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路穷途 起源/彼登堡的展厅里

1982年,我刚参加工作,学习的是各种杂志的编缉,希望能在入业不久后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但这只是我个人的梦想,我的父亲,是一名已经退役的海军上将,年轻时曾多次荣获各种军事荣誉奖项,我父亲骁勇作战,曾一个人驾驶一艘驱逐舰用鱼雷击溃敌人的三艘大船,为此受到了国际协会颁发的荣誉证书,寓意为“最勇猛的鲨鱼”,晚年我父亲退休后,一直长期定居在纽伦堡附近的一个叫莱克的小镇里,不再外出航游,但他也不像其他退休的同行将领一样,拿到国家发的一大笔退休金后买一大套房子或是周游世界, 我父亲把这一大笔退休金大多给了慈善机构和贫困山区,自己则留下一点,其余的都供我上完大学,希望我能像他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这是他一生对我寄予的厚望,也是他最终的遗愿,可我对军事方面的知识一概不知,没兴趣也没时间去学习,我父亲常常为这哀长叹气短,认为我是他所有的希望,应该继承他的血统和职业,于是,1974年夏,为了能让我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父亲放弃了原有的高薪大学,把我送到了英国的爱丁堡大学,接受全方位的军事训练,但我对这丝毫不感兴趣,每天受训完后,闲常时,就经常刷刷新闻,看看国际趋势,以及各种悬疑小说,里面的小说情节引人入胜,让我回味无穷,这里顺便再补充说明一下,我从小对悬疑侦探类的书籍电影特别感兴趣,上世纪的英国著名侦探歇洛克•福尔摩斯,就是我最崇拜的名侦探之一,他那精湛的破案技术和娴熟的破案技巧以及他那如地球仪一般飞速旋转的大脑,让我钦佩不已,还有日本的人形佐七、金田耕一助、明智小五郎等,都让我唏嘘不已,七年留学回国以后,我的军事水平已经完全具备能当一名优秀的海军将领,但是我的侦探能力和逻辑思维更加超乎常人,我并没有遵从我父亲的愿望,去海军部队里当一名将领,毕竟海军部队中的女将领寥寥无几,再者,我顶多做一名指挥,最终的决策权和备援方案,还是主要由男将领来实施,回国后,我简单的写了一份工作简历,投稿到各个单位,希望找到一份合适自己的工作,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德国的一家杂志社就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当社里面的编辑,月薪也很高,最重要的是还有许多闲暇时光,可以用来翻阅各大新闻杂志,在编辑时顺便可以瞄几眼,不用再每天跑到几公里外的报社去取报纸了,于是我爽快的答应了,杂志社也顺利的录用了我,在留学时闲暇时我经常使用电脑进行翻阅资料,那种老式电脑,在别人眼里敲打起来特别费劲,在我面前一点都不是事儿,很快我就从杂志社的一名小编缉升职到了社里面的编辑主管,我父亲对此很不满意,一向疼爱我的父亲,甚至对我大发雷霆,说要跟我断绝关系,但我知道,这只是父亲的一时气话,天下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呢?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父亲的年纪越来越大,他对我什么时候谈婚论嫁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毕竟这是人生大事,我母亲早逝,父亲在临终前希望能抱上孙子,我身边也不乏追求者,但是我基本上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对他们的热烈追求犹如大冬天再来杯香槟那样的冷淡,我父亲一直催着我,随便找一个靠得住的人嫁了,但在我的意识里,除了要靠得住,要有共同的语言和话题,否则迟早要分道扬镳的,直到那天在湖心公园遇到了他……

