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开情不同
桃花,梅花,梨花……已开过,终于轮到杜鹃花上台了。四月的东风一吹,她就满满的怒放了,红粉美艳,白色透亮 。看看路边,公园星星点点的杜鹃花,花红叶绿,惹相思,思绪回到了从前,眼前就浮现出家乡不一样的杜鹃花。
在昆明时住房的对面就是群山连绵,站在走廊,看四季轮回,冬季一片金黄,春天伊始,色彩梦幻,四月杜鹃花开,她开得无拘无束,漫山遍野,与映山红更加名副其实。她开得自由自在,散落在灌木丛中,蓬勃在田埂河边,山里的清风,赋予它迷人的魅力,山里的水土滋润出它与众不同的妩媚,山里的杜鹃花,风姿绰越,有的枝叶扶疏,有的干枝百干;有的郁郁葱葱,俊秀挺拔,有的曲若虬龙,苍劲古怪。
那时的我被激情燃烧着,特别爱爬山,经常利用节假日带学生在山上野炊,几十个学生有的背祸,有的背米,有的背菜,有的背工具,每个小组还背一只鸡,找到一个泉水叮咚的地方,就挖坑,找石块开始垒灶,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先来个游戏,把所带来的鸡全部放飞,每个组派两人去抓鸡,鸡的大小靠运气,有两次放出去八只鸡,抓回十只鸡,有两只可能是山民放养的,我睁只眼,闭只眼,也没诚信教育,学生嘻嘻哈哈的就把十只鸡宰杀架着大火烤吃了,那份快乐是现在的孩童所体会不到的。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迎着春风,喝着春雨,蕨菜也从泥土里探出了脑袋,掐一些回家,用水一焯,泡几天,苦味没了,一炒,山珍美味,传说蕨菜也有几千年的历史,食用能对抗多种疾病。山坳里开着白花,采回来炒豆瓣,又是一盘上等菜。松毛下各种野生菌更是云南人的最爱,云南人的骄傲,山上除了山珍还有野果,矮矮的树上结满了杨梅,红的,绿的,摘回家红糖一蒸,想想都流口水。还有那漫山遍野的火把果,一串串,一把把,扔一颗在嘴里甜滋滋的。好动的男人们抬着猎枪,在山里窜来窜去,打野兔,野鸡,小麻雀……勤劳的老人在山里找松果,砍柴火……
南通一马平川,突兀出一座狼山,海拔100多米,几次跟朋友去爬狼山,看到他们大口喘气,直呼山太高,爬不动,心里在暗暗好笑,这娇小玲珑的身材,能算山吗?那种从山底爬到山顶需要一整天,山脚穿衬衣,山顶穿棉袄,那才叫山。那种震撼是生活在平原的人体会不到的。
来南通生活已20多年,总感觉自己像番茄蛋汤上漂着的那层油,飘着。那有山有水有亲人的地方,才是我魂牵梦绕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