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曲终(言情)

“南国有巧匠,其琴可号群兽,夺命无形,天下共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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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还是不愿意见他。自从那件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一面。

谢宁远直直地跪在她的院里,一名他从未见过的男子站在他面前,冷声说,“还敢来?”

他没有理会,只是抬头朝着院子西南角望去,一抹青色身影,桃木簪子简单地挽了髻,坐在那梧桐树下摆弄一张琴。斑驳的光影撒在她身上,岁月静好。

他心中一阵酸楚苦涩,“师……阿音,国将破矣,求你一救。”

许久,女子轻蔑地说,“救国?你们不是拿到琴了吗?”

谢宁远急声道,“那件事我……”

话音刚落,晶莹细长的弦刀擦面而过,几缕发丝被齐齐切断。呵,他竟不知她会武。

他苦笑,她终究不信他。踉跄起身,走出院门。

半月后,边境防线被破。

谢宁远的军队死守内城,黄沙飞扬,硝烟弥漫,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整个战场处处充斥着血腥气息,死人的,活人的,半死不活的,让人恶心。最后,一支利箭贯穿他的胸膛。他用剑支撑着自己缓缓下滑的身体,眼里满满的不甘。

忽而朦胧间,他看见厚重的城墙上一道青色的身影款款而来。长发未绾,玉足未履,衣裙随风微微摆动,怀抱一琴,宛如九天神祗。

他觉得。他真的快死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他的阿音呢?

纤纤素手拨弄琴弦,周遭事物好像都静止了,嘶喊声渐渐模糊,只有袅袅琴音入人心扉。所有的东西都变得虚幻。

他拼命睁开眼睛想记住她的样子,却看见气势汹汹的兽潮绝尘而来,穿过她的身体,扑向敌军奋力撕咬。

失去意识以前,他似乎看见了,遥遥地看见她对他勾起的嘴角。一如旧时模样。

他含笑想,这一次,真的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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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是清音见到谢宁远的第一感觉,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却又带着战场厮杀的血性。两种不同的气质他倒是驾驭得恰好。

又是一年的正月十五上元节,清音在浅浅的陪同下去取那早已预订的冰蚕丝做琴弦。虽然天色尚早,街上却早早挂满了各色花灯,熙熙攘攘的人群为迎接这一神圣的节日做足了准备。刚到店家门前却被挡住了前路,她拉着浅浅想绕道而过,不料,一支通体碧绿的翡翠笛横在面前。

清音仰起头,却看见玉琢般面容的男子着一袭银丝衮边绣以流云纹白衣,手执笛子,温文尔雅。她定了定神道,“公子这般不合礼数吧。”

男子微微后退一步,躬身作揖,“在下谢宁远,无意冒犯姑娘。只是……”,他犹豫了一番不确定问道,“姑娘可认识那位擅琴的清音姑娘?听闻她今日也会来取货。”

清音心里咯噔一下,含着疏远的笑,“抱歉,不……”

“清音啊,你来啦!”说还未说完,清音看着店老板撩起下摆跨过门槛走来,默默地咽回未说出的半句,店老板拍着谢宁远的肩膀,“清音啊,这小伙子等你大半天了,怎么?你朋友?”

清音僵硬地转头对上了谢宁远耐人寻味的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浅浅见状,“掌柜的,我家小姐的冰蚕丝?”

店老板一拍脑袋,“哎呀,倒给正经事儿忘了,快快快,这边请。”店老板侧身做了请的姿势,“这次可是特意留的上等冰蚕丝哦。”

提过货之后,清音便与浅浅忙着回去制弦上琴,奈何谢宁远一路纠缠,直至回到她的小院门前。在关门的那一刻谢宁远叫住了清音。

清音蹙眉,“公子因传闻而来,那大可请回吧。”

“不,我是为姑娘而来的!望能拜姑娘为师。”说话间,他眼里尽是笑意,又有几分坚定,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清音。

清音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回去。他抿着唇不言语却又不离去。清音让浅浅关上了大门,想着吃了这闭门羹他应会自行离去的。而她想不到的是,

谢宁远翻墙了!

