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一个无力的下午,我的右后腰刚刚经历了牵一发而痛全身的拉伤,疼痛已愈,酸楚还在。整个人和腰一样提不起精神。
私人FM里传出一段吉他弹奏。缤纷跳跃的指弹,像一股清流,流向心田,又像一道火焰,生生不息,温暖着胸膛。像单车少年羞涩笑容里的青春,又像炫目夏日骄阳里飞扬的裙摆。我的心随着旋律,飞出灰霾狭小的窗,飞进阳光里,飞到空气中,俯瞰绿草如茵的广场;飞过屋檐,飞出群楼,飞入罕见的蓝天白云,回到17岁的那一年。这灵动的指,抚出的竟不是旋律,而是宣言,把我的忧伤,我的期待,我的心跳,拨弄得如此清澈。我去看指甲,早已长长了,再去摸老茧,早就没有了,想去找梦想,竟然迷失了,变成父母家墙角那把积灰的吉他。
人长了年纪,便总是忘记,沉迷于闲适的心情,困顿于为难的借口,哪还剩什么梦想,渐渐地连活着的意义都模糊起来。
转眼就到了7月。365天,已走过182天。岁月如果是本手册,生命在半年里有没有积累到1厘米的厚薄?时间如果是首歌,兀自循环哪里管我们无法追赶的焦灼?
松井佑贵《君と僕》的旋律还在耳机里弹奏,把源源不断的力量留给了我。有灵魂的旋律是有灵魂的,听得见曲作者心底的呐喊。有力量的旋律是有力量的,把跳动的少年心分享给听者。心底那个迷茫的大象好像走了起来,朝着名叫希望的方向走着。我们还年轻,生活没有打败我的,就会教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