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兄弟总是觉得自己比较寂寞,其实他前几年玩的真的是很潇洒,对于女人他总是有许多的办法,几乎是老少通吃,他是我们之间的万金油,总能找准潜在的标的物,像是一个眼神或者是三言两语的网络聊天记录。我和朋友常常说他具备猎艳的能力,像是猎头拥有敏锐的嗅觉和直觉,这是我和朋友无法达到的。
兄弟的潇洒常常引得我们极其羡慕,他也告诉我深圳掩藏了都市人的寂寞,只要你能够洞察别人的寂寞,解决他人和自己的需要就轻而易举了。这小子对人情世故掌握的真是通透,还具备这样洞察和捕捉的能力,这样的本事好像在大学就展露无遗了,只是那时还没有约的胆识和魄力。都市的爱情说起来总是脆弱不堪,在理想和现实中早已把筹码压在了现实之中。似乎每个人都为此苦恼,还都在寻找爱情。我不得不佩服兄弟的见识,他早早就明白了深圳有太多的物质和诱惑,剩下的就是精神的贫瘠和寂寞,找准客户的定位和满足客户的需求,这才是深谙市场营销人员具备的强大潜质,而他正是暗合了时代的需求。
最近一年他突然觉得自己更加寂寞了,不断的约之后似乎耗费了太多的神力。他猛然间觉得自己匮乏感情的体验,匮乏情感的认知。之前的萍水鱼欢只是身体之间的交换,满足冲动年轻的好奇与激情。改变自己的匮乏,填补自己的寂寞,然后徘徊在不断的焦虑之中。我猛然之间想起台湾作家骆以军的一次讲演,在马来西亚的凌晨,那些站街的姑娘像是深海的鱼群,不断的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他描述到这些姑娘就像绽放鲜艳的花朵插在了一堆烂泥上,既是给予青春的养分,也是最终的宿命。情感的疼痛和无情是一把匕首的两个刀刃,哪一个都对人产生无法伤愈的刀疤。
“有一次我真的吓到了,不知道怎么办,那个女的怀孕了,妈的,没有采取措施啊”。 那个姑娘才二十岁,在一个工厂上班,就住在他街区旁边。
“我们是通过微信摇一摇认识的,那时感觉谈的真是好,什么都可以聊,可笑的是几顿麻辣烫和几个冰激凌就搞定了,你说她不寂寞,那是骗人的,女人就是用来骑的。我刚开始约她她害怕,慢慢的就相信我了嘛,我也不是那种很凶的人。刚子,那时我也是真的无聊,天天下班没事干,微信、QQ和好几个女人聊天,厂子里上班的年轻漂亮又正点;街道那些少妇天天在家没事干,做个微商,打个麻将,不约个男人怎么消遣嘛;太老的就不约了,没意思”。
“他妈的,那个姑娘怀孕了也不告诉我,一个月后我才知道,那时真不知怎么办,我也不敢见她了,害怕啊。后来给朋友打电话,慢慢的才想清楚怎么解决,那时也苦逼,没什么钱,借了三千块,找了个私人医院就做掉了。那些医院真他妈的黑啊,好多小姑娘,你说那得赚多少钱,你应该去那里见识见识,保证吓到你。做掉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现在想想那时真的年轻啊,也挺对不住那个女的,也没给人家买点东西。都他妈从农村出来的,你说该怎么办。不过那个小姑娘真他妈的贱,心情不好就约你,操一下就好了,真的是欠操,老子觉得被她耍了。”
“有一个少妇真的是正点啊,胸还特别挺,骑在上面真的是爽极了。一进她家直接把我衣服撕掉了,内裤都他妈的撕烂了,我吓傻了,你说这个少妇是多久没搞了,差点把我搞死。一晚上要搞三回,搞得老子实在怕了,都挺不起来,好几天都疼的不行,摇的老子腰都要散架了,还他妈的一直在那里叫,叫的你心里发痒。我还给她从网上买了一套情趣内衣,天天想约我,真是情欲旺盛。都快被榨干了。”
“没意思,刚子,约多了就没意思了,搞得时候快活,搞完了就没意思,但是还忍不住要搞,真他妈的贱啊。”
鲁迅先生说寂寞就像一条大蟒蛇,紧紧的缠住你。我常常不太了解兄弟们怎么排解寂寞的,我甚至不笃定自己是如何排解的,想象之中的寂寞有时候会从心脏之处慢慢溢生出来,长满整个心房。匮乏和寂寞成了一些人的毒药,不断的上瘾和不断的吸食,戒起来确实太难了。我们和父辈的差距在短短的二三十年中快速的拉大,他们经历物质的极度匮乏,而如今我们却是物质的过剩。记得母亲总是说一口成不成胖子,现如今我们早已过度肥胖。比起上一辈,我们过度养活了自己的身体,成了真正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