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寂静夜空耀眼的流星,燃烧自己划出生命的旖旎。不做想坠落或者流放。又或迷失在黑沙漠渺茫的骆驼,究竟祈祷天神还是绿洲……不做想山涧浅漾地溪流,不做想西出阳关的垂暮,也不做想人间四月的悲戗。
假如春是十六岁明媚的少女,寄情草木花繁地轻梦,梨花带雨化作长发飘逸的初妆,眼眸清澈是凡尘的馈赠。行走在铺满鹅卵石地悠然小道,湛蓝蓝地琥珀河拉长碎花衣裙的身影。草木地清香牵动着远处少年的懵懂,眺望着目光所及的笑魇如花,足以温柔了时光,惊叹了岁月。
假如风卷起地流云侵袭摇摇欲坠的深林,滴落的雨点是否会惊起邪魅的魂魄,追随万丈火花的炸雷击垮男人引以为傲的不羁。粗壮地烟卷吞吐出作呕的迷雾,透过烟幕上扬的嘴角勾勒出男人笃定的轮廓。如期倾泄地骤雨洗净了魔鬼遗留的毒垢,厨间袅袅地炊烟飘出女人欢快的吟唱,不远处游戏的三两孩童呢喃着昨夜的稚梦。
假如深秋离落香甜地果实,玫瑰悄悄地嬉闹着热恋的可人儿,漫步在车水马龙地行道树旁,枫叶渲染着人间的喜悦。不计较山川飘零如夏地盎然,就算置身人群的嘈杂,却也遮不住与尔同销万古愁的情怀。人群中佝偻的老汉打量着同样佝偻的老妪,挑衅的念叨着即使造化夺走她们蹒跚的余生,也抹不掉他不可一世过的痕迹。
假如暮雪吹撒着散落一地,肆意地埋没野地的矮坟,北风凌冽尽最后一片枯叶。是否屋外流浪的少年会迷恋炉火久违地温热,烤将着依旧蜷缩的臂膀,或是行走在世界的边缘怀念破晓的曙光。是的,且阴且晴,黎明总会如期而至。悉索中斑驳地月光穿梭在林间,皎洁了寻觅着的万千生灵。坍塌的地缝中藏匿地毒虫恶鬼极力的抗拒着,又怎自知蚀骨销魂是唯一的忏悔。
诚如月夜挑灯的阿娘,又或青山埋骨的良将。岂不皆是指引儿郎的灯航,是如众生皆苦,何妨崎岖峰廊酣笑杨?不做想星河哀凉,不做想春裳夏猖。落花披肩,故梦皆挽。即使知晓世界的不怀好意,也轻信着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