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暑假到寒假的漫长时间里，笛娃整整一个学期没有迈出旅游的脚步。这个从六岁开始跟着我们“走南闯北”的孩子，似乎已经养成了固定思维：一到假期就外出旅游。从爸爸带领“看北京”“游新疆”，到与妈妈一起“环青海”“历雪乡”“走西藏”；从跟着亲友大部队或报户外旅游出发，到仅母子俩的“背包客”之旅……我们在路上一同历练，一同成长，看世界的美好，滋养心灵与眼睛；遇见未知的人与事，发现自己更大的潜力。
余秋雨说“路就是书”，深以为然。于是，刚从张家界的冰雪世界里走出，我便听从孩子的安排，马上“翻开2018年的第一本书”——云南大理。
买一张火车票，旅行就能开始
早在张家界时，我就告诉孩子，我没有时间做攻略，需要他在网上查些资料包括天气状况，同时将蚂蜂网上的优秀游记发给他，要他做些笔记。事实上，11岁的孩子并没有完整地跟我学习过如何做攻略，他写下的信息首先是酒店，然后是环洱海可以租电动车，可以在海舌公园充电等等零散的信息，大理于我们还只是一个遥远的梦。但是，从心理上说，笛娃的旅行从他查资料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在家“中转”的两天一夜，除了买好去昆明和回家的两张往返车票之外，我啥攻略也没有做。到出发前一天我甚至还想千方百计地想说服孩子放弃这个没有准备的计划：比如“学校可能参加气排球比赛”“能不能等爸爸放假春节后一起出发”等等。可看到孩子得知“可能不去” 的信息后，眼中喜悦的亮光突然熄灭时，我的心忽地纠紧了。我发现这些理由只是源于真正意义上独立的旅游母子俩还是第一次，所以心中有害怕、顾忌才刻意找出来的，在孩子面前，我为自己的不守信与胆怯而害羞。
于是将所需的衣物与日常用品塞进两个大大的背包，外加四本书，一台微单、一个日记本与一支笔，我们选择踏上了往云南昆明的火车。
笛娃说“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没错，没有什么比迈出去第一步更为重要的了。当踏上火车的那一分钟开始，就没有时间犹豫与害怕，只能义无反顾地向前走，但我相信，一边走，一边自然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更何况，我的最重要目的是与笛娃在一起，在旅途中更多交流更多历练更多成长，与其说一万遍“你要勇敢”“你要有责任感”“你要多看书多积累素材”，不如用自身行动引领，让其在实际行动中了解与汲取这些。
浪花淘尽英雄
——阅读是终生伴侣
我向来不惧坐长途火车，相反，还很期待。张家界旅游时，万千美景与感触同在，没来得及完全写出；期末考试前工作过于繁杂，许多想看的书没来得及看。火车上是个很好的静心的空间，没有网络没有熟人，相对一个陌生和封闭的世界里，可以用来反思与学习。我刻意没有与周边的乘客有太多的交流，来保持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这是与爸爸旅游大相庭径的习惯。但是爸爸负责引领“如何与外界沟通”，妈妈负责示范“如何保持精神独立充实”，这两种习惯都值得拥有，然后可以根据情况自己去选择。
笛娃带的是两本没来得及看的《荒岛求生》，我带的是丰子恺著的《愿你一生清澈明朗》和阿德勒的《自卑与超越》。几个小时的功夫，孩子的两本书已经看完，与我交流心得：“《荒岛求生》乍一看并不好看，可是看得多了，便会被它吸引，越来越好看。”
