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的故事,比尔·盖茨说:“这是一个惊人的故事,我在阅读她极端的童年故事时,也开始反思起自己的生活。这本书每个人都会喜欢,它甚至比你听说的还要好!”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初听有点像诗,但是读来却无比震撼。
当然需要你耐着性子认真读完,后面会发现越来越多的宝藏。
塔拉真实的人生故事被写在《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Educated)中,这也是她的处女作。
2019年,这本书创下出版界奇迹,上市第一周便登顶《纽约时报》畅销榜,至今85周仍然持续高居榜单前列。豆瓣拥有9.0的高分。
塔拉生于1986年,不是距离我们遥远的人物,写下这本书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头衔:剑桥大学博士。因出版此书,2019年她被《时代周刊》评为“年度影响力人物”。她将自己的成长和求学经历汇成这一部独一无二的回忆录。
读这本书更多感受的是作者无法言语表达的疼痛。纠结强大的灵魂,大多数都是作者一次次的自述,可读到最后越来越发自内心的触动,我想这是塔拉与自己心灵的和解,对我们更是一次灵魂的救赎。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不会想到原来还有这样特别的一家人。悲哀又可怕,因为父亲的精神病,导致家里一次次的伤痛意外。
着魔般相信上帝,以至于面临严重烧伤或者生命垂危,依然不肯使用抗生素,不去医院。很难想象,在这种环境里面,塔拉的突破自我,不仅是一种追求,而且自杀般的重生!我佩服她追求的勇气!
什么是教育?教育不只是获得什么学位,有什么成绩,教育是打开我们对世界的认知!正如塔拉说,教育是思维的拓展,教育不应该使你的偏见变得更顽固,如果人们受过教育,他们应该变得不那么确定,而不是更确定!
长久畸形的家庭氛围和亲人们的伤害无视,都让塔拉渐渐觉醒,从而踏上求学之路,学习越多,原来的世界观逐渐崩塌破碎,最难的不是发现自己的世界是虚假的,最难的是重建自己的世界。在这个艰难反抗,痛苦迷茫的过程中,塔拉遇上了很多的良师益友,他们帮助塔拉的病,鼓励帮助主人公一步步走向世界最高学府剑桥大学获得博士学位。所以越努力越学习,越幸运。
在美国的山区,有这样一个家庭:孩子们在家中出生,没有出生证明。一对父母、七个孩子,生病、受伤从不就医。但令这个家最与众不同的是这个事实:孩子们不去上学。
这就是塔拉的家庭。父亲经营一座垃圾废料场,母亲是草药师兼助产士。从小她就在父亲的废料场帮忙干活,或是跟随母亲制作酊剂和精油。他们与世隔绝,相信世界末日终将到来,每天都在囤积物资,做生存准备。
塔拉的成长经历颇为离奇,童年只有废铜烂铁、桃子罐头、枪支弹药。没有读书声,更没有大学的影子。她一度笃信自己的未来就是早早结婚生子,继承母亲的工作去替人接生孩子。
她的人生曾经不由她选择,一切仅因父亲的奇怪信念:学校是洗脑,送子女上学便是将他们交给恶魔。父亲偏执狂热,母亲顺从隐忍,这个家庭渐渐偏离主流太远,灾难如影随形。一家人伤痕累累,瘀青、擦伤、车祸、坠落、脑震荡、腿着火、头开花,但他们仅靠母亲收效甚微的草药治疗,将体会苦难视为一种赐福。令人难以想象,这一切戏剧性事件就在我们的现代社会真实地上演。
随着塔拉步入青春期,父辈主张的不容置疑的声音开始在她心中动摇。父亲不顾她的安危,一次次将她推向咆哮着的几乎要将人脑袋咬下来的轧钢剪刀;一个哥哥屡屡出现暴力倾向,把她的头按进马桶,掐住她的脖子叫她妓女;母亲无视她所受的委屈而选择沉默。家的形象变了。家庭所谓的忠诚信条,成了围困她的牢笼。
她的另一个哥哥通过自学离家上了大学,为她播下一颗好奇的种子:废料场沉闷而危险,家之外是否有一个可以救赎她的不同的世界?当她拆下散热器上的铜,将第五百块钢扔进分类箱时,属于她自己的声音渐渐苏醒:离开家,去上学。
那时她只有十六岁,在替父亲工作的间歇偷偷自学,准备大学入学考试。几个月的努力之后,她收获了一个奇迹:大学入学通知书。十七岁,她才第一次走进真正的课堂。大学是全然陌生的世界。她不知道论文为何物,不明白教科书是用来读的,错认欧洲是一个国家,甚至不认识“大屠杀”这个词,以为犹太人被杀害不过五六个人的规模:
