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摆渡人?

读克萊儿·麦克福尔的《摆渡人》

因你的存在而存活


I exist because you need me.

“如果我真的存在,也是因为你需要我。”

“屋子里坐了三十个人形机器人,个个都在说着毫无价值的废话,就好像正在演一出能改变生活的大戏。”

“我死了吗?”她最后问。

他点点头,不让自己说话。他预想她会将自己的痛苦统统宣泄出来,于是向她伸出手臂,想给她安慰。然而,她却出奇的冷静。她点点头,轻叹一声,然后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想,也许在冥冥之中我已经知道了。”

“我们现在在哪儿?”她静静的问。

“荒原。”崔斯坦回答。她抬头看着她,等着他说下去,“它位于两个世界的中间,你必须要穿过它。每个人都要穿过他们自己的荒原。在这个地方你发现你自己已经死去的真相,然后无可奈何地接受。”

“崔斯坦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后悔、内疚——最糟糕的是——还有同情。他心里不禁五味杂陈。一方面,他看到她关心自己的痛苦,为自己感到难过,心里有种莫名的快乐;但同时一股沮丧的心绪也在不断烦扰着他。她让他又重新想起了那些他早就无可奈何地接受的事情。很久以来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命运黯然神伤。他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座监狱,永无止境地轮回。他看到那些自私的灵魂说谎、欺骗、浪费上天赐予他们的生命,而这却是他梦寐以求而又求之不得的。”

“最后阳光通过窗子射进来,空气中四下飞舞的灰尘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他迷人的蓝眼睛里又一次噙满了泪水。他当然不可能逃离自己的岗位,在他之上还有更高的自然法则,还有不可撼动的命运。他的痛苦,他的绝望,他放弃自己指责的欲望都无足轻重。他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脚。”

“迪伦冲他顽皮地一笑,眸子里闪着光,比起荒原的色彩来,她眼中那一汪碧波更显灵动和美丽。你崔斯坦也不禁对着她笑起来,尽管此时他心里像灌了铅一样。”

“她的办法肯定行不通,但迪伦就是不愿意相信。他害怕让她伤心失望,他承受不了。他隐隐约约感觉她很快就会感到失望的,但此刻只能竭力不去想这些。她在这里,此时此刻是安全的。他应该尽量享受着额外的与她在一起的时光,这是他之前从不敢奢望的。”

“他只是希望,这一切不要随着鹅毛笔潇洒一挥、把她的名字从自己的名册中一笔勾销而结束。”

“她正躺在一辆救护车上,止痛药固然好,能帮她平息腹部的烧灼感,然而它们却无力医治她心里裂开的口子,那种怅然若失、空落落的痛楚。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哦哈,她看到他了。迪伦躺在单架赏看见了代表崔斯坦的钴蓝的眼眸。

哦,世界又亮了,他们走过了属于他俩的荒原。

(或许女生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正是迪伦这个干净的女子让几乎对生命麻木的摆渡人崔斯坦拥有了新的灵魂,让崔斯坦感受到了人类的爱情,让他触摸到深深的相思苦,永不结痂的痛。

他们的相识像是一场梦,历尽荒原,逃出魔鬼的利爪,再回到人世间,得以相爱,或许这本就就是一场梦。

幸而,谁都没有失去谁,谁都没有离开谁。

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拥有神奇力量的人,所以崔斯坦违背天命,从中挣脱束缚得到人的生命,和迪伦的爱情。

不管怎样,这部小说差点让我以为它是让我几乎落泪的悲剧,我到底看到了出自女作家笔下的大圆满。

爱情,本就是这样的,充满甜蜜圆满的幻想。

你呀,我呀,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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