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霍乱时期般的爱情
每个人的青春里,都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或是热泪盈眶,或是风平浪静,或仅仅只是一段暗恋。
它或是忠贞的、隐秘的、但也有那个年龄不该有的粗暴、放荡。
1遇见
我和她,从初中就是同班同学,但她并不是我中学阶段的第一任女友。在她之前我和班级的两个女生都曾做过恋人。在两段感情先后破裂后,年轻稚嫩的我可以算得上是这个年龄段的情场老手,我不愿再相信爱情,直到遇见她。
当时班主任安排我和她做同桌。她皮肤黝黑,大大咧咧,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她当时在班级里长得不算漂亮,唯一称得上美观的就是那双大眼睛和长睫毛,相比于我的班花前女友而言还是逊色了不少。而正是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和每天无情的语言骚扰让我意识到,当爱情的洪水来临时,我的任何心情都是无法阻挡的,就像面包和牛奶一样顺理成章。
2相恋
初二上学期结束后的寒假,我喜欢上和她在qq上闲聊。还记得当时都还用的老式的按键手机,4g网络还早在娘胎里酝酿。当时和她只是暧昧的相互调侃,我和她聊天也不发表情,因为这样会耗费许多的流量,流量用完就没法和她聊天了(那时候不知道有流量包这种东西)。后来我跟她说我想约她去公园逛逛,顺便想抱抱她。唯独抱抱她的后面加上了一个笑哭的表情,表示我只是开个玩笑,但这个玩笑却在我俩之间荡起一阵涟漪。
约去公园这件事顺理成章的发生了,我原以为会是尬聊的局面,没想到她尽然不以为然的和平时一样侃侃而谈,唯独当我想接近她时,她总是有意的避开。我俩就在这一进一退的步伐中漫步在公园里,月亮荡漾在半空中相映这人烟稀少的公园树林。
“你不是要抱我吗?”她睁大着眼睛望着我,脸上泛出鬼魅的笑容。她晶莹剔透的眼珠里映着月亮的影子。我愣了一下,随后笑笑,“是呀,我要抱你咯。”我就这么笑着向她迎去,以为会扑空的我会却真真切切抱住了她,她也竟大方的抱住了我。为了不让这一刻过得太快,我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可她一下又推开了我,睁着她的大眼睛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你干嘛?”她不以为然的问道。我磕磕巴巴的说,“抱……抱你呀。”
尴尬与羞涩像藤蔓一样从我和她的脚上缠绕起来,不过在这藤蔓将要裹住我和她的脸而感到呼吸困难之前,我事先打破了寂静,“我喜欢你嘛。”她愣在我面前,迟疑了一会,问道,“那我们的这种关系可以维持多久呢?”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微妙,我知道她在暗指我还有两个前女友呢。“我不知道,但我只想拥有一段长久的爱情。”就这样简简单单,我们的恋情就懵懵懂懂恍恍惚惚的开始了。3触碰
我和她的恋情瞬时间在班里传的沸沸扬扬,因为两个前女友的缘故,她和班级里的一些女生关系闹得很僵,对我而言,无非有人调侃我的风流,一个班里三个漂亮妹子都让我泡到了。我一方面确实因为这偷着乐过,可一方面也因为她的遭遇而感到惭愧和心疼。我答应过她要让她做我最长久的女朋友,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也确实做到了。
我和她展开了疯狂的热恋,在无人的角落,在我抱她的公园里,我们都会情不自禁地亲吻拥抱。有时在无人的夜晚里,我们时常能在没人经过的小木屋后面激吻十几分钟。尽管过程中时常会觉得有些累,但热烈的双唇却从未想过离开。
再后来,我俩变得更加放肆。那次我爸妈回老家,又正好逢放假,我就邀请她到我家来,拉她到我爸妈的床上看电视。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们不一会就相拥激吻,随着彼此呼吸的加重,我不老实的双手在她身上慢慢的游走。
我帮她脱掉了外套和裤子,她羞耻的捂住穿着胸罩的胸部,随后扯来被子把自己裹住。可我怎会就此罢休,我开始软磨硬泡扯开了她的被子,随后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大难题,我没解过女孩子的胸罩。为了掩饰尴尬,我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脖子,眼睛却在那神奇的器物上寻找着机关。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究成功地揭开了那层神秘的面纱,每当我向前推进一步,她总是要拒绝一番,然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再攻破,直到她全身脱光,像一个襁褓的婴儿蜷缩着身子,这是我与她第一次全裸相对,这也是我第一次触碰到女性的裸体,这一年,我们十五岁。
