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已经进入夏天,时而闷骚时而狂野的城市里,早已经没有了面的的影子。
那些黄色的,像破旧的水果箱子一样的面的,曾经蝗虫一样占据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以破破烂烂不屈不挠的姿态统治了这个城市一个时代,然后又像蝗虫一样呼啦一下瞬间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新的事物,旧的事物,每天在这个城市中不断交替,让这座城市彷佛生物一般不断演化前进,那些被淘汰的事物,有的刚刚在人们的视网膜散去就让人再也无法想起,有的则挥之不去,总是会让人在某个不经意间一再想起。
比如说,面的。
很难解释是什么原因,让面的这种东西在我的记忆力一再泛起。但总是有那么一辆破破烂烂的面的,在我脑海中哐里哐当的呼啸而来,然后一开门,跳出了青春四射的她、他或者他们,从南部山区驶到黄河岸边,我们一起跳上车跳下车,然后记忆醒来,红颜白头。
然后我明白,让我一再难忘的其实并不是这水果箱子一样的面的,而是和面的紧紧联系在一起的青春。面的没有随我一起老去,却和我的青春一起永远凝固在那个瞬间,永不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