他是带了手机可以玩游戏的，可是看到我看丰子恺的书时常顾自在笑，便会凑过来问，“妈妈为什么笑啊？”两个人分享某段文字，莞尔。以至于后来我写日记时，他要借我的书一睹为快，并在这趟旅行中不断地提到丰先生笔下的那只“大白象”。
课外阅读不是用嘴巴说说来培养的，我想看书的父母本身对旁观的孩子就是最好的教育。父母在享受阅读体会快乐，孩子才不会将其视为负担与任务。
“吃饭的时候吃饭”，泡方便面吃自热饭咬面包啃苹果，我们计划了两日四餐的粮食。平常因为工作或运动总怪我没有时间与他相处，在车上可以你一口我一口的咬着苹果吃着面包享受，此一大乐事；平常对热量锱铢必较不敢吃方便面，现在有了正当的理由来饕餮，此又一乐事；汤喝尽，碎面与配料剩出，笛娃想到一句“诗”，我猜不到，他告诉我：“浪花淘尽英雄”，让我惊异思维敏捷，且所积累知识在我想象之外——捡此为日记题目并发现你的能力，这是最大乐事。
真正的大理风光还没有看到，而旅游的目的已经达到多个，其实人生的风景一直在路上。
向外走，向内走
到昆明站竟提前了3分钟！从晨4：40等到上午9：37，漫长而寒冷的等待。出站早餐回到候车室，人寥寥、风萧萧，本是四季如春的昆明今天却如寒冬的江南。我未预料到这些，但是票已出、事已定，顺从自然就是。与其坐在候车室不锈钢椅子上冷得打哆嗦，不如运动。早六点本是我的晨练时间，便在头脑中搜罗可以练习也不过分夸张的动作开始瑜伽。不一会儿，开始发热，然后可以脱下羽绒服给非常困倦的笛娃。（这次当背包客，我们只带了极少的衣服，已经无衣可加。）微出汗时停下来写写日记看看书，再继续运动，其实在家里也经常如此，只是将地点换在了候车厅而已。
醒来后的笛娃也由开始的害羞到看我做得开心自如忍不住来个一招两式，母子俩在候车室的一角自娱自乐。
有瑜伽有日记有书本，比傻坐痴等生出许多趣味和意义；不惧惮他人的目光，有勇气做自己想做的事，发现较以前有更多的勇气去做自己让我觉得快乐。我有这样的精神力量，孩子才有汲取营养的地方，相信如我的体温通过羽绒袄传递给他温暖一样，觉着被爱的孩子会更勇敢坚强。
上车后的“硬座代硬卧”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本规定8个人，可春运人多，10个人面对面挤在硬卧的两张床上，中上四铺堆满行李，还有满走廊的人，有位胖妇人因为过路行人而不时挤到这10人之间，连呼吸都觉得有困难起来。但总好过于坐冷板凳的，好过于往张家界时连座位也没有而深夜“罚站”的，我心想。恍悟这人世间经历“坏的处境”并不一定是件坏事，反倒因为有这些坏的处境更容易满足、深味幸福。想到这层，觉着梁启超先生讲的“须知苦乐全在于主观的心，不在客观的事”一话更有道理了。
一两个小时后，人渐少，忽忆起凌晨两点笛娃因热而擅自叠好被子和衣而躺的情境。我醒来看到后很是生气，动用“家长的权利”“命令”必须脱衣服睡在被子里，声音很克制却透着怒气，遭到了他的强烈反对，如是三次之后，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让你这样睡一次又怎么样呢？最多感冒而已，但是从小都是这样“混”过来的，体质不差，与其弄得俩人都难受觉也睡不好，不如让你照自己的方式安心地睡。”于是转身便安心地睡着了。
翌日起来，孩子并未感冒。而如今回忆此事，发现历来倔强与专横的我能够在大脑处于混沌之中的无意识状态里，也学会顺应自然尊重孩子，不禁为这样的细小进步而心下喜悦。
