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是不会开花的洋葱

KTV里又唱起了十年,发现自己找不着调了,唱的乱七八糟,果然没有你,我永远也唱不好这首歌。人生能有几个十年,第一个十年在懵懂无知中度过了,第二个十年也在迷惘与混沌中悄悄流逝。很高兴认识你,在第二个十年,在这美好的年华里。

我记住一个人,要花很长时间,可是那一天,只用三秒,我就记住了你。七点十分早自习,七点的煎饼摊前,你说:"快迟到了哦,老板你先给她吧。”你让我先,虽然你是先来的。可你又何尝不是快要迟到了呢?伴着铃声,我跑进教室。你在后面悠哉游哉,笑我害怕迟到。然后,我发现你居然跟着我进了同一个教室,从同桌口中,我知道了你的大名。

后来,你坐在了我后面,我就有机会和你聊聊天。发现我们居然是同一所初中的,不同班而已,你知道我,我却不认识你,有点尴尬。我们是课改第一届,有了课改,多了一个共同话题。我们站在六楼走廊上,抨击着万恶的应试教育,做不完的题,背不完的英语单词。凭栏远眺,长江水滚滚逝去,流向远方。

每个星期五傍晚,是最值得期待的,班级里会击鼓传花,传到哪个就需要上台表演。那天你被抽到了,从容的上台,唱了一首十年,于是我就成为了你的迷妹。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十年之后,我们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我那时我特别喜欢听陈奕迅,问你是不是喜欢陈奕迅,你居然不知道陈奕迅是谁,我一脸黑线,耿直如你。你说,只是觉着这些老歌都很好听,经典就是经典。后来,你又唱了一首《爱情转移》。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需要有多勇敢。

我物理一直不好,参不透其中的奥妙。有次老师叫到我回答问题开普勒第一定律,我着急,答不上来,你偷偷在后面告诉我答案,所有行星绕太阳的轨道都是椭圆,太阳在椭圆的一个焦点上。你知道吗,我愿意成为你的一颗小行星,围着你转,你一直在我的轨道焦点上。

高二的篮球赛,你在篮球场上奋力厮杀,虽然不是个子最高的一个,但确是最灵活,最懂技巧,最会配合的一个,中场休息,你和他们一起商讨战术,直面强大的对手。只是有一次,在一场球快要结束时,你突然躺在地上抱着腿,小腿抽筋,脸色发白。大家都围着你,校医给你慢慢恢复,你才渐渐好转。我在场外,看着痛苦的你,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没用的担心。

后来去学校,总是在路上“偶然”遇见你。其实,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偶然与碰巧?可是,你却从未想过,那都是我刻意而为。夜色阑珊中,又和你在路上遇见。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似乎没有隔阂。脸上的红晕被路灯的殷红隐藏起来,小镇的夜景竟是如此美丽。夜市熙熙攘攘,很多人在哪里大快朵颐。很多时候,我们都是狂按铃铛,嚣张的穿过街道。当然,有时我们也会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在某个摊位前停下,大打牙祭。在拉面摊后,看着你狼吞虎咽的样子,不对,斯文的样子。人生难得几次偷闲。

你十七的生日,也是在夜市。夜晚的风,凉凉的,人群逐渐散去,只剩我们那一大桌。你高兴,与兄弟们大喝特喝,似乎只有喝酒才能忘记考试的压力。那天,你喝了不少吧,早上居然还按时来上学,只是课上一直在睡。

高考目标,我心血来潮写了杀进华科,被框在墙上的,确只是简简单单的华中科技大学,我笑了,因为我知道,进不了华科。而看到你的之后,更是笑得直不起腰,写的居然是做个普通人。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你故意的,还是真正的梦想。可是后来的我,才知道,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而已。

匆匆而过的时间像一把杀猪刀,将他那锋利的刀口对准了我们这一群嗷嗷待宰的小猪。高考之后,我问你对我怎么看。聪明如你,怎么会不懂,可能你只是不愿意伤害一个女孩子吧。你说我很好,一直把我当兄弟看,你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上大学,你去了武汉,我填了很多武汉的学校,却阴差阳错的来到杭州。我不甘心,想看看你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可是你并没有和谁在一起。也许,我们不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吧。

暗恋,是一个人的空欢喜。我害怕迟到,是因为我害怕一切越界的行为,我们的关系,在我勇敢地越界之后,也没有了缓冲的余地。你就陪我到这里吧,以后我的生活里,不会有你了,也别给我任何念想。

一厢情愿,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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