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晚寝,会使人夜里多生愁绪。
会思考生与死,想到灵魂离世后他物将迎来的改变,想到撒手去而不置留恋,想到顺生而为,想到执念,而想到他。
于是我试图将他化为促我安睡的一剂良药。
喜欢一个人真是奇妙,哪怕是他在交流嗑瓜子经验时为了炫技录下音效时经由旁人询问而不经意间发出的,语气上扬略带询问意味的单音“嗯”,都足以在此时从记忆中抽调出来,反复品味。
然后会联系上平日相处的情状,臆想那一时刻他抿起的唇线、他视线向上的瞳孔、他滞顿的指节。
这样的场景会使我安心还是悸动呢?——此刻我仍未睡着。
他融进了我的影,使我在无措地打字的时刻,为文采远不及他而略略自卑。
而我只能贪婪地念想。
零风险告白尝试过,意料之内,电波到达。依旧是很有默契地,两三句不着边际的话,草草带过话题。
未成年、未足够优秀,就已足够为保持些许距离所用——不愿偷食禁果,更是因为不愿承受无法料知的苦果。
但我仍然希冀,预支一部分苦楚换取自我的功名,将未来一步步纳入已知。
我愿意贪婪地念想。
五天后的他,会一如我思维所描摹的那样,抿唇朝我笑吗?
“嗯?”
嗯。
我想偷取你正做的梦,冲泡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