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狗狗,属于哈士奇家族,又叫西伯利亚雪撬犬,喜欢奔跑,贪玩。我的同伴们大多爱拆家,享有“拆迁办主任”的名号。说到这点,请允许我自夸一下。
我从小受主人严加管理,严格训练,调教有方。养成了许多好习惯:比如定点排尿和排便,不乱撕咬东西,不乱上床,不乱上沙发。不随时鬼叫鬼叫的,不惧怕大狗,不欺负小狗,善良温顺。……当然也有大大小小的坏毛病,比如太好奇,只要哪里有风吹草动,都要看个究竟,有次扑一只河边草丛中的小动物,跳到冰水河里,幸亏主人救我及时,才没被冻坏。差点“好奇心冻死狗”,哈哈哈……
说到主人,先说说我的名字,有人叫我小门,也有人叫我卡农,每个名字后面都有一个故事。
先说小门这名字的由来。我大概在五个月前,我的前主人估计太宠爱我,喂我太多食物还是啃了些鸡骨头什么的,我吃坏了肠胃,拉肚子不止,后来又吐又拉血。一天没精打采,死气沉沉的样子。前主人看我实在不行了,无可奈何把我悄悄放在宠物医院门口,走了!真的走了!
我等啊等,前主人一直没出现过,伤心归伤心,也没力气挣扎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医院门口。后来医院的哥哥姐姐们收留了我,给我做化验,输液,喂药。耐心细致的呵护我,我才从死神手里挣脱,又回到活泼好动的状态。他们给我取名叫“小门”。在医院呆了十多天,一直没见到我的主人,好难过。
病稍好些,姐姐们带我出去遛弯,经过熟悉的小区门口,我伫立在那里,希望遇见我的主人,好几次,一直没见到。
在医院,我被关在笼子里,尽管哥哥姐姐们百般呵护我,我还是不开心,也很无聊,我也没办法。
有一天下午,我被关在笼里,低鸣着哀求着,希望出去跑跑,这时来了一位阿姨,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姐姐放我出来,我真想扑一下阿姨,可我有些不好意思,怕人家不喜欢我。我任由姐姐抚摸着,眼睛偷偷瞄阿姨,发现她也在看我时,我赶快低下头。阿姨似乎也很喜欢我,她用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嘴里轻轻说话,好温柔好低沉的声音,感觉在哪里听到过。我多想让她抱抱我,但我觉得她不太喜欢我靠得太近,我知道自己有好多天没洗澡了,各种气味混杂,肯定很难闻的。
不过我明显感觉到的是,阿姨虽然不适应我的气味,但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我,她和医院的头儿(管理人员)谈话时,目光也一直看我。不一会儿,她拿着我的绳套,我一下扑上去,好开心,要带我出去遛了!她笨笨的把绳子套在我的头上,扣子也不知怎么弄,姐姐们手把手教她。奇怪了,她靠近我时,总感觉很熟悉很熟悉的气味,有人说这叫缘份!
阿姨牵着我在医院门口的空地上遛了两圈,我很温顺,很自在,很舒畅。过了一阵子,姐姐和她交谈了一会,阿姨和同去的叔叔带着我朝前几次遛弯的反方向去,我缓缓地走出没多远,医院的哥哥追上我,说还想拍个照,阿姨一手揽过我的背,合了一张影。哥哥照完说声再见,转身时擦了一下眼睛,头也没回,我挣脱阿姨,追上小哥哥,又跟他亲了一会,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叔叔阿姨离开了医院。
叔叔阿姨收留了我,他们就是我后来的主人,也就是现在的主人。他们叫我哈儿,憨包,卡农,坏蛋……。卡农是我的大名,出门遛弯时,他们一叫“卡农儿,卡农,过来”,刚开始时不太适应,慢慢的就明白了。现在一听见“卡农儿,卡农,回来”,我象火箭一样,马上冲到主人身边。
我虽然没有人那么高的智商,没有口若悬河、出口成章的语言能力;也没有博古通今、出类拔萃的本事;更没有雄辩无双、才高八斗的本领;以及标新立异、捷足先登的创造力。但我心灵自由,每天没有烦恼,哪怕是一点点忧郁都会在几秒种后消散。无论是谁打我骂我伤害我,都只是过去的事情,我只会活在当下,有一点快乐我就会忘记。我不记仇,不会因为恨某人而造成“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的惨痛结局;我不虚荣,不会因为名誉而变成“爱恨疑悔贪嗔痴,慕取幻影谁人知。”的沦落境遇;我不手足相残、反目成仇,所以不会陷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薄凉局面。
我知足,只要有一点东西就足够。我忠实,只要是抚育陪伴我的人,我便会言听计从。我开朗、乐观、自由、无拘无束。我喜欢在草坪上打滚嬉戏;喜欢在阳光下放肆奔跑;喜欢在花圃中追蜂引蝶,哪怕一片飞落的秋叶,我也喜欢去捕玩。
我有时很笨,奔跑时不太会迴旋绕弯,直来直去,自伤的惨刷时有发生。
对于生命,我想说:无知者无畏,不必担心时光短暂!不必担心会遭人嘲笑!不必畏惧将来!我既然活着就珍惜眼前的美好;既然活着就享受当前的乐趣;活在当下。虽然遭遇过遗弃,但我不会恨他们,每人都有不能言说的苦终,听话不计仇,自在地活着最重要。
谁说狗是低等动物?我们二哈家族具有某些人没有的优秀“品格”。人的本性是自私的,有堆积超载的欲望。有许多人未达目的不肯罢休,为金钱利益闹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我是哈士奇,我要像我的祖先狼一样,爱护大自然,热情真诚地活着,向大自然展示我最具生机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