4争吵
初三,面临中考的压力,我们之间的来往没有了热恋时期的狂热,我的生活中充斥着作业与考卷,而她似乎有时在我的生活里淡去,但又不那么的陌生。
“你怎么最近总对我那么冷淡,你还爱我吗?”我不太想花精力去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她似乎总是在我忙碌的时候问我,有时候不耐烦我也会吼她,但更多的是沉默。
冷战终究解决不了问题,这一点她比我意识的早得多。
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坐在座位上小声的抽泣,那时候她坐在我后面离我有些远的位置,我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我转头去拿书包里的课本时,才瞥见她哭红的双眼,她趴在桌上,看着我,眼眸里充满了哀怨,我知道她那时恨透我了。
那是节化学课,老师已经走上了讲台,我给了她一个眼神,耸了耸肩,告诉她我暂时没时间也没办法管你。可她爆裂的脾气,我的冷漠,这一段时间的不理不问,终究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
她站起身来,毫不顾忌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教室瞬间变得安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根钢笔飞速般向我砸来,一阵刺痛侵袭着我,等我转过头,接二连三的文具,课本在空中划过锐利的曲线飞驰而来。
然而在那一刻,对我而言,害怕的不是那些向我袭来的物体,也不是她心碎的感受,而是看热闹的同学投来的异样的眼光,老师尴尬的神情,还有我被砸时的窘态。在她哭啼着砸完东西后,她低着头绕过讲台,头也不抬的走出教室,随后重重的摔门离去,似乎要让全世界知道她和我轰轰烈烈的吵了一架。
可我只在意背后小声的议论和嘲笑声,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老师此时能做的只能是拉回同学们的注意力,而我虽然坐在教室里,却一直心不在焉。因为她的离开,一切的事故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化学老师的谈话,随后班主任的谈话,还有同学各种的无心的问候,这一切都像针一般向我扎来。
直到放学,她才回来,她知道我在等她,因为放学一起回家一直是我们的传统,等到同学几乎都走光了,她才扭扭捏捏的走到我身边。
我气在当头,没理她准备走。不过她知道自己冲动在先,拉住我的胳膊,她竟痴笑着问我,“你猜猜我躲到哪里去了?”我看着她忍住没有露出笑容,为了让她明白我仍旧生气,她自问自答的说道,“我躲在女厕所呢。”这样奇葩的去处着实还是逗笑了我。
但我还是责怪地看着她,她委屈的说,是我不对,不该这么冲动,对不起。我终究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任由委屈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我总是这样,在一次次相拥后才意识到自己还爱她。
就这样,在压力的苦和爱情的甜相互交织的生活里顺利度过了中考。
5重逢
我初中时成绩就比她好,再经过我初三的加倍努力,我顺利考上了当地最好的高中的实验班,她的中考成绩比我低了二十几分,虽然按照预估录取分数线她也能进跟我一样的学校,但没法上实验班。
初三毕业的暑假,我和她也偶尔会约会,但我们心里都明白,高中不在一个班,我们很可能会慢慢淡忘对方,离开对方。
可世俗就是这样造化弄人,她父母给她找关系,削尖了脑袋把她送到了实验班,然而在四个实验班里,她竟然还能巧妙的和我来到同一间教室的门口,陪我继续度过同窗的高中三年。
6见家长
高中班主任是个中年妇女,每天板着个脸像我们欠她五百万似的,对于谈恋爱这件事,她比初中班主任更喜欢管闲事儿,可能是观念太过于保守老旧,男生女生在一起过于亲密都会被她带去谈话,我和她自然而然是她严打的对象之一。
开学不久班主任就发现了我和她之间的猫腻,第一次找我谈话,问质问和她是不是有点走的太近,我就直接粗暴地坦白了我和她的恋爱关系,她像是没听说“谈恋爱”这样的字眼似的,竟对我大声批评到,你不知羞耻!
