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飞再次醒来,就是在自己师门的床上了。师兄弟们当时合力击退了黑衣人的首领,好不容易将他带了出来。奇怪的是,那些黑衣人竟然没有再追。“那些人要的是财宝,又不是你们师兄,当然会想着优先把财宝运走。”范中志——几个人的师父一边回答着,一边问起文志飞:“志飞,你在晕过去之前有没有看见些什么?”
文志飞本不愿回忆那天,可是看见自己师傅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便想了下去。“我看到……那人手上好像刻着一个牛角一样的符号,牛角外面好像包着一层玉……”“那就没错了。”范中志一拍大腿,和徒弟们解释起来,“这个标志是页岩教的专用标志,由于页岩教世世代代由牛家统领,所以以牛角为标志。他们的每个高管都会在自己的手臂上印上这种标识,来表达衷心。曾经页岩教在中原也有过一段时间的辉煌,当时他们教规严格,与人为善,所以声誉不错。但是近两年,页岩教的教主变成了牛胜玉,他为了扩张势力,将教规放松许多,同时默许手下人欺男霸女,来获得声望。因而,近两年的页岩教标志也在外面加上了一层玉。”
“师父,那为什么我们却没怎么听到页岩教的消息呢?”文志飞十分不解,他确实从小听说页岩教的不好。他小时候便成为了孤儿,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渣男,作为一个从非洲来的传教士,勾搭上了文志飞的母亲,并在文志飞母亲有喜后逃回了非洲。文志飞母亲也因此抛下了文志飞,远走高飞。幸好文志飞被师父所救,从小将师父视作亲生父亲,也因此对师父口中总说的魔教页岩教非常痛恨。但是,师父讲的都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这总令他十分不解。
范中志叹了口气,说道:“三十年前,我们聚泽派联合中原另外两大正派将魔教逐出中原,使他们元气大伤,被迫在关外发展了几十年。但现在看来,他们已然发展起来,并重新来到中原了。现在,他们也许想要直接影响朝廷的统治。一旦他们和满清联合起来,必然势不可挡。到那时,再要打败他们可就难了。”
文志飞正听得出神,却突然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猛烈的咳嗽起来。范中志立刻将他的手掰过来,把上了他的脉搏。“不好!”范中志突然叫道,“志飞,你受那一掌时,是不是感觉掌力绵软无力,但自己身体却倒退许多?”文志飞立刻点点头。范中志在房里来回踱步:“这可是江湖上早已失传的‘柔掌功’,虽然不难医治,但是如果放着不管,则威力巨大,甚至可能走火入魔,影响到身边的人。这等可怖的功夫,竟让魔教掌握了去,可见他们势力极强。这下可难办咯……”
“难办?我看你先别想魔教难办了,你先想想你自己这几个徒儿吧!”只听得一声沙哑的吼声从门外传来,大家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师祖范沛息。范沛息边走边骂:“你看看你的这些好徒儿,连这点财宝都弄不回来,我怎么和……”突然停顿一下,然后接着说:“我怎么和祖师爷交代!魔教看这个架势是就快攻过来了,你们能不能争气点!”但他很快又长叹一口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近日以来,朝廷很关注我们三大正派。咱们可不能让老百姓受苦受难啊!”
文志飞低下头,静静听着教诲。虽然他不知道那中间的停顿有什么用意,但是他相信师祖。师祖总有一种大侠的气质,待人和善,忧国忧民,他相信师祖不会干什么事。再者说,师父都那么好,师父的师父又怎么会差呢?正想着,只听得外面一声:“不好了!”所有人往外惊慌看去,只看见四师弟手执一个铁圈,连滚带爬的逃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