“我不认识这个单词,”我说,“请问它是什么意思?”教授抿紧了嘴唇。“谢谢你提了那样一个问题。”说完,他接着讲课。这节课剩下的时间我几乎一动不敢动。我盯着鞋子,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每当我抬起头,总会有人盯着我,好像我是个怪胎。我当然是个怪胎,我清楚这一点,但我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她生活中处处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起初没有朋友,与室友相处艰难。她不明白同居一个屋檐下需要承担家务、如厕后要洗手这样简单的道理,因为她就是被那样教育长大的:洁净是虚伪,污垢才是诚实。尽管她身在大学,部分的她仍未走出大山,仍未找到摆脱父母教诲的所谓真理、开始全新生活的勇气。
她被自己从前的生活和新生活割裂成两个人:一个被家庭紧紧捆绑,不舍离去;另一个想要展翅高飞,追逐自我。摆脱无知是一条艰辛的路,塔拉凭借毅力和信念,获得去剑桥大学交换的机会,继而在那里攻读硕士,又成为哈佛大学访学者,最后获得了剑桥大学博士学位。
我们要背叛多少曾经,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虽然求学之路愈见光明,她一步一步重塑自己的人生,然而代价是被视为家庭的背叛者,与父母决裂。背叛家庭、分离之痛让她一度发疯,整夜梦魇尖叫,光着脚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梦游狂奔。
塔拉的经历具有独特性,但她的故事所映射的问题却是普遍的:教育究竟意味着什么?一个女孩该如何追逐自我?自我意愿与家庭责任之间要怎样平衡?
通过写下自己的故事,塔拉找到了一种答案。教育意味着自我创造,令她鼓起勇气去打开生命的无限可能,去接受不同的声音。她曾活在父亲确凿的规训之下,是主动寻求教育让她发现了真正的自己。接受教育,世界不再非黑即白,而是色彩斑斓。
教育意味着获得不同的视角,理解不同的人、经历和历史。接受教育,但不要让你的教育僵化成傲慢。教育应该是思想的拓展,同理心的深化,视野的开阔。它不应该使你的偏见变得更顽固。如果人们受过教育,他们应该变得不那么确定,而不是更确定。他们应该多听,少说,对差异满怀激情,热爱那些不同于他们的想法。
这个故事会让你改变对“教育”的传统看法,重新感激接受教育的每一次尝试。这不是“风雨剑桥路”,但是详细描写了一个女孩从不幸的原生家庭挣扎成长的一路。或许我们很多人都能从塔拉的故事中找到内心深处经受的苦难,这一段找寻之路塔拉帮助我们找到了答案。
面对自己取得的成就,塔拉在书中也只是轻描淡写。她说自己不想成为励志美国梦的化身。教育改变了她的人生,但也在她和家人之间划出难以修复的深深裂痕。她已不是当初那个被父亲养大的孩子,但父亲依然是那个养育了她的父亲。
家庭终究是我们心中一块难以厘清是非对错的所在,有时它给你温暖,有时它令你刺痛。尽管观念不同,立场相左,爱却始终存在,无法割舍。塔拉在奥普拉的节目上说:
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仍然选择和他说再见;你可以想念一个人,但仍然庆幸他不在你的生命中。
但获得的和失去的同等重要,她感激这个教育打开的新世界,却也还在努力寻找一条回家的路。
读完百感交集,意犹未尽,推荐给那些经受伤痛、却依然在自我抗争和寻找光的人。
论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与羁绊能有多大,所有人都会发现我们的性格里包含了父母的影子,甚至很多痛恨父母埋怨父母的最终会发现我们活成了父母的样子。
童年时受过的伤,会让我们陷入敏感、缺爱的情绪中,长大后也不敢肆意享受,我们总认为自己就是最大原罪,严重的甚至会不相信感情,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得到爱。
原生家庭对塔拉的羁绊比我们大多数人要大得多,父亲的极端和偏执,哥哥对她的虐待,即使是博览群书,快要获得剑桥博士学位的塔拉也无法做到完全释怀,在父亲反对教育,反对政府的一切,生病不准去医院的环境下,在此情况下7个孩子中能有3个获得博士学位,堪称奇迹。显而言之,他们日后的人生路只会越不相同。
我们每个人都可追求自己的人生,换句话讲,决定自己未来的不是命运,而是我们自己!