向外走的旅程，同时也是“向内走”的旅程，我们在向内心行走的路上不断发现自己的优点与不足，发掘内在的潜力，才会活出生命的质量，成为想成为的自己。
攻略参考：下午近四点到达大理，出站口便是8路车，坐到终点站六十医院，大概40分钟，几百米后，顺利抵达早晨六点才下订单的“大理花逸精品客栈”（又名“大理颐和园客栈”，大理古城银苍路263号。强烈推荐大家入住，走路几分钟就到大理古城核心景区，主人热情温和，对周边熟悉且能提供路线与建议，客栈环境优美，卫生干净，热水网络一应俱全，楼顶有洗衣机可，风大光足，脱水后的衣服一夜便干），住榻榻米房间，楼顶观苍山落日，晚上3个小时逛大理古城。我们的“风花雪月之旅”正式开始。
D3 2018.2.4大理苍山（圆通寺，寂照庵）——才村码头
发现未知的笛娃
火车车厢中，插座奇货可居，好不容易等到一个，然而我们俩的手机都濒临关机，笛娃竟打算用两孔的插头插空出来的三孔插座！我开始劝阻并面露不屑，但他却并不因此而放弃尝试，好吧，就尝试一下，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居然能充！
从客栈到古城游完返回，路痴妈妈在一个十字路口又迷惑了。他在一旁站定分析：妈妈，一定不是这个路口右转，你看，刚刚你在路口买了一个乳扇，逻辑推理一下，不可能只经过一个路口就吃完了，至少有两个路口的距离，再往前走应该就是了。直走，右转，果然正确！
往菜市场，导航引我们上国道，显示还有几公里的路程，与客栈老板娘推荐的完全不符。笛娃止住脚步，果断指出，带错了！一问路人，直走100米右转即是。好险！
有了如上几次经历，我索性就不记路也不擅自制定路线了，到哪里去怎么去必须和孩子商量，于是我们的位置就发生了奇妙的互换：买个披肩，本来已经决定出钱，他拉我走，小声叮嘱我要货比三家；吃个鸡排，价格自在他心，且有汤为赠品，绝不浪费自己应得的权利；定个路线，不找热门的，计划去昆明动物园，因为那是沈石溪工作过的地方；找个照片，除了我自己摆的框找的角度，定要自己多个方位多个角度都试试看，绝不单一死板地听我的编排，创新也就算了，一定要多调摆“模特”的角度、表情、动作……
这小孩儿，所学所知所能已经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了，与其自以为是地教育反倒会束缚成长，不如承认不足撒开手脚当个糊涂妈妈好了。有此一念，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难得的悠闲了。
临睡，你隐隐担心起明天的行程来：“妈妈，你知道环洱海的路线吗？”我不知道，但是有导航应该不会错太远吧，哈哈！
攻略参考：早上8点到9点逛菜市场，然后滴滴打车不到30元往苍山感通寺索道入口，走路上寂照庵，一路空气新鲜人也较少。路很近，边走边拍也在10点到达，此时可以在庵内四处拍拍照并买好斋饭饭票（20元/人）。11点时人就多了，厨房在榻榻米旁，排队就在这里开始，一定赶早些，吃饭的人较多。下山时十二点多，继续滴滴到才村，阳光正好，人也少，很悠闲地玩两个多小时再回大理古城。时间充足的话建议骑个自行车来回，路程不远，也能体验骑行的快乐。途中遇到湘潭的老乡，带着老婆孩子在才村暂住，卖冰糖葫芦。生活不易，但孩子健康可爱，大人年轻乐观，只要过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何不可？晚上在客栈附近的叶榆超市看到了很新的电动车，当即付款，登记身份证号码并放300元押金就是，选的50元一天的，两天环洱海，中午充电即可。
