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那个学长
在最深的红尘里,你我不过是最渺小的粉尘,作了时光的傀儡,在这场游戏的聚散里倾尽了悲欢。 ——那个学长
1
夜晚9点。
“青橙!我又分手了!”电话刚接通,我用很是伤怀的语气。觉得台词有些老套,于是加了一句“你要负一半的责任,陪我喝酒我就原谅你。”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这是我约她出来的绝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果然,当烧烤七成熟,啤酒开了两瓶时,她来了。牛仔裤加牛仔衣,从她身上可以看出来,平胸穿牛仔衣很有个性。
“你要死啊?老娘都脱光光准备睡觉了,怕你上吊自杀,妆都没来得及画就出来了。”她拉过一根凳子坐下,大马金刀,好生男人!
“说吧!怎么作死的?”她习以为常的语气,满不在乎的表情让我有把烧烤呼到她脸上的冲动。
但是我不敢,以前小时候是我欺负她,现在风水早就轮流转了!
我愤懑不平道“青橙你说,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她凭什么和我说分手?要说分手也是我提啊!秦霜她凭什么?”说完,徒自觉得憋屈,将面前的啤酒一杯饮尽。没抹嘴!
她扯过一张纸巾将我下巴晶莹欲滴的酒滴随意抹掉,然后说道“说话就说话,别吐口水,烧烤你叫了一个人吃的?”
我心里的浊浪和眼里泛起的柔情刚刚翻滚,立马被这把泥土掩盖。
她眨眨眼皮继续说道“你不是说她很好吗?怎么和你提分手了?”
我垂下头,“她是很好,但是。。。哎,反正早点分手也好,其实我心里好像也没她。”
她情感似乎有些意动,撇过头看向路边道:“到底怎么回事?因为我?”
我久久凝视着她路灯下才显得柔和的侧脸道“算是吧!前天我不是陪你去找工作了吗?然后那天她从家里回学校,本来要去车站接她的。她就因为这个开始闹别扭,算了,反正我和她也不合适。”
她转过头,“你有事在先干嘛不给我说?你应该先去接秦霜啊!你为什么要先顾及我?”
“因为,因为,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最好的那种!”
她不再说话,举杯示意喝酒。我心中也烦闷不堪,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就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喝。
直到街上人渐少,月渐明,我搀扶着她走在月光与路灯交织铺泻的街道。她身上茉莉花的香水味,萦绕在我心怀,月光很暖。
不知谁起的头,哼起了那首《长相思》。
长相思 不如长相伴
若拥抱时光太少 太短 青春多荒凉
长相思 长不过天长
长相思 太长心不安
怕就怕春光灿烂成遗憾 意难消
怕就怕春光灿烂到最后 只剩意难消
正值青春的我们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女生宿舍楼下,青橙刚走两步突然回过头扑在我怀里,双手抱紧我的腰,仰起头带着泪雨。
“沈追,我们做一辈子好朋友好不好?最好的那种。等我们都七老八十了,我们还可以约着去旅游去看海。”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站在对方身边,把对方放心里,不用受伤,没有伤感和别离好不好?”
心中如被巨石压住,疼得喘不过气。我答应你!好!我们做一辈子朋友,一辈子!我捧起她的脸,如手捧明月,轻轻擦拭她的眼泪。
叹时光太匆匆,浊酒作了腮红,历历往昔如昨日西风;尝不尽,杯中遗恨。
2
宿醉后的清晨。
“沈追,昨晚我喝醉了有没有说胡话?还有,你有没有占我便宜?算了,嗯。。。给你占便宜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躺在床上的我被她的短信雷得外焦里嫩,不过这让我知道她今天恢复得元气满满。也许,她也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不用担心。其实我知道你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与放纵,不过是想告诉我你很好。我知道了,可是你要答应我,别再为谁伤害自己了。
那个让你伤心绝望的人,你一定一定要忘了。你若无恙,我便无牵挂,你一定一定要活得放肆和自由。
青橙和我是从小学就认识的,可惜算不上青梅竹马。因为马有些野,总是欺负青梅。
我们是在校园同乡会上重逢的,浮云一别后,流水数年间。白落梅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可我从没想过和青橙阔别六年之久还能相遇。
高考后,我孤身一人来到省大,为寻求慰藉,我参加了校园同乡会。
