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小山村，尘封多年的深山老案，凶手居然是我邻居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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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因为打架斗殴被抓进了警察局，每次我回娘家，我妈总喜欢和我闲聊。

一聊起来免不了得说说村里的事情，久而久之虽然我不在家住，但村里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在我的脑子里面。

我刚回娘家住了一天，我婆婆就着急了，说是担心我怀着身孕不方便，照顾不好自己，催着叫我回家。我这次回的是我亲妈家，就算我照顾不好自己，我亲妈还能照顾不好我吗？

再说我在我娘家住了20几年才嫁到婆婆家，婆婆每次找的理由都不能够叫我信服。但是，我却不得不顺从，因为我知道婆婆的心思，她又开始想我了。

每次我回来住不了两天，我婆婆就会叫我老公打电话催我回家，至于其中的原因后面我会继续说明，先来聊聊村里的事情。

张龙比我小5岁，早些年听说他初中毕业就开始厌学、早恋，大好的青春不学好，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一件没少干！

我记得这个讨人厌的小男孩，因为小时候我见过他把邻居家的妹妹亚男推倒在地，然后骑上去就要亲她。

亚男妈知道后，直接拿着扫帚从家里追出来把他爆打了一顿，大概觉得不解恨，又在街上骂了他半个多小时才肯放人。那时候他12岁，亚男10岁。

“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死孩子！坏胚子！天生不是个东西！和张克那个老神经病一样！”

亚男妈当初骂他的话仿佛就在我的耳边，故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人真是越长大，就越容易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我开始频繁的回忆往事了。

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最先回忆的不是高中，也不是初中，更不是小学，而是直接就跳到了我的童年。

我和张扬聊天，很无意间记起来一个人，顺便就聊了起来。张扬是我的发小，现在是我的同事，我们已经认识20多年了。

我说：“张龙进去了，你还记得那个张龙吗？”

张扬思考片刻说：“哪个张龙？是我哥们儿张龙？我靠，张龙进去了？我哥们进去了？”

我说：“放你的屁，我说的是咱们小时候村里那个张龙。”

张扬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说我哥们进去了呢！张龙……张龙……我有点印象！”

我知道张扬肯定又在瞎扯，他要是真知道的话，早就像机关枪一样扒细节了。他这么说，就是根本没想起来。

我说：“你别瞎扯，张龙他爸爸叫张克，那个放牛的老头子，他经常打人，喝醉了酒就撒酒疯，你记起来了吗？”

张扬说：“哦哦，记起来了，你怎么突然聊起来张龙？他还有个姐姐是吧？他姐姐长得很漂亮！小时候很多男生都喜欢她，我们私下里都管她叫小红，她真名叫……叫什么……李红……对……叫李红！”

果然，男人还是对美女比较有印象。我和他聊张龙，他竟然想到了人家的姐姐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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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绪倒是被他说起来的这个名字一下拉回到小时候，重新回到了我六七岁的童年，似乎真切的看到一群孩子在大街上疯跑。

我开始在脑海里面组合一些陈旧的画面，拼凑着李红的面貌，可是我却怎么也没想起来她的样子。越想越没印象，甚至连声音都忘记了，因为我没和她见过几次。

印象中她确实很漂亮，也很文静，和她那个不着调的弟弟张龙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穷的连一个玩具都没有。我每天除了和张扬玩，唯一的玩具就是我的猫。

有一次张龙不知道从哪里偷了一个弹力球，借给我刚玩了一会，失主就找上了门。张龙说是我偷的，我解释半天人家不信，白白的替张龙背了锅，现在想起来我都恨得牙痒痒。

亚男妈说的没错，张龙真不是个东西，从小就不是个东西。

我被冤枉了，就在家一直哭，我爸看不下去。想着得给我做个玩具，于是我爸去捡人家拆电线扔下来那种白色的小轮子，带回家栓上绳子，叫我在院子里面拉着它们走，假装我拥有了一排小汽车。

我嫌弃我爸做的小汽车太丑，并不满意，直接扔在地上又哭又闹，当天晚上就挨了一顿打。

挨完打，我哭着想，都怪那些死张龙，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冤枉，我爸也不会打我。

要是我现在就长大了该多好。长大了就不用在家里被大人骂，也不用再去地里干农活，更不用去上学。我长大了可以挣钱买玩具，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雇黑社会老大把张龙打一顿，让他跪在地上给我道歉，我还可以去当电影明星……

当然，我最想做的事情，肯定是玩。除了玩，还想过流浪。

张扬却告诉我，不要流浪，要是丢了被人卖到大山里面，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吓坏了，以后再也没提过流浪的事情。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就是大山里面的孩子，而且我们家还是三面环山。我在地里干农活的时候，能清楚的看到东山、西山和北山，我们的村里没有南山。

这三座大山非常厉害，直接封闭了20年前的村庄。那个时候交通闭塞，信息也不发达，我们就像是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我们出不去，外人进不来。

我也记起来，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总会在大街上从一个人的嘴里传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最后传遍整个村子。

在那个交通闭塞的年代，唯一的传播方式，就是咬耳朵。

法治还没有健全到农村，村里经常会有一些人喝酒闹事、打架斗殴。大家吃完饭会出来看热闹，爱动弹的时候拉垃架，不爱动弹就动动嘴，反正我们村里那时候没有警察管。

整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姓张，只有李红不是。她也因此显得特殊，开始很多人都欺负她，因为她是外姓的，大家说她是土匪。

后来她渐渐长开了，成了男生嘴里的梦中情人。

3
大家说她太可怜了，她是因为妈妈死了，才来投奔舅舅，他舅舅叫张克。而张克在我们这里是个十恶不赦的东西，大人们都说他是个神经病。

法治没有健全到农村，张克也经常喝酒闹事，大队里面的人都管不了他，他就像个恶霸一样。

可怜的李红就暂时在张克的家里住着，她每天洗衣做饭，小小年纪还要负责放牛、下地。沉重的生活把她折磨的不像一个12岁的小姑娘，但总归天生丽质，看起来还是个俊俏的模样。

不过，她那个不着调的弟弟张龙倒是整天油光满面。

20年前，我们的村子那么闭塞，苍蝇都很难飞进来，没有人知道李红是怎么进来的。我小的时候，孩子们没有科学喂养，更谈不上教育。我们每天都在街上疯跑，大街上没有小轿车，连自行车都不多见。

李红来是来了，但是走就难了。她说她的家很远，得坐汽车才能回去。我们这里连自动车都不多见，上哪去找小汽车？

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经常能看到李红。她赶着一头牛，让它出去吃草，那头牛比她看起来大很多。

张克家有三头牛，一头他自己牵着，一头给了张龙，另外一头就是李红负责。

我妈说：“起来，起来，赶紧给我起来！人家李红都放了半个小时牛了。”

赶上村里农忙，早晨四五点我还困的睁不开眼睛，我妈就直接掀开被子把我薅起来，叫跟着她下地干农活。因为把我放在家里没有人照看，带到地里我妈才可以安心。

我不敢不听，因为大人打小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想挨打，就必须听话。

村里所有人都追随着太阳的东升西落，鸡叫起床，天黑睡觉，不像现在动不动就可以熬到凌晨，实现平板自由、财富自由和精神自由。那时候没有这些，只有挨打自由。

自从李红来了我们村，我妈经常拿着她给我举例子，让我知道亲妈的好处，要是后妈或者舅舅，根本不把孩子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