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老师今天的文章《律动:舞进神圣和谐舞出美》,一下子掀开了我这些年以来对神圣舞蹈那些复杂的情感,读到最后近乎哽咽。
大家最初对神舞产生好奇,可能都与我相似,来源于张德芬那篇“神舞是照妖镜”的文章。毫不夸张地说,第一次进入老师的神舞课堂,我的确怀揣着瞻仰远古神庙的虔诚与忐忑之情的。但第一次学的舞却让我十分失望:怎么大家都像僵硬的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眼神放空,不就是用手和脚比划着三角形、正方形、圆形,怎么还都跳得乱七八糟,混乱一片,哪里看得出一点点“舞蹈”的优美与灵动呢?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有支舞叫《自我反省》。高老师幽默地说:以后在家不用费力跟先生吵架,教他跳这支舞,直接就进行自我反省了。我暗自腹诽:这样怪异的机器人舞,干脆直接把他吓进精神病院算了……
大概是听到我的牢骚,老天很快就安抚地塞给了我一个棒棒糖。
就在那天下午的课程,我们以乘法队形练习《行进中的祈祷》。之前我由于身高的“优势”,一直占据第一排首位。但那天老师突发奇招,让我们换到人群最后一排。这让我彻底体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真人躲避球”。
学过乘法队形的伙伴都知道,在舞蹈中,不仅要按照节拍做对自己手上的动作,脚下也要准确位移,完成整个队形左右交叉、前进后退的变幻。我如此矮小的个子,步幅本来就比别人短一截,再加上又是初次学习,动作根本记不全,慌张失焦的视野中,到处都是向我压来的山一般的人墙。我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在万马铁蹄之下仓皇逃窜,抱头鼠窜,既担心被前面人踩脚,又害怕被旁边人碾压,惶惶不可终日。
我又急又羞,努力跟上集体的节奏,不知不觉眼泪已模糊了视线。但就在此时,奇迹发生了:我的眼中出现了一片高耸的“森林”,人群中笔直地升起一根根向上的手臂,指尖坚定地朝天,像无数根护卫圣殿的长矛,格外肃穆。我所在的教室,竟然在空间上开始无限升高与扩大,伴着音乐的回响,真的就长成一座古老的神庙了。而我身处的队列如同训练有素的卫队一般,正对着圣殿进行虔诚的祈祷仪式,整齐划一的动作流露出无比神圣的意味。
那一刻至今深深铭刻在我的记忆中,那种难以言表的“神圣”是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被震撼到,之前哪怕到寺庙拜拜也从未体验的。也正因如此,我对神舞不可抑制地“一见钟情”了。但不知为何,尽管后来在家时常拿这支舞出来跳,却再也找不到现场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品尝过“桃花源”的甜美,就会忍不住地奢望天长地久。于是在后来跟随老师到处上神舞课的几年,与其说是追老师这个人,不如说是怀抱着期许,企图与那种震颤我心灵的感动再次邂逅。可惜啊,幸福总是像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紧,就越什么都抓不住。
再深入学习下去,逐渐接触了关于“主观情感”与“客观情感”的概念,知道只有在意识到达某个状态时,这样的“神圣情感”才会被体验到。有经验丰富的老师与众师姐在前,才知道自己工夫根本不够,我只得不断按捺下急迫的心情,耐心地龟速前进。
说来也奇怪,当我不那么渴望它,伟大的造物反而会时常给我些“小甜头”尝尝,大概是要让我保持对神舞浓厚的情感与坚持吧。而这些关于“神圣”的领悟与体会,有时是靠看来的,有些则是靠我自己亲身感受来的。
比如在《神圣的鹅》里看老师的动作示范:心轮舒展,匀速平缓抬双臂的动作,真的就像一只高贵的天鹅,在清晨的曙光中,展开双翼沉着起航。那仿佛尽染金光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力量,蕴含着自信与坚定,一下子撞到我的眼中,令我感动至极,以至于泣不成声;
又比如在《古老的21》里,当我凝神专注,在恰当的节拍做出恰当的动作时,我感觉那个钢琴的节奏是用我自己的指尖与足尖去撞击发出来的。在那一刻我为自己彻底感动了——我用全部的身心,无比清晰地经验到一种“如如不动”中“了了分明”的从容感,神圣不可撼动,是我在生活中一直刻意追寻却求而不得的。一曲终了,我抱紧自己的双肩,任激动的泪水冲刷自己的脸颊,让那一份稳定的力量慢慢在身体中凝聚下来。
类似的神秘感受不胜枚举,从不按照我的预期,又总是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星星点点地串起了我整个神舞的学习过程,令我在其中一步步地走得更加踏实,无比安心而满足。
而这一切的获得,真的必须归功于亲爱的世儒老师。他的确有一种神奇的“天赋”,会在看似纷繁复杂的舞蹈动作中,准确捕捉到某一个关键要点,并用最简洁的几个词传递出来。就像练绝世武功都有一个不为常人所知的最高心法一样,老师的这些个“要诀”,任我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
一旦我虔心去领会和练习老师的讲解,就会很快摸到一种看不见的“律则”,一种完全属于科学设计的,严谨而和谐的逻辑规律。这不仅会加速学习的过程,减少无意识的受苦,而且身处其中的人也会慢慢咂摸出令人神往的隽永滋味来。
记得在19年台湾的国际神舞营上,老师就上演了一场令人咂舌的“魔术”:他用“刀”与“剑”,把一支《战栗的托钵僧》(电影《与奇人相遇》中著名的一场全男性的舞蹈),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部教完,并让所有学员都顺利地同时达成了。这让在场的无数老学员为之震惊,包括世儒老师自己的老师Avron也露出了惊艳的表情。据说那个“白胡子老顽童”课下就迫不及待发出邀请,请世儒老师与他共同执教一场国外的神舞课程。
其实在那之前我就曾学过这支舞,但当时用了整整5天的时间也不过组出了一半动作,同期的其他学员也不比我强多少。而这一小时的“魔术”的确就发生在我眼前,令我不得不信却又难以置信……
的确,神舞就是有着如此巨大的魅力,吸引我这么些年矢志不渝,倾心以待。而最为感恩的是世儒老师的教导,在带入《易经》之后越发精进,完全就像神话中“点石成金”的仙翁一样,引领无数新老学员,以更加临在的方式感受这神奇的“恩典”,领略这神圣与和谐的美。
我也将以我的方式,继续这份“美的历程”。还要时刻记得老师的话:首先把人放在心里。
感恩老师!感恩神圣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