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印随风
前篇
多少年后,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洒落在阳台的地板上,温暖极了。
阳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郁郁葱葱,显得那么有生命力。
摇曳在半空的吊椅之上,叶子偎依在妞爷怀里,望着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脸上泛起一丝微笑,甚是满足。
“雅馨,谢谢你,这么久的陪伴。”
叶子摸了摸妞爷的手,顺着阳光照进来的方向,向远处望去!
第一章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凌晨三点的秦岭国道,伸手不见五指,车子行驶在这漆黑的夜里,灯光打到的地方,只有雾蒙蒙的一片。
隔着车窗,寒风疾哮,依稀,听得见山川呼喊的声音,似是在召唤,又像是,在哀怨的少女,渴望着救赎。
“我们去重庆吧...”
叶子坐在车子后座上,醉意朦胧,脸上的晕红还没完全褪去,声音有些哽咽,眼泪似乎还没有流干。
一路上,妞爷抱叶子抱的很紧,默不作声,只是不停的,将手里的纸巾塞到叶子手上。偶尔,用她那只细嫩的手,抚摸着叶子的头,替她抹去眼角还残留的泪痕,像是在安抚着孩子般。
叶子,就这样一直靠在妞爷的怀里,难过,从未停下来过。
叶子先是声嘶力竭,嚎啕大哭,到最后,竟没了力气,只听见叶子哽咽抽泣的声音,低沉、委屈。
叶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柔弱无力,一丝的悲凉,显然,已没了往日里敢爱敢恨,特立独行的模样。
“嗯,好,去重庆,叶子,我们陪你。”
阿海手握方向盘,目不转盯望着前方,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嘴里吐出了简单的几个字,却很坚定。
车子行驶在蜿蜒伸曲的国道上,似乎没有尽头。或许,这就是它前行的意义吧,不求目的,只愿一路疾驰在路上的释然,像是一场赎罪和自我救赎!
“阿海,我想听歌。”
叶子趴在妞爷怀里,一脸醉意,像是个任性的孩子,说道。
“好,什么。”
“你就不要想起我,Habe的。”
叶子呢喃着,特意挑了这首歌,似乎想要再次沦陷进去。
副驾驶的我,这一路,沉默不语,只是哼着这首叶子强烈要求必须要放的歌。
我都寂寞多久了还是没好
感觉全世界都在窃窃嘲笑
我能有多骄傲
不堪一击好不好
一碰到你我就被撂倒
.........
明明你也很爱我
没理由爱不到结果
只要你敢不懦弱
凭什么我们要错过
夜长梦太多
你就不要想起我
到时候你就知道有多痛
.........
我知道,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叶子一头扎进回忆里,然后彻底释然。
或许,这就是,我对她最好的安慰吧!
哼着哼着,我竟也哽咽了,喉咙有些炽热的疼。
“羽,别唱了,你他妈别唱了,我不想听了。”
叶子冲我喊着,瞬间再次泪奔不止,死死的扎进妞爷的怀里,已泣不成声。
“听吧,哭一场就没事了。”
我回头,看着叶子蜷缩在妞爷怀里,痛哭流涕的样子,安慰她,心里有些难过。
这么久下来,叶子,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无所顾忌的爱一个人,倾其所有。
她的心,或许,早已被挖空。
只是,在这样没有他的夜里,叶子才会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宣泄她积攒已久的委屈,像个被遗弃的姑娘,无人心疼,只有朋友还陪伴左右。
“阿海,停车,我想下去走走。”
叶子用手扯阿海的衣服,示意他停下。
“外面冷,乖乖待在车里,听话。”
妞爷用喝令的口吻在叶子耳边说道。
可妞爷的话,似乎完全不起作用,叶子奋力挣脱着,想要逃离这地方,好躲在这黑暗里,自我疗伤。
叶子真的是压抑太久了,即使,是她最亲近的人,此时,也早已安抚不了她那颗被扎的满是伤口,难以愈合的心。
叶子,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我要下车,这里太难受了,让我下去吧。”
