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注定是人类科技进程受挫的一年,这一年年初,美国挑战者号航天飞机在电视直播下爆炸。美国挑战者号航天飞机爆炸解体4月,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发生核泄漏,后来被称为全球最严重的科技灾难。
切尔诺贝利——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而这噩梦似乎还没有结束。以前上高中时候在教材上看到过这一事件相关的照片,就觉得这一切都太惨了。都知道核能的恐怖威力,但是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多数人还是不太了解。该记录片通过真实的历史资料,以科普式的角度忠实再现了一个小小的核电站怎样重创了地球并影响了20亿人的生活。影片由历史资料和当事人访谈组成,历史资料包括录像和照片,纪录中对这些资料的呈现都可见,核辐射在这些资料留下的痕迹,录像画面扭曲、震颤,照片则布满了一道道高度辐射产生的一道道射线,犹如幽灵魅影。
但看完这两个相关片子后我才发现,这么惨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辐射或者核物质,而是那所谓的官方的掩盖和欺骗更让人觉得心寒和惊悚。当局的隐瞒以及处理上的官僚作风,是切尔诺贝利真正让人恐惧的地方。现在回头看上世纪80年代,苏联是世界上唯一没有自己“核安全法“的有核国家。如果发生事故,即没有相关赔偿的法律,外界也没有知情权。这就是切尔诺贝利事件细思极恐的地方:你什么都还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被辐射了。在切尔诺贝利事故发生之后,苏联政府立即做了一切可能隐瞒事故事实及其人口和环境的影响。
前苏联政府是用怎样的手段向自己的苏联人民,向全世界隐瞒这场灾难的实情?他们的所作所为到了哪种程度?从片子中提到的白俄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的切尔诺贝利采访文集《切尔诺贝利的悲鸣》中,我们可以窥见一部分: 事故发生后没几天,政府命令拿走图书馆所有关于辐射、广岛或长崎,甚至关于X光的书;在广播平台上,同样的话已经连续广播了三个月:状况已日趋稳定,状况已日趋稳定,状况已日趋稳定;无人感谈论服碘防护,所有非官方信息被政府引导视为西方的意识形态;包括市场,曾经可以买到的辐射剂量计买不到了; 切尔诺贝利防护协会执行委员会副主任谢尔盖称,现在仍有部分切尔诺贝利的照片残留下来,但当时政府破坏了数不清的录像机和照相机; 在污染区,来了新郎和新娘,还有一整车的宴客。他们放起音乐。他们并不是演员,本来已经被撤离了,但是政府说服他们回来举行婚礼,过程被拍摄下来作为历史记录,成为当时政治宣传活生生的实例; 核能研究所里所有电话都被监听,不允许向外界透露灾情实况,只要一讲起意外,通话马上就会中断; 切尔诺贝利爆炸几天后的1986年5月9日,莫斯科照常举行了卫国战争胜利的庆祝活动,政府鼓励大家积极上街参与,但此刻整个城市却笼罩在严重超标的核辐射下。不仅如此,前苏联当局还刻意提高了人体受辐射极限标准,那些以为已经“痊愈”的不知情消防员随后饱受病痛的折磨。他们去世时非常痛苦,皮肤明显脱落,身体细胞组织溶解,全身有灼烧感。确认死亡后他们被装进锌制的棺材里,护士称他们为“小型核反应堆”。前苏联用人命处理了35%的放射性物质,避免了核电站的二次爆炸,但是它并不值得被歌颂。片中说道,核电站爆炸的火光色彩十分缤纷,非常明亮,有橘色、红色、蓝色,就像彩虹。
核能只是一个物理概念,本无善恶之分。而前苏联政府面对核能事故,将隐瞒和欺骗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对国内、国际进行了全方位的信息封锁,使本来可控的、甚至可以避免的核灾难演变成了不可收拾的惨剧。戈尔巴乔夫政府对此事件的处理尽显低效与低能,在事故后30小时才采取了应对措施,灾变60小时后官方还未对外界发布官方警告。对待国际社会尚且如此,对待国内民众更是肆无忌惮。直到切尔诺贝利爆炸八天后,政府才承认发生了核事故,人们才知道这八天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结合现世纪,不论时国外,在面对非“天灾”的重大事故时,依旧存在政府封锁消息的现象。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作为政府,在面对重大灾难事故时,有责任有义务避免和尽量减轻群众恐慌,但不应该以隐瞒真实灾情和真相作为手段,广播电视不应该成为欺骗群众,伤害群众的“凶器”。在处理灾难问题时更应该站在人民的角度维护人民的利益,改变既往隐瞒或公布迟缓的做法,对信息公开做到诚恳不隐瞒的基础上,积极与群众沟通,安抚群众,避免恐慌
正如片中一位接受采访的女士说的:“切尔诺贝利反应堆释放出的最危险元素并非铯或钸,而是谎言”。前苏联政府以谎言为笔,蘸取铯与钸,描绘了一幅震惊世界的地狱惨象。这是20世纪最大的谎言,代价就是几十万条的人命。核辐射的物理伤害可以统计,而谎言的伤害,永远无法统计。面对重大型灾难,政府对实情的隐瞒会酿成更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