从那时以后,我和她成了她重点打击的对象,她甚至怪罪我俩是带起班里早恋的罪魁祸首,但其实别人谈恋爱关我屁事。
直到那一次,我俩彻底把她激怒了。
那天晚自习,没有老师上课,大家都在埋头写作业。那时刚好我和她座位轮换到最后一排,中间只隔着一个走廊。
我转头看向她,她也默契的转头看向我,我们相视一笑,我脑袋瓜里蹦出了一个坏主意。
我示意她把头探出来靠近我一点,她傻傻的问,“你要干嘛?”我把头也探向她,轻轻托住她的腮帮子,开始吻她,她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配合着我,但是她不敢想往常一样闭眼睛,怕被周围的同学发现。
我边吻边朝她坏笑,小声的问她,“刺激不?”她用手掐我的大腿,嘴却没停。
正当我俩忘情时,窗外走廊上浮动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等我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班主任从后门推门而入,我俩一愣,门牙相互碰撞了一下,在我俩的头颅里蹦发出一身清脆的声响。
班主任朝我们走近,点点我俩的桌子,示意让我们出去。我们就在大家的目送下走出教室。
教室和班主任办公室有一段距离,班主任走在前面,我和她跟在后面,不知道我俩哪来的勇气,跟在她后面牵起了小手走到了办公室。
她坐在座位上,随后掏出手机摆在桌上,呵斥到,“打电话给家长,父母都要来!”就这样,我俩的父母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情况下互相见了一面,不过我和她的父母都还算开明,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只是都向班主任承诺以后会好好管教,随后我俩被各自领回家里,算是提前放学了。
这次的经历对我们的感情并没有很大的影响,只是开始几天班主任让我写了份保证书,让我承诺以后不再和她交往,我就按她说的写,反正也就是做个样子给她看看,但没想到她转手就给她看了一遍,搞得她几天都以泪洗面,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觉得我不爱她了。
不过后来她也就原谅了我,我父母到也第一次认识到我的女朋友,其实私底下他们还说这个女孩子挺不错的。
7阴影
我和她还是会经常偷偷摸摸做一些男女之间羞羞的事,一般都是在她家,那家有套房她们家基本没人住,我们放假的时候就会去亲密亲密。
不过我和她仍旧保持着男女的处子之身,只是脱光了裹在一起,相互帮对方解决生理需求。
不过被家长发现的那次,还是在我家。
还记得我爸妈出去吃饭,去的地方比较远,我就约她来我家里。我拉上窗帘锁好家门,搂着她在沙发上看我硬盘里小视频。
看了一会,我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起来,虽然我们经常这样,但她每次都会害羞的不肯,非要磨叽一会。
直到她脱光,我摸着她正有感觉的时候,楼道上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我马上关上了电视,慌张的把她藏在沙发后面,然后用大熊布娃娃把她盖住,这时已经传来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不过我锁了门,从外面打不开,我继续收拾着,把从床上抱来的被单抱回去,把她脱的衣服一并带到床上藏好。我父亲在外面喊着我的名字,我应了一声,告诉他我马上来开门。
我快速收拾好之后就扭动了门把手,门打开后我就快速转身回到卧室,因为我怕父亲看到我勃起的下体。
我父亲问我在干嘛,我装作迷糊的躺在在卧室里回复他我在睡觉,他问我那为什么要锁门,我又装作迷迷糊糊口齿不清的回答着令他听不懂的话语。
