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阵清晰的疼痛袭来,让我瞬间从深睡眠中惊醒。很陌生的疼痛感,似乎是从未有过的痛觉,疼到让我无措地想哭。
昨天晚上,喝水的时候我隐隐地感觉不舒服,当时以为是感冒带来的不适,并没有在意。这是最近睡得最早的一个晚上,不到十点全家都已经睡下。忽然袭来的疼痛让我以为是又到了每天的自然醒时刻,结果拿起手机一看才不到一点。我忍不住地喊出来,“哎呀,嗓子……疼……”,他在一边咕哝着“咋了,喝口水”。我接过他晃晃悠悠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哎呀!”没想到咽了一下,痛感加剧。
没办法,我又躺了下来,不停地翻来覆去,找寻一个舒服点儿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一个痛感袭来,我疼得站了起来,我摸了摸腮,怎么连牙也疼了,我刚张开嘴,用舌头一舔,掉下来一颗大牙,一颗齐整的方形规则的牙。我赶紧跑进卫生间,吐了几口带血的口水,返回卧室,刚想告诉他,没等说话,忽然就醒了。
原来是一个梦!牙还在,嗓子依然疼的很清晰,这个时候咽一口唾沫都疼得皱眉头,越不敢咽唾沫越想咽,咽一下右边耳朵里边的疼就跟着回复我一下,右边太阳穴也扯的疼。如果把疼的感觉划分一下,应该是从眉心到下颚连接成一条线段,左半头正常,右半头紊乱。唉!我也是够奇葩的,疼到这个地步,竟然还顾得上给自己的脑袋划分中心线。
“哎呀,疼……”我没忍住又喊出来。他迷糊中伸出手来,摁在我嗓子的位置上轻揉了几下。以前偶尔头疼犯了,他总是在我说头疼的时候,在我的头痛处揉捏几下,帮我缓解一下。可这时的触碰,让我痛感加剧了。我的哼声已带着哭腔了,他说现在去医院也只有值班的,没有好医生,再忍忍吧。
于是,我又躺下了,疼得我用手托着腮。以前总听别人说嗓子疼,疼的不敢说话。我从来没有经历过那种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们说的嗓子疼,如果是的话,那我的痛点也太低了。前一阵子的流行感冒,丫头和儿子未能幸免,他们都闹着嗓子疼,说“老疼了”。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老疼”到底有多疼,只是给他们买了药,并嘱咐他们按时吃,可没有真正当回事儿。怪不得丫头说我不重视她,她为此请了一天假,我为此对她显示出满脸的不屑和不满,她待在家里的这一天我照样上班,没有真正为她做过一顿好饭,没发自内心的安慰一句。儿子也是,坚持上学,回来偶尔和我说一句“妈妈,我嗓子老疼了。”我轻描淡写的用一句“男子汉,忍着点儿。”来回复他。唉,我不疼,所以不知道他们有多疼。我失职了,没有真正关心他们。
躺不住了,何必扰的别人也睡不着呢。我索性穿好衣服,在客厅里溜达。看看钟表,已经四点多了,合起来睡得早也没捞到多少觉啊,这一折腾断断续续的都没睡够四个小时,严重睡眠不足。
后面楼下传来了公鸡的啼叫,应该是平房里的住家养的吧,熟悉的报晓声让我仿佛回到从前的家里————小时候的家里。那个时候,总是在睡梦中被此起彼伏的报晓声吵醒,往往是被叫醒再睡着,睡着了再被叫醒,根本不会影响睡眠。总是在被吵醒后脑子里的抱怨还没从嘴里发出来就又沉沉睡去。现在可没有那么优质的睡眠了,甚至一点儿风吹草动的声音,也能瞬间清醒。
外面又很安静了,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感觉的到清楚的耳鸣。我半倚靠在沙发上,用手机敲出这段痛楚的文字。也许我想分散着我的注意力,疼痛会少一些,可嗓子和耳朵里边的疼痛却清楚地告诉我,“你想错了!”
天哪!今天要不要请假?要不要去医院?疼……疼……疼……