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碗飘盆一起生活二十三年,今天竟然发现老公不失幽默。
年前在太原NLP国际执行第一阶段课堂上,阳阳学长给我推荐了一款养生眼罩,说来也真是神奇,自从晚上、中午戴着它入睡,睡眠的时间明显减少,睡眼质量却有提高,起床后头脑也很清醒。
午饭后我在床头的电脑桌前忙乎,老公躺下来准备午休,我突发奇想,给他戴上眼罩,截得有些偏,我伏下身帮他整理,他冷不丁冒了一句“我像不像那头拉磨的驴?”
你笑道:“你这脑袋瓜是咋长的呀?”不过,倒是这句话,把我引回了小时的农村。
那会在邻居家门口,确实有一尊很大很重的磨盘,经常看见乡里乡亲把玉米、黄豆、粗盐等放在磨盘上碾压磨碎。家里条件好有牲口驴子的,便会给驴子蒙上眼睛转着圈拉磨,或许是防止驴子开小差或者偷吃吧。
经济条件不太好买不起驴子的,只能由人推磨。我家属于后者,推磨是个体力活,所以经常由父亲担此重任,母亲时常也会帮忙。我放假或放学在家,偶尔也会过去帮忙,或将撒落到地上的颗粒捡拾起来扔进磨盘里,或者将辗的过程中被挤压到边上的颗粒轻轻地扫回去。
年少不经事的我,只会听话照做,当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停留在捡拾或清扫上,从来没有想过推磨中父亲的艰辛和不易,更无从体会到他的感受。
辛苦劳作了大半辈子的父亲,岁月虽然没有改变他开朗的性格,也没能阻止他多年来闲不下来的勤快和任劳任怨的脚步,却在一天天改变着他的容颜、挤压着他腰身的弧度、摧残着他承重的膝盖和腿脚……
想起了二十三年如一日为了我们的三口之家,为了公婆和兄弟姊妹七个以及这一大家族操心劳累着的老公。
想起了去年的一天,与儿子一起翻阅老照片时,儿子不经意间说的一句话:“爸爸年青的时候还挺帅的 ”,以及自己当时看似有心实则无意地回答:“是呀,看看二十年咱俩把他摧残成什么样了?”
父亲和老公,这些平时不显山不露水、默默无闻地为家庭家族无私承载和付出着的男人们,他们的生活又何尝不像那头被蒙着眼睛,不停地转着圈、辗压并穿越着人生是各种磨难的拉磨的“驴子”!
也希望站在磨盘边上的助手们,能够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考虑他们的不易,体会体会他们的感受,并适时搭上一把手帮他们推一推磨,或者帮他们揉一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