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和我说过一句话,‘军子,你要尽早学会虚伪,不然我都不知道在哪个天台上为你收尸,或者我死了你连我的尸体在哪都没人告诉你,你也打听不到,你要记住你只能选择相信至亲的人,因为如果你的世界下雨了,他们不会想你的世界为什么下的不是刀子’我的爷爷敲了我的头,让我认真听,初听这些时,我已经上六年级,我父亲把我独自一人扔在老家县城带着我的爷爷母亲和弟弟回了广东,那是我的奶奶去世,他回来给我的奶奶办完丧事对我说的”
初中时,应该是初二暑假去父亲那里玩,因每年过年他都会回来,灌我酒或陪他边喝酒边促膝长谈,每次都把我灌得烂醉,然后问我问题,我回答了几个问题,第二天醒酒之后就会挨几板子,他提的问题我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他也从未说过,我只知道他的板子打人非常疼,第一次就把我的手打出血丝,现在打也是出血丝,他说,这样打着打着我才会记住,才不会酒后吐真言,这次来广东,他是让我来锻炼锻炼的,让我打打暑假工,顺便考考我的酒力,我喝了那么多年的酒终于胜出,我每次都把自己喝成了到头就睡,他把我安排在了他住的房子隔壁的文胸厂里,我问他为什么不让我进他的厂房,他说瓷砖你能搬动几个,你又能搬多长时间,做后把我撵到了文胸厂,顶刚环,轧花,轧肩带,轧杯(有不对的见谅,好多专业点的名称都忘了也不知道这些有几个对的)我都做过,从那开始,我还学了理发(给人洗了两个月的头),厨房学徒(因在年左右,刷了一个月左右的盘子),发过传单,卖过花,都是那种工资少的可怜的活计。父亲在这期间给我说过一句话,想要额外的零用钱,就去骗他,骗不到他口袋里的钱,就会扣我的零花钱,进而克扣我的生活费用,我曾以各种理由向他要过钱,比如我有女朋友了,我鼻炎又复发了,我还曾荒唐到说我叫了只鸡,他问我花了多少钱,我没敢说多,说50,他笑骂着说我放屁,老子就没见过那么便宜的,再脏的都没有见过那么便宜的。只要我说的合理,他就会给我,
现在我高三了,走上了艺体这条路,谈了好几年的虚假恋爱,这次终于在画室终结了,我真的恋爱了,唔,还是先说说另外一件事吧,是我高二的,也是不得不说的,那年父亲回来,我忍不住问了他你要把我养成什么样的人,还是没把我当成人养,他说我只是想让你早点成熟,你还记得我住的地方的房东老头和他的孙子吗,你见过他的儿子吗?就在97年,他的儿子和他的儿媳妇被人活活砍死在家门口,要不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他那时6岁的孙子也难逃幸免,当时警察就在旁边,我强忍着让自己看下去,吐着看下去的,你必须在走上社会之前多适应它,而不是让它去改变或者是去改造你,那种代价太大,大到你会用一生去弥补,我想让你一遇风云便化龙,而不是从我手里接过我的那个小厂房,你都守不住它,我也不想看到你守着它过一辈子。写不下去了,或者不该写下去,我父亲也不尽是这样黑暗的人,他给了我太多过光亮,把其中的黑无线放大了。我写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一个女生,我所喜欢的,最喜欢的女生,虚伪我还没有学会,让我怎么骗你,你相信爱情,微信里随便加的聊了几个月就去见了他的父母,(也不知是不是只是远远的偷看了一眼)或者盲目的相信了爱情,
你可知道,从你来画室我就一直偷偷看你,很认真的看你,原来喜欢的女生真的不只是存在于欺骗父亲的话语中,当我鼓起勇气于你告白时,你却相信了爱情,那个来县城玩一天,加到你的微信就把你骗到的外地的男生,你说他是你想要的幸福,他会做可口的饭菜,他会做所有的家务,他说他会像你父亲宠你一样把你当成女儿宠,我说了一句他敢见你的父亲吗,你却说你见过了他的父亲,不写了,疤痕撕的太痛,最后,我真的很喜欢你,没有归期,也,没有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