皓月当空照,院外早已经是喧闹一片了。清音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了琴阁的一扇窗,看着烟火绚丽后凋零。今年的花灯节比以往更热闹,她如是想。

清音裹紧披风抵御那寒意,提着灯笼快步往她的小院走去。当她经过庭院时,一首曲子如淙淙流水流到她面前,萦绕她耳边,惊了夜色惊了她。她抬眼望去,谢宁远正站在桃树下,夜风拂起他的衣,暖黄的烛光打在他身上惊如天人。那一刻她痴了,喃喃自语,“师父。”

她看见谢宁远转身冲她那一笑,蓦然惊醒,“你怎么进来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收起笛子走到她面前,“姑娘这院中无一护卫,我能进来很奇怪吗?”他背着手顿了顿,“至于什么时候,自是灯起时。姑娘工作起来如此忘我,身边却只有一位侍女,这可不是件好事。如此……”

他背着光,清音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得一番长篇大论,她不曾注意轻勾起的唇角。但这夜过后,或是因谢宁远的一首曲子,或是这番话,反正他就是住进了小院的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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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清音坐在回廊下看着庭院里正神情专注地为琴身上漆的谢宁远,有点恍惚。此时的他抿着好看的唇,剑眉皱得快要打结了,一缕墨发垂落至额间,鼻尖似有薄汗在冬阳下闪烁。她想起了许多往事,想起了许多年前也是这样,师父在庭院里造琴,而她那时候只能看着,就像现在这样。

清音睁开双眼时,入目的是熟悉的素帐,她这是在自己的闺房?有什么气味浮动流转,清音忍不住掀开被子下了床,寻它而去。

绕过屏风,清音看到了一桌子的菜,而谢宁远正围着围裙从她的小厨房出来。

谢宁远把清音推到桌边让她坐下,给她盛了一碗汤,“阿音来,先试试这汤。”

清音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她看着正在挑鱼刺的谢宁远,“你真的想拜师?”

谢宁远头也不抬,“这小半个月以来,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清音低下头沉默着,她不确定这小半月到底是他隐藏太好还是真的并无他意。

就在她在苦思冥想时,谢宁远把挑了刺的鱼肉递到她唇边,“来,张嘴。”

她没有理会,只是轻轻一笑,“好!你可以拜师。”

谢宁远搁下筷子,抓住清音的手,“真的?一顿饭的事情?”

清音默默地抽回手,理了理袖摆,“当然了。哎……”清音拉住欲要行拜师礼的谢宁远,“我的拜师礼必须要有百年生的梧桐木才行。”

梧桐木好找,而百年生的梧桐木却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清音很满意谢宁远为难的表情。

从那天起约莫半月,清音站在庭院习惯地看向西厢,可那再也没有亮起灯。清音无奈地浅笑,“最终还是走了吧。”那笑里却有了点苦涩。她拢了拢披风,似乎最近又冷了几分。

那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辗转反侧至深夜,在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见谢宁远的声音,他在叫她,由远及近的又仿佛就在耳边。她猛地惊醒坐起身来,随着窗外传来蟋蟋梭梭的声音,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显得格外清晰。

清音披了件外衣去打开门,却看见谢宁远一身风尘仍激动地指给她看,那棵正被抬进庭院安种的梧桐树。他抑不住兴奋地说,“阿音你看,这整棵活的百年梧桐可否满意?”

清音只是默不作声地呆呆地望着谢宁远,谢宁远转头看见清音紧紧抿着唇,秀眉颦蹙。他脸上的笑缓了下来,刚想说些什么时清音的手便抚上了他的脸。那里是一道深深的新痕,从右眉梢延至下巴,即使已有薄薄的痂却仍触目惊心。

“该有多疼。”她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时全身都在发抖,连声音都在发颤。

他敛了笑,语气无比温柔,“阿音,你这是……没关系的。”可是还是惊了她。

清音闻言目光蓦地一缩,收回手转过身去,“三日后,拜师礼。”

说完关上房门,徒留门外少年静静伫立在门外。他抚着脸,面上含笑着回味,笑得像个失了魂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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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三日后,琴阁顶楼上清音正引着谢宁远行拜师礼,那里只有一张案台,上面供奉着灵位和一把琴。

清音叹了口气,对跪在地上的谢宁远说,“拜过师祖礼就成了,这师祖留下来的琴,你也有责任看好它。”她摆了摆手,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今日你也辛苦了,回去吧。”

看着谢宁远欲言又止,踌躇着离开房间,浅浅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少主,今天可是老主人的忌日,你怎么会选在今天把他带来,又告诉他这琴的事?”