D4 2018.2.5环洱海第一天：海栖七号院（电站）—云醉海棠（歪脖子树）—廊桥—喜洲—海舌公园—双廊
世界是公平的
高德地图的确先进，电动车导航所指向的道路都是直线距离最近的，且乡下小路田间小道它都知晓。这下可考验我的车技与心理素质了：道路崎岖坑洼、狭窄少人，又有石子锋利威胁车胎，偶有修路整出“不能通行”的砂石阻挡必须折返……总之，所走的道路是我想所未想的。可是正因为这样的小路，我们看到海鸥靠高频扇动翅膀悬于田野上空某处数分钟，看到大理白族多个古镇的民居风俗、婚丧嫁娶，看到左苍山右洱海的光影变幻。于是笛娃在颠簸的车上说了句：“妈妈，世界是公平的，你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我们走这样的路，才看到更美的景。”
其实，事件本身没有好坏，全在于我们赋予它们的意义。一路看到这些美好，便觉世界待自己公平与厚爱，心存此念，所有的事情便变得幸运。
阴天，偶有阳光，云朵光少。可高原的阳光不过于强烈便不会灼伤皮肤，风不太大又不至于寒冷，始终没有淋到雨是最大的幸运。
洗澡到刚冲完泡泡竟然没热水了，我开始窃喜，幸好洗得差不多了，否则多尴尬。
琳琅满目的小吃不会打乱孩子干净纯粹的选择，青菜抄手，闷鸡米饭，炒饭加汤，所吃的东西不会让旅途中的肠胃受委屈。我因此成为孩子的学生，向他学习如何对待生活中的诱惑。
海舌公园里拍照，孩子不小心按了连拍模式，对相机很无信心的我瞬间开启“责怪”系统。几分钟后，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迅速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妈妈错了，不应该责怪你，应该感谢你一直以来的辛勤拍照与陪伴”。听到道歉的那一刻，他凝重的脸忽地放松了，“惊讶”“开心”“感动”的复杂情感融化在被尊重的笑容里，与午后明媚的阳光以及弥漫的豌豆花香一起，成为记忆里最美的风景。这样的小插曲更是幸运，当问题表现出来，我们有更多的觉知去发现与改正，就会走向更优秀的自己。
美景在世界里，也在我们走过的每一条路上；由造化孕育，也由自己创造。笃定世界公平，去发现每件事后面的幸运，一生会被命运眷顾。
攻略参考：早上8点出发完全可以，再晚一点也没有问题，此次路线是以拍照为目的地设定：海栖七号院（电站）—云醉海棠（歪脖子树）—廊桥—喜洲—海舌公园—双廊。前者在导航上可以直接搜索，唯一没见到的是国道旁的白色巴士与黄墙。到喜洲附近时注意走国道就是。晚上住在双廊，这段时间在修路，但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住宿的客栈老板热情周到，只是晚上没有可逛的地方而已。早上可以吃当地人烤的蜂蜜鸡蛋饼，刚烤出来柔软蓬松，十元四个，可以零买，一个足以当早餐。电动车要在喜洲充一次电，否则真的无法预计下午是否可以走到双廊。
D5 2018.2.6环洱海第二天：双廊—南诏风情岛—如天农家菜（挖色水路）—小普陀—文笔村（倒置的船）—环海公路下山的两处湖边风景—洱海公园—大理古城
来自西伯利亚的红嘴海鸥
来自西伯利亚的的红嘴海鸥在小普陀岛的湖畔聚集。它们时而飞翔时而停驻水面，在游客的手中啄食而不惧人，边发出类似于鸭子但更清脆短促的声音。一段时间后，它们有如听到统一的号令似的，成群结队飞往湖中心，尔后又回转。
