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205周五)
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写字,不管以何种形式。
我写,因为想诚实面对自己。
躲在谎言中可以是那么安逸,甚至是一种幸福。
但为着那颗仍在跳动的心,我愿意再咬牙试试,
再勇敢一点,再往前走一点,
再诚实一点,再自由一点,
再写一点……
整个人融进冬季温暖的泳池里,我想起了昨天一晚上读完的书。我从来都不愿去买演艺明星、歌手写的书,它们大部分只是一种明星周边罢了,就如印着演唱会logo的简单T-恤,以明星的名字衍生出书名,把经历成长经编辑的手以加工,粉丝怀有着强烈感情的文字和远远多于文字的图,就一并印到了质量稍好的纸上,于是,一本畅销书诞生了。书?还不如说是画册。可在前几天,我终于还是买了一本书,一个多次出现在电影、音乐颁奖礼上的名字,印在“文字”前,没有写“著”。买的理由是我的确很喜欢这个明星,从很小开始,但我不是那种会追星的人,连唱片都没有一张,更不用说周边。但不久前,我在“某阅读”上,看到了她的一篇小说《一封没有贴邮票的信》,很短,但很好。这时,我突然想起她竟是出过四本书的人。不是画册,更不是写真,而是实打实的文字,散文、小说、诗。于是我再即将下单的一批货中加上了这么一本:刘若英《我的不完美》。好歹她也是我对外宣称的唯一偶像,虽然她的歌不怎么会唱,她的戏也没看过太多,但现在这个时代,我的这个年龄,没个偶像好像显得那么不合群似的。
书来了,图也不少,但好在称不上画册。封面设计的很妙,又或许这只是“明星周边书”的设计中的小儿科。总之,一批书中,我最先开始读它。董桥、伍佰、黄婷,还有自序。前三篇是小说,其中的《红色洋装》应该是传播最广的一篇,我之前就在几个地方读过,由于是在杂志中读,我大概没有注意作者是谁,只是这个故事还比较完整的躺在记忆里。再读一遍,故事被加热出温热的新鲜,当我在温热的泳池中想起那件红色洋装里的佳佳时,先是觉得这篇文章不错啊,往下再想作者时,连我自己都稍稍的惊讶了一下。
十字路口上的当铺里,有一个大大的玻璃柜,摆的都是蒙尘的流当品,是各种各样的假珠宝、电子表、摄影机……这个柜子下面的最边上,有一个我们熟悉的小熊坐在那里。它是一只很特别的熊,一条腿是小花布做的,除了有着无辜的眼神,也像是在等待……那是与生俱来的表情。老黄恐怕早已不再,喳喳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但小熊还是在架子上等着喳喳回来找它,安安静静地。
接下来就都是散文、随笔了。讲讲祖母,回忆回忆逝去的亲人。文字温婉,安静。慢慢地、慢慢地,尤其是在夜里看,自己也跟着文字安静下来,安静到她小时候那个没有父母的军人大家庭里去,看看祖母的优雅,再感慨一下人生永远都会存在的遗憾。看着看着,几篇过去,进入她自己,文字风格陡然一转,从一个如她荧幕上的形象一般的温婉却远远的女神,变成了我们的身边人,她的烦恼,她的不美好,一股脑的倒出来。文字也从完美得只可远远欣赏,变成了聊天般活泼俏皮。
马丁·路德·金说,历史将会记录,在这个社会转型期,最大的悲哀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过度沉默。我没能耐做好人,又不够资格做坏人;面对恶意,我无法反抗,只敢选择沉默,似乎也成了这种大悲哀的同谋者。我明白,这又是我的另一个不美好。
看,我们都一样。
我的不完美,以作者的意思,本是要叫做我的不美好才是,但明星就是明星,总不好写出书来没人买,所以要调研,调研的结果是大多数人选了第一个名字,于是就只能是第一个可怜的作者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只能写一篇后记好好地解释一番,对着看完了的读者说:我是想叫这个名字的,但是不行。那我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