叶子可怜的哭诉着,几乎是央求着。
阿海踩了踩刹车,将车子缓缓开出几米,找了块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没等车子停稳,叶子便打开车门,按耐不住委屈,想要冲下去。
“叶子,你疯了,危险。”
妞爷霸气,拉住叶子的胳膊,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表情有些凝重。
“就让我疯一次吧。”
妞爷松了松叶子的手,待车子停稳,叶子回头冲妞爷微微的笑了笑,像是在感激妞爷的照料。
“妞爷,谢谢你,我很好。”
说完,便推开车门,朝着路边的护栏奔去。
凌晨的秦岭山脉,格外的冷,寒风震震,穿过耳根刺进脖子,让人不寒而栗。
远处伸手不见五指,借着车子打过来的光亮,依稀可以看见路边的灌木草丛,听得到山壑里静静流淌的溪水。
如果不是悲伤难过,我想,这样的夜里,站在秦岭山脉的路旁,心,一定是安静的。
叶子挺直了腰,双手合在嘴角,对着对面远处的山头,大喊了出去。
“滚吧,刘子晰,你这个王八蛋。”
那一刻,叶子像是在用尽全身的气力,才喊出那句话的。说完,便蹲了下去,头深深埋进了怀里,哭出了声来。
在我的印象里,叶子几乎是不哭的。
她雷厉风行,敢爱敢恨,活脱脱一洒脱的姑娘,更何况,她还有刘子晰的爱。
妞爷心疼叶子,走到叶子身旁,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轻轻的披到了叶子身上,没再说话。
可是,我知道,在妞爷的心里,一定是痛骂了自己上千次,怪自己没用,为何不能好好照顾叶子,哪怕只是让她不哭。
妞爷也是爱叶子的,只不过,妞爷的爱,只能是像闺蜜那样,聆听她的悲伤,分享她的喜悦,然后默默守护。
她不想对叶子自私,因为她爱叶子,甚至,比子晰还要爱。
我和阿海站在路边,看到叶子那副委屈的样子,阿海递给我一根ESSE,示意我递给叶子,那是叶子平日里常抽的牌子。
"叶子,给,抽一根吧。”
我走到叶子身边,蹲了下来,将烟递到了叶子手里,叶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将烟含在了嘴里。
因为烦闷,叶子以前也是抽烟的,ESSE是她最常抽的牌子,因为,妞爷也抽这个牌子。
可,自从子晰说讨厌她抽烟的样子开始,叶子便再也没抽过了。
即使,叶子有时烦闷不安,她也只会找子晰诉苦。叶子觉得,只要有子晰在,便什么都不需要。
我用胳膊护住叶子,替她点了烟,烟头的火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耀眼,像是点燃待放的烟火,好浪漫。
叶子将烟夹在指间,深深地猛吸了几口,停顿了几秒,将憋在肺里的烟气全都吐了出来。
烟雾缭绕,弥漫在这冰冷的空气里,散做一团,合着烟头散出的火花,像是一场忧伤的烟火。
“叶子,走吧,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今天你所经历的,终究抵不过岁月流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妞爷悄悄的用手抹了抹眼角,像是在为叶子不愤,却也无奈自己的软弱。
或许,爱一个人,真的就是忘乎自我,不分性别,一心只求她能幸福吧。
妞爷弯下腰,伸手,示意拉叶子起身。
阿海先去发车。
叶子起身后,将抽了一半的烟弹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两下,像是要和过去告别,然后转身和妞爷上了车。
望着叶子释然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顿时才有些许的欣慰,停留了几秒,便上了车。
叶子,她该是属于幸福的。
凌晨四点多钟的秦岭山脉,依旧漆黑一片,车子继续行驶在婉延伸曲的国道上,似乎更快了些,向着重庆的方向奔去...
未完待续,叶子的故事还在继续。
目 录|你的悲伤,终究抵不过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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