这些远渡重洋的鸟儿身体里有着祖先久远的迁徙路线的基因，每想起这样代代相传、远渡重洋的能力都深感神奇并心生敬畏。
笛娃的云南行有三个目标，喂海鸥是第一个。于是在十二点的阳光下饿着肚子却连续买了25包小食品来喂它们，将时间浪费在喜欢的事物上是件幸福的事。笛娃在喂海鸥，我在拍笛娃。不催他，不限制他的时间，不叨叨他注意安全，不责怪他喂得太多，也不担心他肚子饿不饿。坐在大石头上，看这些美丽的海鸟流线型的身体，收起翅膀后如鱼尾一样的灰黑尾巴，展翅飞翔时舒展轻盈的姿态；用手托举小鱼小虾时不时感受到它们的喙轻触皮肤，似乎通过这样的方式便可以与自然与遥远的西伯利亚有更深的联结。看碧蓝的湖，看白色的鸥鸟，晒温暖的太阳。人群、喧嚷、心中杂念似乎全被屏蔽，眼中心中只留下自然与自己，无需描述与解说，自然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尽兴之后才选择吃饭的地方，孩子说：“我的妈妈真是个好妈妈。”世间没有什么奖励比得到孩子的肯定更让母亲快乐与满足。不是我们出钱喂了海鸥，而是海鸥给了我们太多的精神食粮。
我以接纳与耐心面对孩子，孩子便回馈同样的深情。在环海东线上，并没有太多的攻略提供景点，但一路走来，看到一处山下有如碎金漾起的湖面，有牛儿吃草的沼泽，有放牧老人的影子斑驳在湖畔树林的光影里，山下有不少的婚纱摄影者，老人与牛儿却顾自在安静的世界里。我急切地想下去，孩子说，想下去就下去吧，免得以后后悔。这语气像他是父亲，我是孩子一样。于是我们也在喧闹而安静的世界里，或安静或欢笑，与被忽视的船与仙人掌嬉戏玩耍。
再往前走，有一处空无一人的港湾，断壁枯树，也有已然春天的小树林。笛娃又一次带我下山，见到长满野花的旧木门框，像刻意布置的圣诞松枝缀上花朵。这里曾住着的几户人家，听湖水日夜拍打海岸，看树叶每年由黄而青，心中曾住着多少诗歌？我想无论是渔民或是文人，都有将日子过成风景的诗意吧。
或拍照或坐着走着，我们在知名或无名的景色里随心停驻享受自由，更在偶然听见的导游催游客几点集合的声音中觉得自由之可贵。在自由里牵手自然，在自由里互相理解扶持，在自由里思考成长……所有的自由里都储备着我们的努力。与之比较，付出的做攻略、退改车票、背大包包、迷路风险等等代价真是太值得。
攻略参考：1）从客栈早上8点半出发往南诏风情岛骑电动车不过几分钟，上岛门票加上穿船票50元每人，孩子半价。大船15分钟一班，我们俩往返岛上都是“包船”，游客去得早的太少，我们是第一批。岛上有摆桌子与玻璃球道具，早上时光线不是太适合拍照。可远远地见到杨丽萍老师的月亮宫。2）挖色水路还在，但是被铁门锁住了，游客无法进去，但见到有人在钓鱼。小普陀的海鸥食物差价很大，从5元6包到9包到10包都买到了，如果带了孩子，让他们多喂喂也无妨。湖畔就有大型美食街，虾饼的味道值得尝一尝。3）没有找到攻略里的船，但是偶遇一片倒置的船在路左边的上坡空地上，以绿漆为底色，有生锈而斑驳的痕迹，本身就是一副漂亮的油画，在正午的阳光下更是怎么拍都美。4）环海东线蜿蜒曲折，沿途很多旅行摄影者，若看到心仪的景色停下来拍拍走走很值得。5）中途没有充电，结果下午四点半时很勉强骑到了洱海公园，收停车费的大叔很好，给我们充电到下班时间5点，我们仅仅看了公园内的猴子们，也很是满足了。6）从此处往古城还有近20公里路程，电话询问租车行老板，告知还要充电1个小时才能返回，于是找到洱海边租车点充电一小时。这个小时完全是赚到的景点，我们见到了几倍小普陀密集度的海鸥，更不怕人，这里可以用大面包喂海鸥，它们会腾空啄食。反而为没充电而开心，不如此，怎么能够再与海鸥们亲密接触呢？旅途中一切未知的际遇简直让人着迷，凡所遇见，皆为上天的礼物，只需我们耐心地“拆开包裹”就行。