我眯着眼透过半关的门看着他,那时感觉整个空气都凝固了,我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当我突然发现电视柜上的移动硬盘还连在电视的接口上时,我就意识到我完蛋了,里面可是装着我搜集的千万小视频啊。
我爸又嘀咕的说我拉客厅窗帘干嘛。本来他走过电视柜没发现硬盘的时候我就暂时放松了一下,可他走向窗户要去拉窗帘的时候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我把她藏在沙发后面,从窗帘的位置就有可能发现她。
他拉开窗帘后又从窗户那里离开,一系列连贯的动作让我暂且放下心来,他似乎除了我睡觉锁门拉窗帘的异象以外没发现别的。
可我完全错了。不一会,他来到我的卧室,我把眼睛闭的紧紧的,深怕他发现我在装睡。我感觉到他走到我身边,他深沉的呼吸声在我耳边阵阵回响。
他低沉小声地向我问到,“沙发后面藏的是谁?”我心里一震,说实话当时差点心梗。我意识到装睡已经没用了,我睁开眼,却不敢看父亲,我没回答,只是颤颤巍巍的说,“你回避一下。”
他于是转身走到电视柜,拔下了插在电视上的硬盘,然后径直走到书房关上门。
我知道他在给我时间,同时他也在用电脑追踪我硬盘的播放记录。至于通过记录追查我干坏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之前他还通过电脑上网记录追查到我玩黄色小游戏还批评过我一次。
我快速走道她面前,揭开盖在她身上的大熊布娃娃,她还惊了一下,以为是我父亲。我告诉她说把衣服穿上,咱俩被发现了,她只是痴痴的回答着哦,然后快速的穿上衣服,现在想想她当时穿衣服还真的是快。
之后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我走到书房叫来了父亲。
我原以为父亲会痛斥我们,但他并没有,只是坐下来十分冷静的和我们谈心,他说我们两的做法已经越界了,而且还特别的提醒我硬盘里的黄色视频不准再看,会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
至于还说了什么其他话我记不得太清了,只记得她一脸委屈羞耻的表情,还有我的内疚与自责。
我父亲在教导完我们后让我自己送她回家,一路上我们互不交谈,只是默默的走着。
在那件事之后,我们的心里都各自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没再那样做过,不过青春荷尔蒙最终还是激起着我们的欲望。我们之后便很谨慎,只在她家里做,确保绝对不会被发现我们才相互拥入对方的怀抱。
8分离
三年的时光又悄然流逝,高中三年我和她过的十分辛苦,一方面要保证自己的学习成绩,一方面还要和班主任斗智斗勇,有时候也会觉得身心疲惫。
她也时常向我哭诉,抱不平。有时候也还是会罪怪我,说和我一起很累,怪我没能给她想要的爱情。我也无奈,在谈恋爱也要偷鸡摸狗的年龄,我们的爱情永远只会被认为是幼稚的表现。
毕业季,分手季,我们终究没能一起走到最后,她高考不太理想,去了南京一个普通的一本,我顺利的考上了重点大学,地域上的差距让我们相行渐远,我们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各自踏上了驶向不同未来的火车。
两个人在一起,开始是因为爱情,久了之后,维系感情的,我觉得更多的是不舍。我曾告诉她我还爱她,她也说她还爱我,但现实总是阻碍着一对又一对相爱的恋人走在一起。
也许,我和她只是开始相位频率都相同的两条声波线,然而在漫长的旅途中,随着各自能量衰减的不同,我们的频率相差越来越远,交织着的曲线终将渐行渐远。
感谢她给了我年少时一般人都没能拥有的长久的爱情,也愿她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