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数日,我正卧在榻上按压着头部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书卷,想要努力的拼凑那些记忆。白言每每都不请自来,而绿萦和宝镜显然有些不欢迎他,白言也不比白唤差,且还是难得一见的银白色狐狸,为何白唤这么得他们的心?
我仍然注视着书案,口中却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白言乃是上古难得一见的银狐,这白唤又如何如此得你二人心?”
“公主有所不知!三公子乃闻所未闻的紫狐!”宝镜听我此话,有些骄傲的回应。
“难怪他总是一身紫色衣袍,清贵无双。”我撑着手回味。
“是啊是啊,绿萦可崇拜他了!”绿萦有些雀跃,浮想联翩的模样,“我就是不喜欢白言上仙和公主在一起,兴许是因为先入为主吧!”
我一拍桌案,“说,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对着我竟如此大言不惭!”
书卷散落一地,我也没有去理会,更不许他们捡起。这几日总是心思飘渺,魂魄都不知去哪儿了。
我这玉清宫近日徒留他们二人,一来我也图个清净,二来是我想回忆起从前,近日翻遍古籍,也没有寻到法子。
我不该将脾气发在他们二人身上,遂有些闷闷的说,“近日我心情不太好,你两随意去做什么吧!”
“公主,我们省得,公主从未把绿萦当婢女对待,绿萦心里感激公主,怎么敢有怨言。”她跟着我这些时日,身上那股傲气倒是少了许多,我点了点头颇感欣慰。
“对啊,公主,可别忘了四海八荒的事我都能窥探一二,待我瞧瞧哪路神仙能有此法!”他宽慰着我。
“我了解你们的心,只是我有些乏了,退下吧。”我有些郁郁不振,自从白言那日说我便是云谣,我这心里就像沉了块巨石。
也该出去散散了,回南临虚看看禺殇,父女一场如何能够舍却,顺便瞧瞧素风如今的修为。
兴许禺殇会有法子,天地之灵皆聚南临,我初时去南临不正借着灵气恢复了许多记忆!
我忽觉茅塞顿开,自行欲捏了诀去南临虚,留下一张花笺,“此去南临,勿念。”
须臾,便到了南临,只见禺殇正与素风下着棋,我瞧着,好似正厮杀中,我隐了身躯,看完这棋局。素风被干爹杀得片甲不留,一脸甘拜下风的模样。
“可是天歌那丫头,还不出来相见!”禺殇一脸了然样。
“爹,你怎么知道是我!”我现了形。
“你的修为还不至让你爹我察觉不到。”他摸着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你干嘛老扮老头样,你看我父王,看上去比你年轻多了!”我看着他发白的胡须,有些纳闷。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说老夫老!”他有些吹胡子瞪眼。
“天歌,这些年,听闻你遨游四海,好不快活,都不来南临虚瞧瞧仙上与我。”素风在一旁碎碎念。
“是我的不是。”我有些歉意的说着。
“说来天歌是天宫公主,你理应向她行礼!怎能如此没规矩。”禺殇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
“爹,天歌知错了。”我看他这番,他定也是恼我许久未来看他了。
“哼。”他自顾自的摆弄着灵草。
我与素风面面相觑,极其默契的笑了。
南临虚,才是我真正的家吧,这种感觉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