攻略参考：早上8点半出发往菜市场吃早餐，买了漂亮的藤编器物后坐8路车出发往昆明。中午12点47的火车，18点到昆明，直接坐地铁到南站附近的祥瑞酒店，是湖南老乡开的，很重信誉，包接送高铁，住处附近有餐馆超市，非常方便。
期望值与快乐的反比关系
怀揣“喂松鼠”的梦想来到云大，结果它们在高高的树枝上窜来跳去，就是不下来。只能另选他处，于是在动物园与野生动物园中选择了前者。
动物园售票处冷清，工作人员也少，加上一个简单的铁架子拱门，让我想到80年代的碧洲动物园。二十元的门票，想也只有这么大的看头，仅因为它是“沈石溪工作过的地方”，也就勉强与你前往了。
进门就见到了孔雀，本是不稀罕的，可这孔雀竟在众目睽睽下张开绚丽的尾羽，且奋力抖动这五彩的“大扇子”发出“呲呲呲呲”的声音吸引雌雀的目光。这些蓝色和绿色的羽毛在灿灿的阳光下闪闪发亮，滋润了我饥渴“孔雀开屏”已久的眼睛与心灵。
仍记得年幼时见到的寥寥几只孔雀，关在铁笼子里，拖一身晦涩稀疏的羽毛，无精打采地静止在那儿。无论游客拍笼子或是丢石子也无法让它开屏，自此认为能见到“孔雀开屏”是件幸运的事。
而在这里，开屏的孔雀一只连一只，像一树一树的花开，让人应接不暇。它们的羽毛丰满而绚丽，且与我共游走于这高低屈曲的小径上，如此靠近，满足了这多年来对开屏的憧憬，瞬间觉得到动物园的价值已经实现。
“也就如此了吧”，我这样想着，一边跟着笛娃前行，结果这貌似已到尽头的小路竟然不断逢柳暗花明处，驯鹿、角马、环尾狐猴、羊驼、粉嫩的火烈鸟、萌萌的獴、头戴绒花的蓑羽鹤……许多我未见过的动物“你方唱罢我登场”，近三个小时的游览时间，作为陪伴者的我竟然比你有更大的收获。
期待值越低，便更容易快乐。那么对待孩子的教育上是不是也同样如此呢？只要不给孩子戴高帽子，任他自由地发展，就会少很多负累。比如，我那些“生气”的后面隐藏着的期望值是：希望11岁的笛娃可以准确地判断复杂路口导航导向那条路，希望他能帮助我收拾繁杂的物件并打包行李，希望他可以帮我区分哪条线路的公交车在运营时间……哈哈，这些想法本身就如此幼稚而不切实际，连我也难于完成的事情竟然希冀于孩子，原来这些行为背后隐藏了这么多有意思的潜意识呀！
攻略参考：早上9点从酒店出发，先公车再地铁后转公交，到云南大学已经是中午。云大外面的豆花米线是当地特色，可以一试。出云大不多远，上可至动物园，下可至翠湖公园（杨红樱在《笑猫日记》中反复提到），对于孩子来说，这三处可以玩够一天。
尾声：
一路上，笛娃只负责看我写的日记，设计日记题目，并没有自己写的打算。但回家后的第二天，一口气写下洋洋洒洒三大篇素材积累，并储备了许多代写内容。我坚持不干扰孩子的写作天性，只是欣赏其中的精彩并说出理由。无论他所写的是否高分作文，只要能够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就好。
在这9天的行程里，有曲折有焦虑有不确定，但没有碰见欺诈商家没有遇到不良旅伴，更多的是见到了民风淳朴、社会安定、商家诚信热情好客。人再多也秩序井然，再陌生也面含微笑善意盈怀，列车准点服务温馨。 心怀美好，遇见的世界就美好； 心存善意，遇见的人们便善良； 愿我们行在路上时，遇见更优秀的孩子与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