更别提那些想念的故友,渴望的朱颜以及作古的长辈。求此一梦一黄梁已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能否得到天赐的问题。所以梦不仅源自日有所思,更深层次是源自求之不得。求之不得便是苦,故梦应该是生于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