1984年的初春的一个周末午后,我到莱茵河旁的湖心公园里散步,舒散一周以来的疲劳,我找了一排长椅坐下,凝视着湖心泛起的阵阵涟漪,瞭望着远处隐隐约约闪烁的灯塔和建筑,心里不禁一阵舒畅,湛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地,泛着点点波纹的湖心,和天上飞行的白鹭和鸟雀,构成了一幅和谐美妙的自然画卷,我打了个哈欠,眯起眼,正打算仰躺在这长椅上小憩一会,突然我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往我这边越走越近,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影,他徐步向我这边走来,我也趁机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清楚,他体型瘦削,脸色白皙,一米七五的个子,头发有点凌乱,衣衫不整,穿戴白衫眉心一点红,但目光中却流露出无比的坚定与锐利,哼着德国流行音乐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胳膊里还夹着一本书,整个人看上去还挺精神的,他走到了离我约五米的地方停下脚步,彬彬有礼地问我,女士,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因为我感觉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精气神,只见他慢慢地坐下,然后有安静地打开书,一个人默默地浏览起来,我静静地注视他,他仪态端庄,身子微微向前倾斜,目不转睛的盯着书本出神,嘴巴里有时还喃喃自语,当我看到那本书的书名时,我也不禁一愣,这是一本悬疑侦探类的小说,也是我心仪已久的,但不知在哪里可以买得到,我心里开始痒痒起来,也想凑过去跟他一起看,但由于女性的矜持和羞怯,最后我还是选择了,等他看完问他借一下,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后,他缓缓合上书,准备走了的时候,我赶紧叫住他,先生,能否借你的书阅览一下?当时我的心里,要有千百头猛兽一样在内心冲突,我最担心他把书一合,然后头也不回的拍拍屁股走人,毕竟我和他也不熟,他也没有理由一定要把书借给我,那样我也太窘迫了,没想到他居然爽快的答应了,我还和他约定一周以后在这里归还,回去的路上,我内心依旧掩饰不住刚才的激动,他对侦探小说是如此的入迷,证明他对悬疑侦探类的事物有独特的见解,而我终于也找到了一个同好,今后我也终于可以放飞我束缚的兴趣了!

我暂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怕他知道了会不高兴,自从我迷上了侦探小说,我父亲就很反对,说侦探基本上都是些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的,过着没有根基的日子,希望我不要故事里的情节迷失了自我,因为父亲的反对,我也从不对外表露出自己的爱好,是在内心的潜意识里,默默地去探索,去发现,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同好,也是上天修来的福分,看上去,他人也不坏,虽然他衣着不怎么得体,但神色刚毅坚定,说话彬彬有礼,带给人一种很坚强的感觉,我打算跟他进一步进行交流以后,来确定下一步发展方向!

一周以后,我如约到达地点来归还书籍,发现他早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等着我了,这次他背了个小提琴,对着湖面,演奏着贝加尔湖畔小提曲,悦耳轻伶的音乐使我深醉其中,当我向他归还书籍时,他表现得也很礼貌,说了声谢谢之后,将书籍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随身携带的背包中,随后我和他开始攀谈起来,当我得知他一早就在这里练习小提琴,顺便等我时,我感到很惊讶,但更多的让我感到惊喜,惊喜之余还略带一点激动,更让我感到惊喜的是,他叫默德,是一名公职人员,至今未婚,平日里主要从事公职所属公司财物收纳支出管理,他的副业是侦探,经常会研究一些疑难遗案,甚至有些国际重大案件,他也会致力寻究,具有强大的逻辑性与专一性,出人意料的是,他也是在爱丁堡大学毕业的,只不过我那时从事的是军事行业,他从事的是金融行业,他还告诉我,他曾在操场上看到我训练,当时他就被我深深的吸引,敬佩我那种坚强的意志,没想到时隔几年,我们能在这里再遇,随后,他热情的邀请我去他家里坐坐,我一开始还在犹豫,后来招架不住他的盛情邀请,也就答应了,可能由于内心太激动了,我脚下一滑,一不小心扭了脚,他扶着我一步一挪到了他家,最后他安排我在沙发上躺下,他去找点药水,我也顺便环顾四周,发现他的家很简陋,有些家具甚至都是拼接而成,房顶上有些漏水,用些报纸铺着,但水珠仍一滴一滴的往下渗,最吸引我眼球的是他客厅里有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了各种类型的书籍,显得鹤立鸡群,看来他还是个学者,正当我还在想入非非的时候,他已经端着一盘药水和器材回来了,他慢慢的脱下了我的鞋袜,娴熟地往我伤痛处抹了点药水,为了避免我疼,他动作力度用得很轻很轻,然后又帮我捏拿了起来,他顺着脚趾用食指关节刮到脚心,然后是脚跟,最后是脚背和脚腕,边刮还边我问我力度是否适中,不知为什么,我浑身轻飘飘的,从头到脚被酥化了一样,软绵绵的,然后又让我休息了一会儿,扶着我,参观了他家的书房和各个布局,我发现了他书架上大多都是侦探科普,他的物品都摆放的井井有条,我们坐在沙发上一起研究了一些悬疑案件,他懂得真的很多,当天回去时,他又亲自把我送到了家门口,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对他的好感倍增,心里竟然有一种隐秘的冲动,想让他做我男朋友,但我知道,我父亲肯定会反对,但和他又进行几次深交后,我和他互相都被对方所吸引,成为了名义上的男女朋友,最终我鼓起勇气,把事情告诉了父亲,果然不出我所料,父亲听后大发雷霆,说怎么找个无业游民,母亲知道了灵魂也不会得到安息,我把上次的经历告诉了父亲,父亲的气稍稍消了一点,那还是警告我,看一个人得长久,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为了方便观察他,父亲主动邀请他,搬到父亲的房子里居住一段日子,他是很严谨的,明天严格遵守作息时间,把父亲的生活照顾的井井有条的,为了不让父亲操劳,他一个人扛起来家中的大小事务,最终父亲一改往日的刻薄挖苦,同意我和他交往,说他是一个靠得住的人,值得托付一生,然后催促着我们赶紧举行婚礼,他把房子已经替我们安置好了,只等我们进去居住,我告诉父亲,我和他从维也纳旅行回来就举办婚礼!

