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第一天对很多人来说都再平凡不过了,但是,我想趁着明天到来之际把小木和小苏的故事讲给你听。
小木和小苏之间是真爱,这是他俩常说的一句话。
小木说其实他们无比渴望社会大众认可他们之间的爱情,不奢求像认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情那样,但至少不被人们所嘲笑歧视。
不知道是根本就没有那一天还是现实太强硬,总之,小木和小苏分手了。
小木对我说,本不该如此煽情,可他偏偏记得,第一次见小苏是在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地标是校园风雨球场,自带光环的小苏,扣篮后的得意一笑不能再迷人,那一刻他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就算小苏不喜欢男人,也要把他掰弯。
男人之间相识只需要一场篮球,小苏的球技很赞,其实小木的也不赖,慢慢的他们之间默契的形成了小苏前锋敏捷夺分,小木后卫护球传球模式,当然,小苏并不是小木掰弯的。
虽然他们得不到大部分人的认可,但在他们的圈子里,他们不是大家眼中的少数人,不是大家眼中的另类,他们谈情说爱张口就来,恋人之间该做的事也一一去做。
只是哪怕个人力量足以移山填海,却始终对抗不了社会舆论和父母家人的极力反对,最后小木被家人软禁在家,而小苏被父母强行安排赴美留学。
离别那天,在家人的陪伴下小木以朋友的名义去送了小苏,拥抱时,小苏告诉小木,说他读大学前就比较喜欢男性,在小木之前经网络认识谈过好几个“男友”,长的交往几个月,短的就一次,在一起时不问名字,也不用安全套,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被哪位“男友”感染的,也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因为自己而感染,无意于刻意隐瞒,并宽慰小木患了艾滋其实与常人无异,所以不必谈艾色变,但是建议小木去做筛查。
周一,阳光灿烂,疾控中心检测:阳性。
小木说他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他仍然会想爱就爱,因为,即使他与常人无异,也害怕旁人异样的目光。
小木喜欢的是他而不是她,这和他爸妈观念不同,是他们所不能接受的,于是总是逼小木和不同的她见面,不经小木同意,安排各种相亲。
小木是个极孝顺的孩子,从来不敢违逆父母的意思,于是他开始和不同的女孩见面,虽然他喜欢他,可是他也不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她。小木长得妖娆而不失男人味,所以,主动的女生不少。
小木说一次软禁在家无聊刷着朋友圈时,一个女孩加了他,相聊甚欢,对方很积极主动,聊了没多久便约了见面,反正闲着也是无聊便答应了。
小木说那是长的挺斯文的一个女孩,现实中并没有网络上那么善聊和热情,乖乖女一枚,大概是父母逼急了,才“不择手段”想把自己推销出去,人见犹怜,不忍心侵犯,吃完饭送她回家,本意止步于楼下,她说时间还早,可以去她家喝杯茶再走,小木觉得她沏茶的样子很美,就顺口夸了她,她给小木递了一杯茶,让他试试,也就在那一瞬间她吻了小木,说好喜欢他,瞬间,小木荷尔蒙飙升于是挑逗到,今天不品茶,品你。
小木说他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可是那情那景,如何停止,离开时,告诉了她实情。
见了大概十几个女孩,没有如小木爸妈所愿喜欢上女孩子,他们索性开始催促小木结婚,试图用婚姻绑架他走上他们眼中的正途。
年底,小木爸妈给他介绍了同事的女儿,对方很满意,小木说,像他那种人和哪个女人结婚都一样,不想和爸妈继续抗争下去,在他们的安排下,很快领了证和陌生的她成为夫妻,其实他也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像一个丈夫一样去爱自己的妻子,可是他根本就做不到,他觉得自己对身边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妻子根本就没有性趣,因为男人之间的感官刺激在女人身上根本就得不到,于是忍不住参加俱乐部活动,经常不回家,小木也知道自己的妻子有疑惑,可是该怎么对她说?
突然有一天,小苏联系小木问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并告诉小木,他的妻子在知道他曾经的恋爱史及患病后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歧视他,而是监督自己配合医生治疗,现在为了有两个人的小生命,备孕期间特别注意,他说他无意伤害任何人,可是曾经的他管不好自己,他愧疚的问小木:“我爱你,所以忍不住艾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要如何承受这份满载爱与艾的道歉?
小木说,所谓的存在即合理都是骗人的,因为他们的存在就满受歧视,砖石因为稀少成为宝石,他们却因为不常见成为异类,当然他也坦诚自己确实忽视了对安全性行为的重视。
因为以前他总觉得艾滋离自己很远,对意外的性行为总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而因为和小苏是同性不必避孕,所以不采取任何措施。
现在大家也都不再“谈性色变”,有些甚至在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的时候就进行性行为,他们不知道和这些未知的人发生性行为实质上是和他们的过去发生关系,鬼知道他们过去曾经历过什么?
小木说,他从医生那里知道,在不问过去的鲁莽性行为情况下被艾滋感染的概率高的就像不设密码的WIFI被盗几率。
他说,如果自己能早一些知道,那不论是想释放压力还是真的生理需求,都会给自己的性行为设一个密码的。
同时小木说他也希望有一天不管是面对癌症患者还是艾滋患者,大家都能像对待普通感冒者一样;喜欢男人也好喜欢女人也罢,都不必遮遮掩掩,而最重要的是,在人山人海中不论大家爱谁,或者被谁爱,都能保护好自己,没有对不起,没有“艾”,只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