清音拍了拍浅浅的手背表示让她定下心,“拿些酒来吧。”而后她整理了衣襟行了跪拜礼在额头叩地时她说,“师父,对不住。”

夜幕笼罩,谢宁远越想越觉得清音今天不对劲,似乎情绪异常低落。他忍不住想去探个究竟,可是刚打开门便看见清音独自在庭院里喝着闷酒。那低落绝望的神情让他莫名有些心疼。他静静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谢宁远?来!喝酒!”清音一反常态地笑吟吟地将酒坛递给谢宁远。明眸皓齿,秋波微转,却清泪千行。

谢宁远接过酒坛看着清音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皱着眉试探性问道“你这是到底怎么了?”

清音转过头来盯着谢宁远,许久她说,“今天是我师父的忌日。”她一边灌着酒一边说着尘封的往事。

五年前初春,师父受故人之邀前往繁华的帝都赴宴。车轮滚滚一个多月后到达帝都一座恢宏的府邸前。那一场宴会红绸彩带满堂,金樽清酒玉盘珍馐,第一次见到如此大排场的清音开心得不得了。可是世事难料,在归程时师徒二人遭遇了伏杀,清音背着师父交代的琴一路逃回了江南小院。那时的江南细雨朦胧,她在琴阁最高处足足眺望了三天三夜,她忽然明白了:她的师父,是永远回不来了。

空了的酒坛子被扔在一旁,清音抱着双膝无声地流着泪。谢宁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轻轻地拭去她的泪。突然清音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把脸深深地埋进掌心,泪水从指尖溢出。

谢宁远紧紧地抱住她,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揉着她的秀发,笨拙地安慰着,“乖,会好起来的。”怀里的人儿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哭得压抑,泪水浸透衣服烫伤了他的心。待到怀中人渐渐哭累昏睡过去时,他抵在她的发顶,温柔地说,

“别怕,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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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清音那日扶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挣扎起身,后知后觉想起谢宁远那日说的话,顿时脸红几分。可是她不知道谢宁远居然那么快就把他说过的话抛之脑后。

好几日谢宁远竟瞒着清音悄悄出门,早出晚归满脸疲惫。清音那几日便也没见他一面。

直至那日清音亲自去给一位顾客送琴时,路过一家酒肆。那日黄昏时分,相对而坐的谢宁远与玄衣女子交谈甚欢,夕阳之下宛如天作之合。清音心中升起一团无名之火,她一咬牙便冲了进去。

她把琴往桌子一放,展出自以为从容的笑,“徒儿会佳人呢?今日任务完成了?”

谢宁远惊愕地看了一下清音又看向那位玄衣女子,显然那位女子更加从容,“那件事只能对不起公子了!”说完,她便起身离席了。

清音狡黠地问道,“她为什么要对不起你啊?”

谢宁远轻敲了一下清音的额头,从怀里掏出一只青色蜡烛,“瞎想什么,是我拜托她找蓝天烛但她只找到青天烛。”谢宁远将它放在清音手里,“送你的,今晚就用了吧。”

清音握紧了那只青天烛,心里觉得像涂满了蜂蜜一般甜甜的。

那一晚青天烛发着青色的烛光,枕着一剪光,清音睡得特别安稳。从未有过的安稳。

“少主!少主!”迷迷糊糊中,清音似乎听见浅浅在叫唤她,可是她丝毫动弹不得。突然脸颊火辣辣地疼着,她终于被浅浅搀扶起来。

火光映在窗纸上,清音搭上一件披风,走出房门前,她捻了一下桌上的烛灰,苦笑。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独自的想入非非,他送的青天烛根本不是在表达心意,只是用来迷晕她的工具,他其实只是想要那把琴而已。

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整座琴阁被烧得面目全非,肆虐的火舌无情地舔舐着残骸。谢宁远衣衫凌乱被狼狈地押在庭院中央。清音抬起他的下巴,抚上那张曾经令她惊艳的脸庞,那里有一道淡淡的伤疤。突然她扬起手朝着那张脸狠狠地扇了下去。

手上的震痛令她禁不住地战栗,她俯视着谢宁远,突然她笑了,讽刺地笑着,“你是在找那把琴吗?你以为真的存在吗!不过是一个谎言。”

谢宁远拼命地想要挣开桎梏,激动地说,“不是这样的!你听……”

“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那怕是一面!”她打断了他,没有听他解释,但是也没有对他做出惩罚。

被推出院门的,谢宁远手中紧握一物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天再次拂晓。他深深地回望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后翻身上马。他把物件放进怀里放在最贴近胸口的位置――那是一枚鹿行玉佩。

