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的舞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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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在1988年出版《舞!舞!舞!》一书。

在2000年出版《神的孩子全跳舞》一书。

可见,于村上而言,舞蹈有着特殊意义。

“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意义那玩意儿本来就是没有的,要是考虑这个,脚步势必停下来。”

《舞》中,村上全篇在描述主人公该如何去舞。跳舞,这么一个灵动优美的动作,与村上笔下,变成抗争现代社会冷漠黑暗的武器,变成寻求归宿的途径。

舞蹈?仅仅是舞蹈那么简单?人生哪有那么简单,也许你会说。

当然,村上所说的并不仅仅是单纯意义上的舞。那是一种带有积极意义,在一次一次的挫败中仍然遵从内心抉择从心中散发至全身的舞蹈,人生本诸多波折,何需寻求答案?与其苦苦在深渊中不断追问,不如舞起来。只要有音乐,就舞吧!

“他脚踏地面,优雅地转动双臂。一个动作引发下一动作,又自动地带起另一动作。肢体描绘出若干图形,其中有模式、有变化、有即兴。节奏背后有节奏,节奏之间又有看不见的节奏。他可以不失时机地将那些纷繁多变的组合尽收眼底。各种各样的动物如变形图一样潜伏在森林里,甚至见所未见的可怕的猛兽也在其中。不久他将穿过森林,但他已无所畏惧,因为那是他自身的森林,是形成他本身的森林。野兽是他自身的野兽。”

这是《神的孩子全跳舞中》,描写主人公善也跳舞的片段。

在这里,村上先生将舞蹈这一具有象征意义的动作写得更为直白。主人公善也,在深夜跟随着一个自认为是抛弃了自己与母亲的父亲,半路跟丢,兀自舞起来。我们能看到,通过“跳舞”,主人公能“穿过自身的森林”。通过“舞蹈”,主人公能回到生活正规当中。

村上先生笔下的主人公,大多是内心极不平衡之人,多数经历失业、夫妻离异等等。可以说生活在冷漠的都市中,都是蒙受这巨大压力的人。而往往是这些看似渺小的人,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将跳出寻常轨道的生活拉回正道。这的确包含着文人不可或缺的悲悯之心。而村上本人最著名的在耶路撒冷的演讲也验证了这一点:“假如这里有坚固的高墙和撞墙破碎的鸡蛋,我总是站在鸡蛋一边。”

可以说,对濒临精神崩溃的人群,村上总是怀着莫大的悲悯。

那么,对于这些处于社会边缘的人群,村上所赋予给他们的,就是舞蹈。

你是否心中苦苦追求而不得?

无需再追问为何,跳吧!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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