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我是奉总帮主之命来请两位小姐去府上一坐的!”
顾嵚彤虽不认识这几个人,但她认得他们的着装,他们的军服较于国民党政府军颜色偏浅,还佩戴“和平建国”臂章,青天白日帽徽外还有一圈红色。
“承蒙总帮主看得起,只是实在不凑巧,小女们一大早就回老家祭祖去了!”
为首的那个人面色一变,拿出腰间的枪擦拭起来:“顾先生,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今天两位小姐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事关赫连二少的性命,总帮主如此已算是客气了,顾先生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嵚彤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身影急里忙慌地冲了出去。
“赫连升怎么了?你说他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吗,你…”顾嵚清语无伦次,激动地拽着那个为首的人。
那个为首的人貌似被顾嵚清的突然冲出吓到,微微顿了几秒,继而一整仪态,但并未回答她,转向顾实森:“顾先生?”
顾实森脸色极其难堪,愠怒道:“你出来干嘛?赶紧给我进去。”
“嵚清,不要闹了。“顾嵚彤怕她闹出些什么事,连忙跑出来想将她拽走。
可为首的人将她们拦下:“两位小姐,总帮主有请!”显然全身而退已是无可能。
她们被带到一个黑屋,那些人将其关进里面,不声言语便退了出去。
大概到了下午,赫连福才风火而至。他阴沉着脸,沉默不语,就直直地打量着她们,顾嵚彤被看得发毛,低下头不敢直视。
顾嵚清虽也有些不自在,但丝毫没有畏惧之意,见其没有说话,按耐不住,索性先开了口:“赫连升怎么样了?”
“你倒挺关心的?昨天你们一直和他在一起?”对于顾嵚清的淡定,赫连福倒有些诧异,但他并回答顾嵚清。
“是,我们昨天一直和他在一起,范公子也在,我们一起逛了街,吃了茶,还去了百乐门,可是之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赫连升究竟怎么了?”
“他得了怪病,又或是中了毒,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
“中毒?怎么可能?”顾嵚清急了,一下跳了起来,“我能去看他吗?”
赫连福若有所思,沉思了会开口道:“好。”
顾嵚清急切地跟着,除了赫连升,她显然顾及不了其他。
一天不到,赫连升却已判若两人,面容枯槁,眼窝凹陷,唇色黯淡。顾嵚清不可置信地蹲跪在他床边,泣不成声。
“让我试试吧!”顾嵚清一抹眼泪,转向赫连福,“在国外,我就是学医的!”
“嵚清,你说什么呢!”顾嵚彤觉得顾嵚清定是疯了:“你不要任性了!”
不论顾嵚彤怎么阻拦,顾嵚清都义无反顾,她也只能随她去,同时在帮忙帮衬着她。然而结果还是不尽人意,赫连升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厉害起来!赫连福一怒之下,又将她们关入了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