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绉玮
这个故事起于一场一个人的战争,却终于另一个人的战火,直至岁月偃旗息鼓,宣告过去。没有金戈铁马,只有马革裹尸。就像总是变化纷纭的某些云彩,你总不知道是在某时某刻的侧影惊羡到你,使你萌发着侧翼,想要展望天际。我也想过天空之上三公尺的高度是否足以丈量我和‘他’的那种若即若离。既亲近又彼此疏远,不过那是梦话,只适合在睡时的梦呓。
时光总是不如岁月绵长,前者不等人,后者却肆意从我的过往曾经倾轧而去,依然倘佯地驶向远方,不给我停留亦或喘息的瞬间。从何时起,习惯于循规蹈矩过着平静如死水微澜般的生活,不,只是活成父辈或祖辈的影子笼罩下的身具结痂伤口下循径抽丝剥茧般绵长的长线下的提线木偶,深知父辈不自知的自明性。也许,接受更好的教育,作为严厉要求子孙下一代为上一代的宽松懈怠埋单的缘由,抑或说是借口,是持久的、屡试不爽的;但是由于性情使然,被动接受、循规蹈矩地继续努力拼搏在无数次的教诲你世界残酷现实的情况下,要求你做出困兽犹斗的抉择并冠以明之你的意志时。就像冰心所说“墙角里的花儿,当你孤芳自赏的时候,世界便小了。”
记起萧伯纳曾说过这样一句鼓舞人心的话:“为了上学,我被迫自小放弃教育。”现在想起他老人家,不觉汗颜。我也确实把他的话奉成圭臬,当成“实践是践行真理的唯一标准”并以此践行下去,却也不可避免地招致非议,促成一场‘冷战’(或冷颤);只是不长不短的在我的应试教育时期,以致后来看了《死亡诗社》,发觉是不是它假托以物:“劳其筋骨,增益其所不能”,使我有感于细微处。鼻涕眼泪着实像决堤的洪流,卷席着淹没一切。到现在我都以为我不爱流泪的本性,眼泪这种东西是否在那时哭结(简称哭着了结),塑成现在高冷的这般模样。
“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平静的绝望中”——这句出自‘瓦尔登湖’的金句,在我眼里合着‘约翰.克里斯朵夫’里的“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一齐观赏,更觉够味,只是有的人品出哀伤、凄婉、迷惘、悲恸亦或感伤的基调。就像总是充斥着脑海的“我大概就要如此庸碌地过完一生”或“我不是疯子,只是一个拥有编制童话能力的傻逼而已,却也有活成一句废话的能力”,或者说给了我与能力不相匹配的欲望,从而撺掇着我去回溯那海倾天高的巨流,想把我逐流到看不见的地方,却只是平波不起,止于微澜。
现在想起,我或许是余先生所归类的朋友四型里的诤友或畏友,借由倾吐不止的话语来浇我心中之块垒,却使得朋友连连栽头做诉苦状,就像我登台独演独角戏一样,那般不堪,事后也觉得格外凄切,像听冷雨时连连浇熄心中热火一般,直叫人诉苦不喋。也便藉由于此,不敢多作言语,生怕惊扰了此间人儿,对我欲言又止。止于一颔首、一低眉、一颦蹙或相互鞠偻,点到为止最好,也怕受大动干戈与人有隙之嫌。于是,在只身之间掬起一捧轻盈,静待在年华岁月中,起舞拨弄这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