这本书面世时,名为《在垃圾场长大的自学人生:从社会边缘到剑桥博士的震撼教育》。塔拉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最佳译名。这也过滤掉了“教育改变人生”等同样励志向的译名,以及其他添加“佐料”的译名。所以一开始,塔拉没有同意“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她想保留自己的原词。
一开始尊重作者的选择,决定采用直译。又查询了多个版本的译名,发现一些版本其实也牺牲了被动语态,只单纯保留了“教育”这个核心词(如西语版:Una educación)。有些版本则发散开去,如葡萄牙语版《大山女孩》,瑞典语版《我所学到的一切》,德语版《释放:教育如何向我打开世界》,俄语版《学生:背叛,为了找到自我》。
一时间,《教育》似乎也是可行的。设计师开始尝试用《教育》这个书名进行排版,可当“教育”这两个方块字出现在主图上,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词语太短,缺乏英文字体的流动性,就像一种沉闷的说教,重重压在铅笔勾勒的大山上。
《Educated》成了文案会的常客,围绕着“直译”这个原则,我们想出过《我的教育》《春风化雨》《教育的奇迹》等等书名,几乎每周文案会暂定的书名都会在下一周被组内推翻,然后新的点子出现,又被否定。无数次讨论后,我们终于想出了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直译——《教育之名》,简洁,保留了一些原文的力量。
与此同时,塔拉正在一个几乎没有wifi的小岛上度假,处于“失联”状态。就在内部决定提报《教育之名》这个译名时,度假归来的塔拉有了新回复:她决定使用“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作为中文版书名。
数月来的反复推敲在这一刻化作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塔拉仍坚持说自己更喜欢“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她的想法有了转变,也许她重读了《圣经》,发现了隐秘的联系,也许有别的理由,但在那一刻,她决定放弃“Educated”,采用一个全新的名字。
她期待简体中文版尽快出版。这是她的最终决定。没有更改的余地。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这句话排到封面上,没有“教育”两字的生硬,与英文名的轮廓完美契合,与插画主图交相呼应。塔拉的故事始于描写故乡的山峰,全书的最后一个字,也落在“山”上。似乎是一个绝妙的巧合。
书中,塔拉的回忆按照时间的顺序流畅地展开,只有这样一段往事插叙其中:塔拉一家曾救助过一只野生的大角猫头鹰。这个受伤的野性生灵发现自己被囚禁,险些将自己拍打致死,于是他们只好将它放生。塔拉的父亲说:它和大山在一起比和我们在一起更好。它不属于这里,也不能教它属于这里。
这支小插曲似乎就是对这个书名的诠释,也是作者对自身处境的诠释。她身在剑桥,与周遭所有人都不同,童年的独特经历让一部分的她永远属于那座大山,似乎显得格格不入,这是她无法剥离的原生家庭痕迹;另一部分的她不能被家人所束缚,她注定是飞鸟,要飞往自己的山去。这山是她为自己找寻的山峰,不是家人给她定义的山峰。她就是那只猫头鹰,有着自由飞翔的意志,不能教她属于那里。
“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仍然选择和他说再见。你可以每天都想念一个人,但仍然庆幸他不在你的生命中”。正如塔拉所说,“学位和证书”只是“一种体面的虚空”。
她想要表达的是Educated带来的Things gained and Things Lost。
教育意味着获得不同的视角,理解不同的人、经历和历史。接受教育,但不要让你的教育僵化成傲慢。教育应该是你思想的拓展,同理心的深化,视野的开阔。它不应该使你的偏见变得更顽固。如果人们受过教育,他们应该变得不那么确定,而不是更确定。他们应该多听,少说。他们应该对差异满怀激情,热爱那些不同于他们的想法。——塔拉·韦斯特弗,《福布斯杂志》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