其实早在五年前他们就认识了,在那场宴会上。清音喝醉的那一夜讲了很多很多往事,却唯独没有关于他的那段回忆。那年宴会上,她一曲演奏便偷走了他的心。后来他偷听到父亲和丞相大人的密谋,欲在他们归程时杀人夺琴。所以他赠她玉佩,那枚标志身份的玉佩,护她平安回到江南。再后来战事再起,他知道父亲要派人来夺琴,所以他自告奋勇来了,只为不让别人伤害她。可是时日太长,父亲还是遣了他人,就在那一晚在琴阁上,他拼了命地想要留住她的东西,可是谁曾想打斗中碰倒烛台,通风干燥的琴阁瞬间大火肆虐。匆忙中,他在案台下又看到了那块玉佩。

可是她并不想听他解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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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随着最后一根针被拔出,清音悠悠转醒。眼前一片黑暗。不过没关系,这几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的不只是无尽的黑暗,还有没有触觉和味觉的痛苦。

在赶走谢宁远之后,清音再也压抑不住心里来自各种原因的苦痛,咳了一口血后便昏迷过去。不过还好,她的师兄终于回来了。

“师兄,对不起。”清音抓住床边的一角衣摆,惭愧道,“我没有好好守护琴阁。”

清风将针灸包放回药箱,轻轻拍着清音的手背,“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顿了顿,“近来战事吃紧,你要好好待在家里别到处跑。”

她僵了僵,“是吗?我会的。”她有种感觉,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

终于那日天气正好,她在师兄的陪同下在院里摆弄着一把梧桐木做的纯阳琴时,他来了。

他说,阿音,国将破矣,求你一救。

她拒绝了,恶语相对不止还对他动武了。她从来没对他透露过,其实她也会武的。

在谢宁远离开之后,清风转到清音面前,抓过她流血不止的手进行细细包扎。她感觉不到痛,看不见鲜血淋漓。可是还有人会为她心疼。

“师兄,将另一半琴谱给我吧。”她说得很轻,好像不小心就会被风吹散,“当年用五年换来的承诺,我就换这个。”

清风顿了顿,“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反正我已经失去三识了,不是?”

半月后,边境防线被破。

谢宁远的军队死守内城,黄沙飞扬,硝烟弥漫,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整个战场处处充斥着血腥气息,死人的,活人的,半死不活的,让人恶心。最后,一支利箭贯穿他的胸膛。他用剑支撑着自己缓缓下滑的身体,眼里满满的不甘。

忽而朦胧间,他看见厚重的城墙上一道青色的身影款款而来。长发未绾,玉足未履,衣裙随风微微摆动,怀抱一琴,宛如九天神祗。

他觉得。他真的快死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他的阿音呢?

纤纤素手拨弄琴弦,周遭事物好像都静止了,嘶喊声渐渐模糊,只有袅袅琴音入人心扉。所有的东西都变得虚幻。

她朝谢宁远那边望去,又看见那个月夜,谢宁远手执翡翠笛在月下吹奏的样子,看见他滔滔不绝的一番话,轻轻地勾起嘴角。

他拼命睁开眼睛想记住她的样子,却看见气势汹汹的兽潮绝尘而来,穿过她的身体,扑向敌军奋力撕咬。

失去意识以前,他似乎看见了,遥遥地看见她对他勾起的嘴角。一如旧时模样。

他含笑想,这一次,真的要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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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师父,后来呢?”我撑着下巴,看着挂在墙上那幅美人画,好奇问道。

“世人只知道有那一张奇琴,其实不然。真正的奥秘在于那一本名为《生死谱》的琴谱上。”师父望着那一幅画,神情悲哀,“少主她,以灵魂为代价弹出的生死曲,不仅能号令群兽,而且可以替换她心上人的命。”

“代他去死……”

在死尸遍野的战场上,谢宁远挣扎着爬起来,迷茫地回顾四周,而后拾起身边得一枚鹿形玉佩。

他傻乎乎地笑着想,是哪个糊涂虫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弄丢了,反倒是便宜了他。

他一路踉跄向西,后来被一个老者带回一个村庄里。他在那里娶妻生子,安康无忧。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常常在脑海里会闪过一女子的身影,他笑了笑想,大抵是年轻是做过的一个梦吧。

直到有一天,他打马而过一个江南小院,熟悉的琴音萦绕在他耳边,封尘的记忆蜂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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