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绿装的胡杨林

文/彭秀清

入住到额济纳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额济纳旗的街面灯火通明。让疲倦的眸缩成交点,透过车窗一闪而过,让夜景的繁华与热闹擦车而过,让清凌凌的湖水澄清了的心继续飞扬,因为明天早上五点就要踏入胡杨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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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导游呢喃着,此地酒店超贵的声音,浅浅地搁置在简单的农家院落,揭开一夜上涨成一千块的神秘面纱。毕竟胡杨洒金的时间只有十天左右,就像昙花一现,一旦错过就不再。就像胡杨林里拍《英雄》挥洒金色,把飘逸的红裙,瞬间定格。当馋嘴的姐妹们挤进额济纳济的特色羊肉串,熏醉的人儿悄悄地离开,喜欢的姐妹则来了50元一碗的羊肉泡馍。就速速地回酒店,好养足精神了起床看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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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就着过了一个夜晚,累的不知道星星何时点灯的,不知道这儿的胡杨女子是怎样轻歌漫舞的。只知道滚动的车轮压碎了巨大的石头,石头又风化成颗粒,又像一阵风铺天盖地形成了戈壁滩。低矮的,一簇一簇的红柳,成了路途中养眼的绿洲,骆驼草也一样!五点半,我们坐在大巴车里,导游又强调:让我们从胡杨林的二道桥的倒影桥开始看日出,然后乘车去三道桥,最后去八道桥。这也是我们旅途中最精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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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挂在夜空,我们来到了胡杨门口,闪烁的灯光下照耀了“三千年的守望,只为等待你的到来”的字眼。我速速地抢拍了一个黑影向检票口挤。此时此刻,车上下来了一拨人,熙熙攘攘的游人手握票,挤进了胡杨林。四周黑洞洞的,胡杨林显得幽静。行走着只觉得人影在微弱的路灯下晃动。我想:额济纳最具魅力的是金色胡杨林。大片的胡杨树经历了炎热夏季之后,在大漠秋风带来的一丝凉意中悄悄变得一片金黄了吧!可是,我的眼里胡杨树坠了绿叶儿,我被胡杨顽强的生命力惊呆了。按常理当中,胡杨叶在国庆期间就披上了金装,可是,今年像懂得我这位女子来邂逅,偏偏以绿色摇曳枝头。这也是打开凡夫俗子眼界的一幕,我的脚步不得不放慢了,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朝阳升起,三棵金色胡杨出奇地呈现在我眼前,我狂奔而去。我总算亲临了金色的胡杨叶儿,我多么想让它们穿越季节的轮回,四季常青。可惜,任何一种植物都抵挡不了岁月的痕迹。顾不得潮湿的眸,弯腰捡起风刮下的落叶,轻轻地抚摸与打量,它好神奇,一树三叶,有桃心的,有锯齿的,有条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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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往前迈步,一棵棵胡杨树倒影在一汪清凌凌的湖水,一个红衣女子徜徉在金色的林带翘首凝望,一个摄影师站在高高的观景台抢拍,原来,这就是二道桥的倒影林。我低吟:胡杨林,你来的迟了点,金色的外衣还没有披上,如果风儿让你早产了,你会把金色的地毯为我铺上,让我拉着沉重的箱包,放慢脚步,轻轻地走进,悄悄地触摸,我就是画家,我就是诗人,我就是百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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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阳慢慢升起的时候,我们坐摆渡大巴车向四道桥行驶,一簇又一簇的红柳摇曳在微风中,我想:这就是红柳海,即三道桥一晃而过了。我们在四道桥下了车,九姐妹像女英雄一样叽叽喳喳地闯进了英雄林。红裙飘飘欲仙,胡杨林中阳光斑驳,小河缓缓流淌,胡杨树桩围成的栅栏和胡杨人家缭绕的炊烟,构成了一幅安宁祥和的田园风光画图。当胡杨树袒露胸怀接受秋天落日余辉抚爱的时候,会泛起燃烧一般的金红色,那情景让人震颤不已。在这里,我们暂时忘记了大漠的风沙和戈壁的荒凉。此刻唯有贪婪的按动快门,才能释放快要冲出胸膛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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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杨,又名胡桐,蒙语叫“陶来”,是当今世界上最古老的杨树品种,被誉为“活着的化石树”。有“活着不死一千年,死后不倒一千年,倒地不烂一千年”之说。对胡杨树的这种盛誉,使得额济纳人无比自豪——“不到额济纳,不知道大漠绿洲的雄大气派;不亲临胡杨林,也无从领略胡杨树的神奇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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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钻进摆渡车里,远远看见了梦境林,遐想着自己变成了一棵胡杨,默默地与风沙共舞成凄美的风景。“沙漠王国到了,看成吉思汗的沙雕塑像!”不知道谁在喊。我才恍然大悟!这意味着我们进入了第八道桥了,巴丹吉林沙漠帷幕拉开了!骆驼,骆驼之鹰,卡丁车,冲浪者,像沙漠中的一条一条波浪纹理在热闹中拉开。可惜,我们没有时间穿越。就有俩个姐妹像勇士一样骑着骆驼行走了一圈。我喜欢光脚丫踩踩细沙,沙尘袭击了我的发丝,滑进了我的脖颈,又像调皮的娃娃滑到了我的嘴里,我的脚板陷进去,狠狠地抚摸了大漠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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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上午,我们都在这片撼人心魄的胡杨林中来回穿梭而不舍离去。风沙掠过,岁月流逝,人们来去,只有胡杨留下来了,用它顽强的生命证明,风沙和岁月无法阻挡自然界生命的延续,生命与天地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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