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时候,我坐在杨其斯的车里心中感慨万分。
没想到当年哭哭唧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伙子如今都买得起车了…
“那个谁…”杨其斯从后视镜里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许安安,哥这车酷不?”
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一巴掌拍在了车座上,中气十足地喊到,“爽!”
可能中午吃辣子吃多了开了嗓,这一嗓子把杨其斯吓着了。
他苦着一张脸,从后视镜里冲我嚷嚷:“姓许的,在我车里边儿别折腾,哥心脏不好,心疼车!”
看这人欠不?
我一温温柔柔小少女,哪儿让他说的那么大力水手汤姆猫了?
这不败坏我名声吗!
于是我掏出钱包大手一挥,扔给杨其斯一块钱纸币:“师傅,下一站停车,不用找了!”
他瞅我一眼,小气巴拉的把那一块钱塞进口袋里,还满脸嫌弃。
“你以为公交车啊还下一站停车,再说了,现在公交车就两块了行吗?”
我听得纳闷,这是要啊不要啊?
“那要不…我、我再给你补一块?”
“滚!”
我扁扁嘴,这人儿越来越难伺候了!
“你爱要不要行吗,两块钱够我两天伙食费了!”
刚说完我差点捏着自己的嘴给缝上!
完蛋!大意了!嘴壳子秃噜了!
果不其然,杨其斯捉摸不透地回过头来问我,“两天?两块?你还活吗?你吃啥啊两块钱两天?”
我挺直腰板儿跟他对视,理直气壮的回答道:“馒头!”
“……”
杨其斯板着一张脸把车停下,认认真真地转向后座,给我扔了一罐杏仁露。
“问你话呢,你还有多少钱啊?”
我心虚的抠开拉环,灌了半罐杏仁露,准备岔开话题。没等我开口,杨其斯拿起手机要打电话。
“不说是吧,行,你不说有人让你说。”
我一看这架势,大惊失色:“别啊,别啊!咱俩什么交情啊是吧!”
杨其斯看着我挤眉弄眼,冷哼哼地笑了笑,说,“咱俩可没啥交情,你别瞎扯,这话让那谁听见了还不得打死我啊。”
眼看电话就差拨出去了,急得我顺势吼出一嗓子——
“喂!杨其实!不许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