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午睡醒后,儿子突然兴致勃勃地说:妈妈,我们去冒险吧!
今天刚好是我的生理期,感觉全身无力,但,我想也没想就跟儿子附和上了。人家能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们只是出门冒个险,有何不可。
把小女放到婴儿车上,由儿子带路,我也不知道会去到哪里,只任凭儿子的指引。
放晴了好几天的冬日,此刻显得格外暖和,虽然现在没有太阳。风吹着也是暖的,如果不是因为干燥,都快误以为是春了呢。
走了一段,儿子说累了,然后也钻到婴儿车里。腿停下来了,可嘴巴,依然一刻不停,说着有关托马斯的事儿。此次冒险,儿子是想与托马斯来场邂逅,他觉得在某个地方有着一个巨大的礼物等着他,里面有着一整箱的托马斯。
一点都不反感儿子编造的故事,做为成人,我当然非常清楚不会有什么突然出现的礼物,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愿意配合儿子。而且,我也很好奇,他到底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
我全然地让自己处在当下,带着意识感受着迈步的双腿,推着婴儿车的双手。不时地回应着儿子,走过熟悉的街道,钻进陌生的巷子。
走了接近一个钟,后背已然开始冒汗了,但儿子想去的地方似乎依然遥不可及。可看着儿子一脸笃定的样子,我似乎找不到放弃的理由。
2
远离了街道之后,迎接我们的是一大片稻田。
水稻早已收割完,田里长着一片绿油油的野草,一点也看不出冬的萧瑟。另一片稻田,听说种了整片的油菜花,等到过年时,就可以看到一大片黄灿灿的油菜花了。
儿子来过这里,他记得自己来这儿看过收割稻谷,所以,他似乎并不想在此逗留。就在我以为这场冒险将无功而返时,突然儿子发现一条新铺的路,他说想去看看。
于是乎,通过这条新的路,我们踏进了那片田野。刚走了几步,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着许多小麻雀在期间跳蹿。我们开始放轻步伐,慢慢接近。就在我们快接近时,猛然哗地一声,一大群麻雀骤然起飞,又快速地落在更远一点的草丛里。
我们惊喜地大叫起来,也急步向前赶去。麻雀群再次轰然起飞,起先是黑压压一片聚在一起,飞到空中后便立刻四散开来,然后落到电线上。
不一会儿,站在电线上的麻雀又如雨点般,迅速落回到草丛里。路上,呼啸而过的车,又会让它们骤然起飞,回到电线上,等平静后又再次回到田里,周而复始,不厌其烦。
我们呢,时而看麻雀,时而追蝴蝶。或席地而坐,找寻可爱的花草。儿子的托马斯早已不知去向。
回程,儿子得意地问:妈妈,我带你来的这个地方很好吧?又可以看花,又可以拍照,还有麻雀为我们表演。
确实,于是我笑着向他道谢。
回家的路上,儿子说:妈妈,其实,托马斯是我做梦梦到的。
哦,原来,儿子的一个梦,让我们经历了一场没有惊险的冒险啊!
3
周国平说:……在孩子的带引下,我们才重新回到那个早被遗忘的非功利的世界,心甘情愿地为了“无用”的事情而牺牲掉许多“有用”的事情。
是的,我们消磨了一下午“无用”的时光。平复了我那颗掉进“比较”里的心,看到了我所拥有的,也接纳了此刻现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