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出了一趟国,去了韩国的济州岛。此前我从来没有出过国,但这次出国之旅愈发让我意识到,只有国籍和种族的不同,人类的基本感情都是一致的。甚至于面对的现实问题都是一样的,房子、婆媳关系、孩子、工作压力……我猜这也许是因为,韩国的文化背景跟中国在很多方面是同源和近亲的缘故。
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我没有自由行,而是报了一个旅游团。综合了出团日期、行程、价格等各方面的因素,几经周折,终于选定了一个满意的线路。临近出发,旅行社给我打来电话,要退给我一笔钱,至于原因则语焉不详,我也没有深究,直到我看到行程里赫然出现了很多购物店时,我才意识到,这就是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购物团。出于对韩国商品的好感和信任,我没有经过太多考虑,只在网上简单了解了一下韩国化妆品的购买攻略,带着几分兴奋和不安,我出发了。
2月5日上午,在武汉天河机场的国际厅,我见到了此行的领队,一个略显腼腆和局促的小姑娘,以及一些团友,她们三三两两坐在大厅的长凳上,向我投来淡漠的目光。已是临近春节,机场里人仍然很多,绝大部分是中国人,有两个留着浓密黑胡子的白人显得很引人注目。领队召集我们登机,我看到那两个白人站了起来,向我这边看过来,我也是一个惹人注目的女子啊。
我得到的是一个靠窗的位置,不一会,一个女孩在我旁边坐下,刚一落座,她就说可以换一下吗。我一向很难拒绝别人的要求,但即将飞往另一个国家的我决定任性一次。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难道我长了一张很好说话的脸吗。我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空姐穿梭而过,其中一位,不仅美丽高挑,而且很有气质,显得很是出众。我的邻座则拿起手机,偷拍那位空少。他还算是面目俊朗吧,但看起来毫无个性和男子气度,这种人对于我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飞机在上海经停1小时,安检,过关,过程拥挤冗长,我看见有人的果冻被扣下。过关排队时,我有意无意选择排在一名女性工作人员这列,虽然另一列的那名中年男士显然要成熟、有魅力得多。也许我心里觉得,女性更适合做这类流程性的工作,她们更为温柔耐心细致,又或许是有魅力的男人让我觉得不安,我不想无端承受这种不安。
飞机即将抵达济州岛时,在一面海域上空飞行,我看见一片美丽的、湛蓝的海平面,上面布满了白色的纹路。我正好奇那是什么,旁边有人说是海浪,我奇怪这海浪为什么看上去像是静止的一样,后来看了很久才发现,它在微微地翻滚,因为距离太远了,看起来就像是静止的一样。
飞机降落在济州机场,一下飞机就感到了不同。虽然全世界的机场都大体相同,但是当我经过通道时,我能感到栏杆、玻璃、油漆、钢筋的色泽和观感有所不同,这里建筑物的强度和气质要高出一个档次。通道尽头正对着一个办公室,从那里走出一位身材高大、器宇轩昂的男士,他身着一套银灰色西服,一旁的人对他唯唯诺诺,显然是一名上层人士。在我印象中,韩国男人很少有这样高大、硬朗、潇洒的形象。在韩剧中见到的韩国明星,要么太过奶油,要么因为修饰过度而显得虚弱、虚假。
办理入境时,这回我主动站在了一名韩国男性工作人员这列,他长相不太令人愉快、皮肤很黑,会说一点点中文,整个过程生硬、冷淡、拖沓,让我感觉不太舒服,仿佛印证了我之前的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