上门提亲的那一天,他还显得格外拘束,居然还叫我父亲叔叔,父亲随及一怔,然后我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婚礼举行的很简单,父亲把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叫来了,我们只是礼仪性的按照传统,把流程都走了一遍,在走流程中,他有些不知所措,我带着他,从礼台上飞奔向周围亲戚好友,把鲜花和糖果撒在他们桌子上,婚礼上,他是那么的腼腆可爱,与平日里的严谨认真,判若两人,之后我们就搬进了父亲提前安置好了房子,是一栋3层大的别墅,里面设施一应俱全,但他却以显得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房子好大,每隔几天,总得回一趟自家的小屋打理打理,父亲也时常会帮助我们,也不再反对我们之间讨论侦探,一家人其乐融融,我继续向我的侦探生涯更上一层楼,每天除了杂志编缉,又多了一项任务,每天和他一起研究悬疑小说,更希望能在现实中亲力亲为,这样的机会还真的来了!

彼登堡位于德国莱茵河的中西南部,地势优越,所在城区属于世界首列经济体城市,彼登堡就属于该经济体的主要建筑,存放着众多各个国家的稀世珍品,各种古代的陶器展览画一应俱全,1985年上旬,世界第五届国际化艺术展览比赛就在那里举行,当天正午,彼登堡门口游人如织,各种嘈杂喧嚣贯彻云霄,人们都争先恐后的往堡内的展厅里涌,谁都想一睹稀世珍品的价值,我和我的先生也在人流中观赏珍宝,惊叹古代人的别具匠心,突然听到展厅的警报声,声称有一幅油漆彩画与4个陶器与若干个黄金饰品被盗窃,警方迅速出动,及时封锁了现场,堡内各个出口的保安也控制展厅各个出入口,望图把窃贼控制在展厅,所有在场人员都不许出入,受到逐一盘查,警方则仔细的提取现场的痕迹物证,却收获甚少,几轮盘查下来,都没有找到窃贼,人们怨声载道,埋怨警方办事不力,更重要的是,今天还有许多外籍友人在此主持,再这样继续克扣下去,也不符合国际道理,最后连政府都被惊动了,表示先疏散人群,进行严密查找,查找每一个人出堡后的动向,人群都离开堡后,我先生却没走,只见他一脸淡定的走上去,对正在侦查的警察说:

“警官,据我的分析,窃贼很可能在我们封锁现场时,已经逃离了现场,虽然我们把控着所有的出入口,但这么大个展厅里是否别有洞天呢?”

……

                                                            未完待续

罪恶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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