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晓华带这一封信给他姐姐了。
我特别嘱咐:“你不许拆开。”
晓华说:“你不相信我,那你自己送过去呀。”
我说:“我不知道你姐什么时候在家。”
晓华说:“她在家的时候,我来通知你。”
应该说他有点知道我爱上他姐姐了。
不是说爱屋及乌么?
我希望晓娟收到这一封情书后,她也能给我一封情书,当然你可以不急于表达说我爱你,但至少你要允许我爱慕你追求你,允许我继续给你写情书,还有情诗之类的文字吧。听老人说,长工的儿子还能爱地主的女儿呢!
爱情的感觉就像种植了一棵树,然后风来了,雨也来了,然后这一棵树茁壮成长。
心情澎湃的我,每天盼着她的回信。
七天过去了。
十五天过去了。
我还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我几乎绝望了。
我问晓华:“上次我的信,你有没有交给你姐姐啊?”
晓华说:“当天我就给我姐的。”
我说:“她有没有看呢?”
晓华说:“她拿了信就到房间去的,应该是看过了。”
我说:“你姐有什么表情没有?”
晓华说:“她在房间里,我又没有看见她的表情。”
想想也是,我也没有向晓华透露我爱上他姐姐的事,他哪里知道我们之间这种似有非有的关系呢?问他姐姐有什么表情什么想法,就如同问过路人一样茫然无知吧。
我对晓华说:“你回去找找我的那一封信,想办法给我拿回来。”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向她求爱的。真的,那个年代信奉媒妁之言,自由恋爱的可谓凤毛麟角。这么说,我有点像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够走在时代前列的。
但我不能去她家直接找她谈话。
我只好无声无息地等待她的回音。
无知无觉地又度过了几个长夜。
这一日夜里,晓华来了。
她的信来了。
“是你姐的吗?”我一边问他一边找剪刀拆信封,因为信封用浆糊封好的,不拆封是看不到书信内容的。
“是我姐的。”晓华说。
“太好了。”我激动得捧信在胸微笑了。
“我知道的,你等得很久了。”晓华为了不影响我读信,他悄悄地走了。
若是在平时吧,我一定不让他走的,我就再叫上同学国庆一二个人,然后铺开军棋就玩军棋大战,这样子几个人可以玩到半夜时分。
我是一往情深。
她却是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