“哎!老同学,还记得我不?”百无聊奈正低头玩手机的我抬起头,面前的女孩子留着齐肩短发,干净利落,好看的脸蛋配上短发不失女性柔美,又自有一股英气。
我赶紧回忆从出生起认识的女生,可就没有一点印象。她见我没反应,粉面作嗔怒状道:“沈追,你真不记得我了?我是那个小学经常被你欺负的青橙啊!欺负完了就忘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可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个六年级还流鼻涕的小女孩,成了面前这个飒爽英姿的女生。
就这样,我们在大学又变成了同窗。再见到青橙,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是上天安排,缘分使然。
渐渐地,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孩悄无声息的走进了我心里。而我对她的喜欢,就像春风行于冬季,隐藏了踪迹,悄无声息。
我们会经常约着出来吃大排挡,会拼酒拼到一方倒下,用她的话说,我们成了最好的兄弟。
纵然我相信缘分,可命运总和缘分作对。当我想把春风十里映桃红的心意表明时,她跟我说她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那个人是她们专业大一届的师兄,见她第一面就开始追她。
那个师兄是她们学院的风云人物,大多数人心中的天之骄子,品学兼优。她满怀希冀的描述着那个人如何优秀,而我将头越放越低,将眼眸里的失落掩盖。
君生我已生,君未嫁我未娶,奈何你心里有他,我心里有你。
3
顺理成章的她和那个师兄走到了一起,虽然我们依旧会约着喝酒,约着吃大排挡。但是最后醉的那个人,每次都成了我。
我将春风行于冬季,完全藏在了风雪里。我怕一旦开口,连做朋友都成了享受。
她经常奚落我,说如果没有她,我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只能一个人吃大排挡,海底捞了。
于是,她开始教我追女孩,给我解说女生心思,立志要把我变成情感大师。
其实我也算纵横情场多年,意淫过不少梦中情人,包括初中美术老师,高中语文老师。可惜大学之前没牵过女孩子的手。
我也梦见过她,梦的温度很高,灼热了情感,灼热了眼眸;梦的温度很冷,冷了现实,冷了心怀。
在她的调教下,我果然不负期望,开始和别的女孩子约会。不过每次和别的女孩吃饭游玩,总觉得少了什么,而且我着魔似的喜欢短发女生。
两年间,一次一次分手过后,她开始帮我分析原因。其实她不知道,最后的分析结果不过是她有的,而别的女生没有。
我知道这样对别的女孩子不公平,所以我暗下决心,下一次认真喜欢一个人。后来就遇到了秦霜,秦霜和青橙性格完全不同,秦霜温柔秀气,善解人意。
我为我可以喜欢一个和青橙完全不同的女生而欣喜,我以为我终于可以不受情感的羁绊,我有我的生活,她有她的爱情。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她分手了。
她在久违的大排挡借着酒精的麻醉,告诉我,她分手了,分手前不久,还为那个人堕了胎。我的气愤将桌前的啤酒一扫而空,第二天毫无理智用暴力解决争端,差点受了处分。我在感情里很失败,可最少我知道,喜欢需要隔着安全套说。
妞!你教了我那么多追女孩的技巧,可为什么因为另一个男人的技巧跌在尘埃里?
傻姑娘!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会把这样的伤痕和痛楚加在你的身上?怎么会在事情发生以后,淡定的转过身不作任何回应?
晚风乍起,吹散一树桃红,待从树下经过的人一片一片拾起。春光灿烂到最后成遗憾,只剩意难消。
4
妞,我和秦霜和好了!我告诉她,我想用一辈子去爱她。是遗憾告诉了我,喜欢是春风越过十里、百里不改初颜,爱是冰雪消融以后的细水长流。
不曾付出真心的喜欢,不过是一次次的流放和迁徙,不过是过客对过客不合时宜的托付。
你曾在我心中打马而过,宿舍楼下的拥抱是我们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距离。我愿意保持这样的距离。
那个教我追妞的妞,对自己好一点,记住了,我是你一辈子的好朋友,最好的那种!七老八十了,还能约着看海的那种!
最美不过初相见,我会将你放在时光的缝隙里,偶尔回头,无关爱情,不为怀念,只愿看到你在这芜杂的红尘安然无虑。
也许你是红尘万丈,或许你是化外一方,我都想和你在文字里相恋一场——情深应逐凌波梦,分付笔端暖花黄。
亲爱的你!如果我写的文字有轻扣过你的心门,就因为这一瞬间的共鸣。也许你可以试着点个喜欢关注我,相互了解做个朋友,小哥可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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