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落的第一滴露水
肯定和你的爱人有关
你在中午饮马
在一枝青丫下稍立片刻
也和她有关
你在暮色中
坐在屋子里,不动
还是与她有关
你不要不承认
巨日消隐,泥沙相合,狂风奔起
那雨天雨地哭得有情有意
而爱情房屋温情地坐着
遮蔽母亲也遮蔽儿子
遮蔽你也遮蔽我
遇到这首诗还经历了诸多巧合,我在网易云音乐里因为收藏了《天边》《鸿雁》被今日推荐送了一首草原风的《梦中的额吉》,在与演唱者情感共鸣而内心难以平复的时候,看了评论,在评论里看到“《房屋》海子”。海子在我的映像中是一句“面朝海子,春暖花开”,我有对这句话产生过兴趣,所谓春暖花开想必是治愈系的诗歌,后在百度里搜索了他的个人资料,得知他卧轨而死。如此冲突,反而让我失了兴致。
直到我听了这首诗的朗诵。你在清晨碰落的第一滴露水,一定和你的爱人有关,碰落的露水在我所想到的意境里,是清晨劳作,在初夏里,玉米的小苗,开了花的土豆田,翠绿的叶子上晶莹的露水,我拿起锄头除草翻一层薄土。我所做的一切都与我的爱人有关我要为了她富足为了她美丽。
你在中午饮马,在一枝青桠下稍立片刻,也和她有关,在南方少有平原少有草地,但幼时家中也有喂马,牵着缰绳,从一披缓缓的青坡走下,在一条小溪边,饮马。纷繁的树叶在凉风和阳光里翻动着绿光,说饮马天涯未免矫情,但在清澈的小溪边与洗衣的你相识,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爱情就是相遇的一瞬间在心里脑补出各种有的没的交际,这脑中的杂乱混淆了我的视听,在脑子里构造了前缘。
你在暮色里,坐着不动,还是与她有关。在暮色微凉里,汗水已经干透,我坐在堂屋里,看你曼妙的身姿忙忙碌碌,为了喂我一口热饭,端给我一盆热水。
你不要不承认,大男子主义有着担当和勇敢,难免羞于柔情,我虽不曾说起,但在潺潺的小溪边,看你捶打着衣服,晶莹的汗水从你额前的发梢落下,我就在心里暗许,要永远爱你。
巨日消隐,泥沙相合,狂风奔走,那雨天雨地哭的有情有义。世间疾苦,人心险恶,总有一天世界在你我的眼里昏天暗地,飞沙走石,不论多么坚强的我,总有一天与你相拥而泣,哭泣里我们彼此依靠着的只有爱情。
而爱情房屋温情的坐着,遮蔽母亲也遮蔽孩子,遮蔽你也遮蔽我,只有爱情终是温情的拥抱着你我,拥抱着我们的孩子,像我们的房屋,遮蔽着一个又一个的家。
也许与温情的诗人相比,我总是粗俗的,但我想海子未必会在意,温情是一丝柔软的情感,不在于它的位置,它的来历,它的作用。只关乎于它是否足够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