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是为自己莫名的情绪苦恼;现在的我,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却还是无法在情绪来之前看到她,常常是后知后觉,等看到洋洋无比惊恐的眼神时,却发现我已经不自觉的给孩子的心理仍下一颗炸弹!
早上送孩子上学,等班车的时候,他又悄悄地站在我身后。这个我最讨厌的动作,我感受到不安全和威胁,身体的后背处同时像有虫子在拱异样难受,后脑勺发麻,立马控制不住自己,一声吆喝,“你又站在我的背后,我最讨厌这样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洋洋立马蔫了,像个被暴雨打落在地的苹果,了无生机,看着他顿时心里好痛,内疚,自责的情绪开始蔓延。
我顿下来,看着洋洋,对他说,“不是你的错,你知道的,妈妈最讨厌的就是背后有人,很害怕,很恐惧的感觉,我不喜欢,同时我的身体真的受不了,自动就会像个炸弹一样爆炸。对不起,刚才妈妈又用吼的方式跟你说话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洋洋低头不说话,情绪仍非常低沉。共情洋洋的委屈,难过,给他时间平复自己,和自己的情绪相处。
游戏力
既然洋洋是在跟我做游戏的时候,被我莫名的情绪中断,总觉得我还可以做些什么,于是等了一会,我做了这样的尝试。
“要不你试试可以吗?我站在你背后,你来感受一下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害怕?”我邀请洋洋参与这个游戏。
我把洋洋推到我前面,然后站在他的背后,用非常恐惧的低沉的狮子吼的方式,试图让他感受到害怕和危险,让他感受我的感受。
“怎么样?会不会很可怕?”我问洋洋。
“不会!”洋洋开始脸上有了生机,愿意回答我的问题。
我知道他当然不会害怕,也知道我自己的身体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亲子中断的正常反应,可是目前的我,真的在这种情况下,纯属身体自然反应,我无能为力,控制不住,也控制不了。此刻仍感受非常沮丧,挫败,眼泪止不住的涌上眼眶。
同时我把焦点转到洋洋身上,转到如何把我刚刚投放在他身上的炸弹给拆除掉。
“真的啊,你不害怕!”我惊讶地问洋洋。
“是啊!”从这里我开始听到自信的力量。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快教教我吧,我真的要学一下。”我央求着洋洋再来当老师。
洋洋想了想,说:“因为我从旁边看到你的影子了,所以才不会感觉害怕!”
“哇,真的呀,这个方法v我一会得试试,还有别的吗?”我再问。
“没有啦!”洋洋小手放在下巴上作思考状后告诉我。
“好的,那么现在我用你的方法来试验一下吧。”我示意洋洋站到我身后,然后用他教我的方法,转头看到旁边地上的影子,然后真的有放心的感受出现。
我转后告诉他,“从影子里看到是你,真的很放松,没有那么害怕了!”
洋洋站在我身后蹦起来,能看的出,他很开心自己的方法能帮助到妈妈。
于是接下来,我再邀请洋洋一起玩转身看对方的游戏,前面人转身时,后面的要快速转身向后,不让前面的看到后面人的面部,如果看到,就相互交换位置。
试验多次后,我们都没有办法做到不被前面的人看到,正玩的兴奋呢,班车已经来了。互留亲亲,我回家,他去上学。
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仍看到自己一声吼时,洋洋惊恐失色的面容,自责不已。
此刻端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后背重重的压力,和后脑勺发紧的感觉,此刻只想跟自己的身体好好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